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厭惡的表情,他沒有說自己的宏偉夢想,也沒有說自己的家庭窘境,隻是打着哈哈,搪塞這對面的女孩。
隻有李美玉心裏明白,薛從良是個有着宏偉夢想的人,雖然現在沒有錢,但是,将來,必定是翻雲覆雨的人物。她看着薛從良的窘境,幾次想要插上一嘴,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還好,這女孩說在鎮上有朋友,下午要去聚一聚,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這場約會,就這樣匆匆結束。
飯還沒有吃完,菜還沒有上完,這個美女,已經離開了。
留下了薛從良和李美玉兩個人,有些尴尬地坐在桌邊。
“說,是不是你把我的底細透露給她了?”薛從良帶着質問的語氣,問李美玉。
“什麽都怨我,我可不知道她要相親的人是你,我和小翠是同村的,昨天晚上,她打電話說要我陪她見個人,我一想,反正明天也沒什麽事,就跟着她過來了,哪裏知道她要見的人是你啊!”李美玉有些氣憤地說了一通,終于把她爲何出現在這裏,給解釋了清楚。
“唉,失敗呀,現在的女孩怎麽都這個樣子?張口閉口都是要房子,你說這房地産是怎麽搞定女人的,爲什麽全國的女人,都成了房地産的促銷員?”薛從良感歎道。
“何止全國的女人,而是全國的丈母娘,都成立了房地産的促銷員了。女孩子之所以要房子,一般都是女孩她娘要求的。”李美玉享受着薛從良買的果汁,臉上洋溢着微笑。
“吃,人家都走了,我們隻好在這裏吃一頓了。這一桌子菜,多浪費啊!”薛從良摸了摸錢包,這桌菜,花了他一百八十多元。
“怎麽浪費了?你請我吃不也一樣嗎?我吃了就浪費了?”李美玉斜着眼睛,看着薛從良。
“哈哈,也有道理,誰吃不是吃啊?何況,我面前還坐着一位大美女呢!”薛從良換了個角度,忽然覺得,請不到人家,自己和李美玉飽餐一頓,也是一種享受。
“嘿嘿,感謝薛大哥啊!真是意外啊,沒想到薛大哥,居然來鎮上請我吃飯了。”李美玉對于這種請客吃飯的方法,并不介意。
“小玉,我問你個事情?”薛從良問道。
“什麽事情啊,說。”李美玉夾起一片香菇,放進嘴裏。
“你說,在夢裏,跟一個人結婚了,算不算結婚了?”薛從良忽然想起,自己在薛莊靈域的事情,他說是夢裏,其實說的就是薛莊靈域,在那個地方,他曾經有過一位薛夫人,并且,兩個人同床共枕了,雖然沒有成功圓房,但是薛從良依然跳不過這坎,他總是認爲,自己已經不是處男了,而是一個已婚的男人。
“什麽?夢裏跟人家結婚,那當然不算是結婚了?薛大哥,你怎麽成了傻字了?對了,夢裏你跟誰結婚了?給我說說。”李美玉對于薛從良在夢裏遇到了誰,更感興趣。
“沒有跟誰,我就是問問。”薛從良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那個白淑靜,富婆,大美女,結婚了?”李美玉在白淑靜的前面,加了好幾個定語,以便充分地表達自己有些妒忌的心情。
“哪裏呀?我跟她不合适,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人家隻是想幫我而已。”薛從良解釋道。
“想幫你?女人的眼睛,可是騙不過我的,女人之所以想幫你,就是對你有意思了,你這榆木疙瘩,還真以爲人家是想幫你嗎?人家是想幫你生孩子?”李美玉的話,讓薛從良有些臉紅。
“小玉,你怎麽這麽說爲師呢?”薛從良搬出來師傅的模樣,壓一壓李美玉。
“哈哈哈,薛老師,小玉隻是給你開個玩笑罷了,看你的臉紅的。”李美玉嘻嘻哈哈地說道。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薛從良不是太容易興奮的人,他總是很矜持地說話,很平靜地思考。和李美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飯菜基本上吃完之後,薛從良打了個飽嗝,這頓分唯一的不足是少了酒。
薛從良大聲地說:“老闆,給我上瓶二鍋頭。”
“怎麽?你還要喝酒啊,不許喝,你是醫生,你喝什麽酒啊,腦袋喝壞了,會出人命的。老闆,别拿酒了。”李美玉嚷嚷起來。
薛從良看着老闆把那瓶小酒,從櫃子裏拿出來,又重新放進去,有些遺憾。
對于白酒來說,薛從良是從來不喝的。但是,這天,他忽然有了一種想喝白酒的沖動,恨不得一醉方休。
其實,薛從良的心裏,也有很多的苦衷,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很多的事情,壓在他的心頭,但是,卻無處傾訴。
喝酒,對男人來說,是一種解脫,是一種放松,更是一種吐露真言的機會。
“薛大哥,你怎麽了?你平時不是不喝酒的嗎?怎麽突然想要喝酒了。”李美玉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薛從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說啊!不說出來,心裏難受的。”李美玉說道。
薛從良斟酌再三,總是想把心裏的秘密說出來,其實,也應該讓李美玉知道這件事了。
于是,薛從良就把自己被授命承擔起薛莊的未來生死存亡的事情,低聲告訴了李美玉。
“真的假的?薛大哥,你喝多了?”李美玉說道。
“千真萬确,你忘記了,上次你在山洞裏,失去知覺的事情了嗎?上次的事情,就是和伏龍山有關,五行神器之一,就是伏龍山上的還魂水。可惜,那個地方,現在完全被大水淹沒了。”薛從良把話說出來之後,忽然感覺心裏面敞亮多了。
這些話,悶在胸口,讓薛從良一直憋悶,現在好了,就像是心頭的報複,扔給了别人似的。
“薛大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該怎麽辦呢?我們村莊,會消失嗎?”李美玉有些擔心地說。
“不會的,有你薛大哥在此,還害怕出事嗎?”薛從良拍了拍胸脯說道。
“可是,你不是已經無法承受了嗎?”李美玉反問。
“現在,好了!”薛從良不知從哪裏又得到了勇氣,像是充足了電的電動車一樣,又重新啓動了起來。
這就是與美女聊天的好處,不僅可以賞心悅目,同時更能夠得到精神動力。
看着眼前的美女,楚楚動人,纖弱不堪,你這個男子漢,想不雄起都難!這就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法寶,她們表現弱小的時候,反而更能夠激起男人的鬥志。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李美玉沒有騎電動車,兩個人隻有一輛電動車,怎麽辦?
這不是好辦嗎?兩個人坐在一輛電動車上,不就完美了嗎?
薛從良說:“小玉,你坐在我的後面!”
“什麽?我坐在你的後面嗎?男女授受不親的!”李美玉站在一邊,故作嬌媚地說。
“怎麽?坐我後面的就犯了什麽禁忌了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薛從良無所謂地說。
“我怕……”李美玉的右手五指放在嘴邊。
“哎呀,我的大美女呀,你怕什麽,再不上來,我走了啊!”薛從良真是拿女人沒有辦法!
不過,這句話剛剛說完,李美玉就高興地坐在了薛從良車子的後座上。她是偏着坐上的,而不是像男孩一樣騎在上面。女孩子,畢竟還是有些矜持的。
李美玉坐上的一刹那,薛從良聞到了一陣清香,撲面而來,他的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這女孩,終于和自己零距離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