張氏這樣一問,薛從良立刻就反感起來:“什麽怎麽樣啊?人家是來看病的,看病的!”薛從良反複強調了看病兩個字。是把她當做一般的病人對待了。
“傻兒子,這姑娘長得多漂亮,你也是個大老爺們,怎麽對女人就不感興趣呢?”張氏對薛從良毫無辦法,甚至有些懷疑兒子,是否發育不全。
誰說不感興趣?薛從良對女人,對所有女人,隻要是活着的女人,都感興趣,應該是“性趣”。薛從良就像饑餓的老虎,看到美女,就想一口拿下。可是,自己是醫生,又不能太過顯露。
他倒時羨慕那些混混小青年了,看到美女,就吹口哨,看到美女,就抛媚眼。坐在街頭,看着擺動着腰肢的女人,從眼前經過,吐着煙圈,喝着小酒,帶着金鏈子,一看,爺們就是有錢的主,有上鈎的女人,摟到附近的賓館開房間,然後,享受一番魚水之歡。最後,各自離開,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這樣的日子,真他媽的潇灑,可是,薛從良有自己的人生底線。
底線,是的。薛從良有時候,就是被這底線所累。這是教育留下來的魔咒,他擺脫不了,也跳出這個心理怪圈,他守身如玉,就像女人一樣,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和自己結婚的那個人,可是,自己到什麽時候結婚?還是個未知數。
在結婚前,這段漫長的日子裏,作爲一個精力旺盛的人,薛從良真是度日如年,饑渴難耐。看到美女,就渴望的要命,可是,還要裝清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良子,媽也知道,你該結婚了,雖然我們家裏窮,但是,窮人家,也有窮人家的過法,窮人家的孩子,就不結婚了嗎?窮人家的孩子,不照樣傳宗接代?我跟你爸結婚時候,那窮得是叮當響,他家裏,隻有一張床,别的什麽都沒有,床上隻有一個麥稭打的床墊子,被褥還是我從你姥姥家帶來的。我們不是照樣結婚了?不是照樣把你給生出來了?”張氏坐在門口,給薛從良上了一番課。
“今非昔比,現在是市場經濟了,你們那時候,是人人都窮,現在是大部分人都富起來了,可是,我們還窮着……”薛從良覺得,很沒面子,這一直是薛從良擡不起頭的原因。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呢,都是受廣告影響,什麽車呀,房呀,都是騙人的。你看村裏的幾個人,買了車的呂老二,不是照樣離婚了嗎?在城裏買了房子的王三,過得是什麽日子,現在村裏人都知道他的事了。他爲了還房貸,你知道在城裏怎麽生活的?”張氏說道。
薛從良對王三的生活很感興趣,因爲王三可是村裏第一批發家的:“怎麽?人家不是最先發家的?”
“最先發家?你問問,村裏誰看得起他?爲了還房貸,爲了在城裏生活,王三憑着有幾分人樣,在外面,被一個富婆包養了,包養是什麽,包養就是吃軟飯。一個爺們,在外面吃軟飯,誰看得起他?”張氏有些憤憤地說道。
張氏說這些的時候,外面幾個老人,也在聽着,他們的表情,都很憤慨,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嘴裏嘟囔着:“村裏出了敗類了,丢人丢到家了。”
“不會吧,人家說王三不是過得挺好的嗎?”薛從良有些驚詫。
“那都是不了解的人說的。所以呀,咱窮不怕,窮得有志氣,就是個男人,人不會一生都窮的,這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就到我家了。所以,良子,咱們依靠自己本事吃飯,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更對得起你薛家的老祖宗。這就是有志氣。”
薛從良沒有想到,一向沒有對自己有任何要求的老媽,今天居然說出了這麽一通話,讓薛從良的心中,都是一陣澎湃。
說實在話,薛從良也是和老媽的想法一樣,隻是他心裏憋着一股氣,憑什麽别人那麽有錢,耀武揚威,而自己不能呢?薛從良非要嘗試一番,在自己結婚之前,把錢給賺的盆滿缽滿,讓所有人,都看得起自己,都看得起薛家,這是薛從良一直想的問題。
可是,自從薛莊靈域這件事之後,薛從良忽然發現,自己被賦予了更加重要的使命,一直忙碌于薛莊不斷發生的一系列大事上,以至于把掙錢的宏願都荒廢了。
現在,薛從良剛開始步入正軌,老媽又開始重提結婚的事,導緻薛從良總是有些反感的。
但是,這該來的事情,不需要你可以去追求,它總是會來的。
二十一歲的小玉女田青,來看病之後的第二天,還是同樣時間,她居然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是田青一個人來的,摩托車依然停在老地方。
薛從良給田青的中藥,是兩天的量,按理說,她如果沒有康複的話,應該第三天再回來呀,怎麽今天突然就來了。
“田青妹妹,你怎麽今天就來了?藥喝完了嗎”薛從良問道。
“還沒有呢?怎麽了?藥沒喝完,就不能來嗎?”田青今天看上去,精神了很多。氣色也好了很多,肌膚甚至比昨天的都要白皙。讓薛從良看的心中咚咚作響。
“還有什麽問題嗎?”薛從良問道。
“有問題呀?我好像還是有些不舒服?”田青看着薛從良有些羞澀地說。
“哪裏不舒服,還是沒有來例假嗎?”薛從良把田青請進内室,翻開昨天的記錄單,對照着單子問道。
“是啊,感覺有些痛痛的,腰也很痛,按照正常的時間,這都過去了四天了,怎麽還是沒有動靜呢?”田青說道。
薛從良一想,不會吧,這女孩例假,如果超過七天沒有來的話,就可推測是否懷孕了?田青這段時間難道是同房了?
“那你上個月,是否有過同房?”薛從良問道。
“同房是什麽呀?”田青語出驚人。
把薛從良給雷到了,我的天呢!現在的女孩都怎麽了?居然連同房都不理解:“同房就是……就是有沒有和男人睡覺?”
薛從良把事情說得直白了,聽着有些難聽了。
“什麽呀?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還沒有男朋友,怎麽會和男人睡覺呢?真是!”田青羞澀不堪,“不過,也有那麽……”
田青說到這裏,好像想起了什麽?
“有了吧,我說嘛!”薛從良心中有些預感了。
“不過,上次,我坐公共汽車的時候,那次車裏的人,特别多,人擠人的,每個人都是前胸貼後背,我穿的衣服比較少,那天也正好穿了一件裙子,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後面有個年輕的男人,貼在我的後面。我有些害怕,後來就朝前移動了一下……”田青有些激動地說道。
“怎麽了?是不是太擁擠了,你不舒服了?”薛從良問。
“不過,那個男孩,很是煩人,我移動了一下之後,汽車刹車了,他也跟着向前移動了一下,之後,我就感覺,他的下身,有個很硬的東西,頂着我的屁股,我很羞澀,沒有敢動,隻覺得,那個硬硬的東西,對着我的後面,一直在上下的摩擦,讓我都面紅耳赤的,甚至,都有些神魂颠倒……”田青說這些的時候,依然面紅耳赤的。
“不會吧,那是性騷擾啊!你們這些女孩,真是無知,你應該奮起反抗!”薛從良有些義憤填膺,生氣地說道。
“是不是那次,導緻我的懷孕了?然後,身上到現在還沒有來?”田青睜着大大的眼睛,有些驚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