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給牛灌藥要緊,這件鬧心事,不過是件小事而已,就先放放了。
沒有了李美玉的配合,薛從良給牛灌藥也少了一份樂趣了。第一次的時候,有李美玉的幫助,很順利地把藥給灌了進去。當然,也許是由于昨天牛中毒之後,身體虛弱,沒有反抗的緣故。
今天不同了,這牛開始不老實,四隻蹄子,一直胡亂踢騰,隻要看到薛從良拿着瓶子過來,它就繞着拴它的木樁子轉圈,死活不喝這藥。
無奈之下,二嬸又重新出馬,拉着牛鼻子,它才老實了三分。
薛從良依然通過昨天的方法,艱難地把藥給灌了進去。
“良子,你上午有事沒有?你二叔也不在家,你幫我把麥子割了?”二嬸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本來,薛從良準備趁着二嬸不在家的時候,重新回來一趟,把李美玉胸罩上的手印給清理一下,這下好了,二嬸讓他去割麥子,這算是沒時間了。
不過,轉念一想,薛從良計上心頭。
二人收拾了農用工具,薛從良從二嬸家裏找到了一個破草帽,戴在頭上,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這多少可以遮擋些陽光。二嬸臨走的時候,特意把大門給鎖上了。
“二嬸,小玉回來了怎麽辦?她不是進不去了?”薛從良本意是想讓二嬸先不要鎖門。
“小玉拿的有鑰匙,沒事的。”二嬸很輕松地說。
在大門關上的一瞬間,薛從良回頭隔着門縫,又看了看李美玉的胸罩,心裏有些鬧騰,這事幹的,太不利索了。薛從良打心眼裏讨厭自己。
割麥子可不是個輕松活,薛從良已經很少在家幹這種活了。這次,如果不是看着二嬸身薄力單,他是不會來的。
這天的陽光雖然不是太毒,但是在田地裏曬得久了,同樣火辣辣的疼。薛從良渾身酸軟,還沒把一行地割到頭,自己就有點受不了了。
另一方面,薛從良心裏還放不下剛才的那件事,如果回去的晚了,李美玉一回來,可就沒有機會了,到時候,李美玉向二嬸問起這件事,自己必然暴露啊!
想到這裏,薛從良心中越來越焦急。
“哎喲!我的肚子有點疼啊!”薛從良把鐮刀扔在地上,彎着腰,捂着肚子,臉上表情痛苦。
“良子,你怎麽了?”二嬸慌忙走上前來問候,“是不是早上吃東西吃壞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肚子疼,有點想蹲廁所的感覺!”薛從良皺巴着臉。
“那怎麽辦?到地頭溝裏邊,哪裏沒人看見!”二嬸看了看周圍,發現地裏幹活的男女很多,想找個方便的地方也沒有。
“那怎麽行啊,二嬸,我可不好意思在這漫天地裏方便!”薛從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廁所很遠呢?你大概走不到那裏!”二嬸指了指村口的那個紅瓦白牆的廁所。
“哎呀,那麽遠呀,我受不了了?”薛從良的腰,越來越彎了。
“那怎麽辦?你能忍住不能,要不你先回家?”二嬸說。
“二嬸,你家鑰匙給我,你家近,我到你家喝點開水,暖暖肚子就好了。”薛從良要回家一趟。
“好,鑰匙在這裏,那個最長的鑰匙就是大門上的,你路上小心點哦!”二嬸話還沒說完,薛從良就奪過了鑰匙,彎着腰向二嬸家跑去。
“這孩子,真是……”二嬸感歎一聲,又繼續彎腰割麥子。
薛從良得到了鑰匙之後,心中一陣歡喜,這下好了,略施雕蟲小技,就把二嬸的鑰匙騙了過來,薛從良現在一個勁地朝二嬸家跑,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路上,薛從良同樣捂着肚子,像是肚子痛一樣,路人紛紛側目。
到了二嬸家,薛從良一看,大門還鎖着,看來,李美玉還沒有從街上回來。
薛從良打開門,回頭又把門關上,然後,洗淨了雙手,開始準備工作。牛棚裏那頭牛,驚訝地看着薛從良的一舉一動,讓薛從良頗不自在。
他找來濕毛巾,試圖把罩杯上的淡黃se藥粉擦掉。可是,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由于罩杯是用海綿做的,越擦那些顔se越向裏邊滲透。
這下,薛從良傻了眼。
他從來沒有洗過這樣的東西,這是第一次打掃這玩意。薛從良有點不知所措。
難道還要重新再洗一次嗎?
看着時間,很快就要中午了,李美玉快要回來了,沒有時間了。爲了加快速度,薛從良準備把胸罩重新洗一次。
他拿來肥皂,把胸罩浸濕了放在水盆裏。然後,根據自己洗男士内褲的經驗,開始洗了起來。
果然,效果十分明顯,淡黃se很快溶于肥皂泡沫中,那塊剛才還有點淡黃se的地方,現在幹淨了很多。
薛從良暗暗驚歎自己的水平。雖然是第一次洗,但是效果是明顯的。
重新接了一盆清水,用心沖洗,拎出來,控水,擰幹,甩闆正,放在眼前看看。
這一看,不得了了。
薛從良完全被門口的人吓呆了。
李美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門忘記鎖了,隻開了一道縫,剛才李美玉開門的聲音,薛從良沒有聽到,她的自行車,還放在門口。
李美玉被薛從良的驚人舉動搞得暈頭轉向,薛從良更是被李美玉的突然出現,吓跑了魂兒。
“啊?你……什麽時候……進來的?”薛從良有些語無倫次,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哈哈哈……”沒想到,李美玉笑得合不攏嘴,先開始捂着嘴巴笑,然後,開始止不住地抱着肚子笑,後來,又蹲在了地上,笑得前仰後合。
薛從良這才發現,自己正傻乎乎地舉着胸罩的兩個肩帶,癡癡地看着李美玉。他慌忙把那東西放了下來。
自己的臉,現在肯定像田地裏那熟透的高粱一樣,火辣辣的疼。院子裏是水泥地,如果是土地的話,薛從良絕對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你你……”薛從良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過。
李美玉終于止住了笑,臉上的紅暈,像是兩朵紅霞一樣,浮在白皙的臉上。
“好了,本姑娘不笑你了,我問你,薛大醫生,你在幹嗎?”李美玉還在掩嘴而笑。
“我……我在……”薛從良的嘴巴,不知什麽時候,不聽使喚了。
“你你……你什麽?”李美玉那雙美麗的眼睛,看着薛從良紅撲撲的臉。
“我……我在給你洗胸罩啊……”薛從良竟然不知從哪裏說起,“早上我過來的時候,把你的這個弄髒了……”
“你怎麽會把我的……弄髒了呢?”李美玉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又很好奇薛從良怎麽和自己的胸罩扯上關系。
“你的這個挂在哪裏,我從下經過,把它碰髒了呗!”薛從良說。
“我的那個挂了那麽高,你怎麽會碰到它呢?”李美玉是個伶牙俐齒的女孩,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是這樣的,我給牛灌藥,不小心把藥濺上去了,心裏過意不去,就回來幫你洗了。”薛從良支支吾吾地說。
“不對呀,如果是你說的那樣,洗胸罩這事,應該是我幹娘啊,怎麽麻煩您親自來洗呢?而且,還是在沒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回來洗?”李美玉的腦子并不笨,她好像看出了什麽。
“我,我嘴巴笨,說不過你,你想怎麽想,就怎麽想?”薛從良理屈詞窮,但是他不願說出真相。
“哦……我知道了!”李美玉眨巴着眼睛,看着薛從良通紅的臉。
“你知道了什麽?”薛從良問。
“我知道了你知道的啊!你們男人真是全都是se狼……”李美玉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對薛從良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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