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大喊,薛從良像是火山一樣,突然爆發了起來。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像是從地下鑽出的巨獸一樣,張着血盆大口,看到人就要咬上一口,鐵拳揮舞,如同猛獸下山。
衆人很快被這發飙的人給震住了。
他們前腳踩後腳,後撤一步,把薛從良包圍在裏邊。
薛從良從褲帶上抽出那條腰帶,瘋了似的,開始四處揮舞。
“哇啊哇……”薛從良聽見自己的皮帶在空中嗚嗚作響,同時,自己的後背也被失控的皮帶,狠狠地抽了幾下。
薛從良強忍着疼痛,誰讓自己學藝不jing呢,不會耍皮帶。
這次,終于擊退了那五六個莽漢。
等薛從良這陣過去之後,這六個人又要上來。
站在一旁觀戰的黑痣突然發話了:“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告訴你一聲,你的求醫電話是老子打的,jing告你,别再跟着那拐子夜裏亂跑,再擾亂我們的好事,下次讓你斷條腿。”
說完這些,幾個人消失在斜坡上。
薛從良終于松了口氣,癱軟在路邊,車子斜倒在地上,包裏的藥品散落一地。
原來,是自己中了這些人的埋伏,他們早藏在了河道上坡的草叢中,當薛從良慢下來之後,對薛從良緻命一擊。
被打了之後的薛從良,更清醒了一點,他想到,那個下巴上長有一塊黑痣的人,曾經出現在那個破廟裏。人家都叫他二哥。
薛從良蹲坐在河埂上,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分析了分析。
他在薛莊以及附近村莊,并沒有什麽仇人,同時,也沒有和任何人有矛盾。
爲什麽被人算計?
最後,那個黑痣說,别和拐子半夜裏出來亂轉,難道,昨天晚上出來,妨礙了這些人的利益?
薛從良不是個笨人,他立刻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難道,這些人,或者确切地說,是那個黑痣,就是盜寶的人嗎?問題的答案,已經仈jiu不離十了。
正說話間,前邊有人騎着電動車的從遠處駛來。
薛從良雖然心中氣憤,但是爲了自己醫生的形象,他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忽然覺得屁股疼痛不已。
忍着痛,他扶起自行車,把散落出來的藥品,又重新裝入挎包,剛才散亂的場面,才被收拾幹淨。
來人越來越近,薛從良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竟然是李美玉。李美玉騎着一輛粉se的電動車,正朝薛莊而來。
這還得了,上次因爲洗胸罩的事情,薛從良在李美玉面前顔面盡失。這次,不能再讓她看到自己的慘狀了。
薛從良立刻朝河底跑去。
那條河中河還有清水流淌,薛從良跑到河底,一方面,可以隐藏起來,另一方面,也要清洗清洗自己臉上的塵土。
對着河面一照,才發現,自己的嘴角有些紅腫,估計是剛才混亂中被擊中的緣故。除此之外,右眼圈也有些發青。
薛從良的用手按了按紅腫的嘴唇,一個鑽心的疼痛,讓薛從良的嘴咧了又咧。
這可怎麽辦?向老媽如何交代?老媽知道這件事,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不可。他的寶貝兒子,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薛從良從洗淨了臉之後,就地尋找活血止血藥。一般在河邊和路邊,都生長有刺腳牙,這是當地人的對這種野草的稱呼,這種草,葉緣上長着尖利的小刺,有些紮手。但是,把它們采摘之後,揉爛,又可以止血止痛,是難得的藥草。
“薛大哥,是薛大哥嗎?”薛從良剛把揉爛的藥草敷在自己的嘴角,就聽到有人高聲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薛從良從河邊站起來,就看到李美玉站在橋頭,看着他喊叫。
本來,薛從良以爲李美玉會順着村路直接離開,誰知道,她居然沒有走,反而停下車來,喊叫起來。
“哎,是我。”薛從良心中湧起一陣暖意,嘴角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薛大哥,你在河邊幹嘛呢?”李美玉大聲的喊道,并且,停下電動車,朝這邊走來。
“别,你别過來,我在采草藥,這邊有蛇,危險。”薛從良一說這話,李美玉立刻停了下來。
“什麽?有蛇?你别吓唬我,我可膽小了,看到蛇會暈倒的。”李美玉站住腳說道。
“你回去,我等會兒還有事,要去出診了。”薛從良生怕李美玉看到自己的傷口,想把她先支走再說。
“沒事,現在還早呢?我和你一起采藥材怎麽樣?”李美玉站在遠處,拉長着聲音說。
唉,這丫頭,怎麽這樣?薛從良自認倒黴,看來,這次李美玉又要看自己的笑話了。
“那你順着那條小路過來。”薛從良指了指不遠處,人們踩出來的小路。
“好,我這就過去,你等着。”李美玉順着那條窄窄的小路,搖晃着柳條一樣婀娜多姿的身體,向這邊走來。
“哎呀,薛大哥,你怎麽了?嘴角腫成這樣了,哎呀,眼圈也青了。”李美玉剛走過來,就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
“沒事,你别叫了,叫的人心髒都發顫了。”薛從良說道。
“薛大哥,你怎麽了?被蛇咬了,還是别人打的了?”李美玉看着薛從良嘴角的傷口,關切地說。
“我真的沒事,剛才摔倒了。”薛從良遮遮掩掩地說。
“哈哈,你怎麽摔成這樣了?快,趕緊回去擦點碘酒!”李美玉是護士專業出身,一看到别人受傷,就忙着要擦碘酒。碘酒是護士們止血殺毒的首選。
“沒事的,小傷,我已經用草藥止血消毒了,明天就好了。”薛從良輕描淡寫地說。
“你等會兒,我帶的有東西。”李美玉一邊說,一邊從随身的挎包裏掏出來一個東西。
“不會,這可是你們女生的用品啊!”薛從良驚訝地看到,李美玉居然從包裏掏出來一包女士護墊。
“啊,錯了錯了,不好意思。”李美玉忙裏出亂子,竟然把自己的私密用品給掏了出來。“這個才是,這個才是。”李美玉紅着臉說。
“你居然還帶着創可貼,真是想的太周到了。”薛從良看到李美玉從包裏掏出了一包創可貼,還有一包濕巾啊,一個棉簽。
“一般了,都是職業習慣了,每次出來,都裝着這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李美玉撕下一隻創可貼。
“我不用了的,沒有什麽血!”薛從良說。
“哎呀,你别亂動,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你等會兒。”李美玉讓薛從良半蹲下來,自己則舉着雙手,幫薛從良用濕巾和棉簽清理傷口。
李美玉距離自己這麽近,她的脖子,和薛從良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不斷地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薛從良總是忍不住偷偷地看看李美玉的胸口,隻是,今天,李美玉穿得很嚴實,薛從良隻看到了兩座山峰的輪廓,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看到。
“别亂看啊,小心我揍你。”正當薛從良想入非非的時候,聽到了李美玉的jing告。
“看什麽啊,你離我這麽近,還不讓我看你,我看什麽呀?”薛從良壞笑着說。
“看遠處,反正别亂看。”李美玉有些臉紅了。
“嘿嘿,不亂看,不亂看。”薛從良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掃了一眼李美玉的胸部。
“真讨厭,不理你了。”李美玉有些嗔怒,這時候,薛從良嘴角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
薛從良隻覺得嘴角有些僵硬,原來,被貼上了兩個創可貼。
“哈哈哈……”李美玉看着薛從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從良跑到水邊,對着水面一照,“啊,我怎麽成了這樣了。”
不過,他的心裏卻說不出的高興。畢竟,是一個美女給自己做的護理,創可貼上,還留着一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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