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虜剛停下來,掉頭整軍待戰之時,那些穿着奇怪服飾的明軍就已經沖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了
這些明軍并沒有直接沖過去,而是在近距離就勒馬停住,然後紛紛下馬,端起燧發槍就是一陣『射』擊
建虜滿懷希望地準備好了短兵相接,結果卻迎來了一陣雨而且明軍的火槍聲音連綿不絕,顯然是采用了三段『射』
最前面的建虜,不管是人馬,隻要中了,全都躺地上去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那還能打啊!多铎奈,隻好又返身逃跑
又逃了一段距離,彙集了所有後續部隊,并且付出那些逃地慢的建虜作爲代價,暫時拖延住了明軍的追擊速度,又和明軍拉開了距離
在獲得了緩沖之後,多铎又下令準備再戰這次他預備了弓箭手,準備和明軍的火槍手對拼,論如何要把這支明軍的勢頭給壓下去,才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但事與願違,那些明軍仿佛打瘋了一般,照樣騎馬沖到近前,然後翻身下馬就開槍[
多铎很納悶,前一次沒看清,這次他看得很清楚了明軍竟然不需要點火,端起槍來就能『射』擊,這火槍怎麽也變得如此詭異
他隻了解火繩槍,知道騎兵要下馬用火繩槍『射』擊的話,必然要用火繩來點火而且戰馬跑得那麽快,火繩是不是熄滅了也未知,說不定還得先把火繩點了火後才能去引火開槍
多铎就是認爲明軍開槍需要時間,弓箭手的『射』速比火繩槍快多了,因此扼制住明軍追擊的勢頭,從而反敗爲勝的機會不小
但新軍在追擊的時候,都是事先裝填好燧發槍後,才發起沖鋒的因此一下馬,也需點火,直接端起來就能『射』擊這麽一來,初期的『射』速并不比弓箭要慢
而且新軍中箭的,隻要不是要害部位,比如面門什麽的,就還能繼續打槍,這從不少明軍士卒身上挂着箭仍在『射』擊就能看出來因爲新軍的新式軍服裏面還穿着棉甲,否則單憑薄薄的新式軍服,防禦力顯然不夠
而建虜這邊,不管是站在最前面的盾牌手,還是在盾牌手後面的弓箭手,都例外隻要挨了明軍的槍,就必然躺地上,不死也喪失了戰鬥力
并且明軍還有騎軍在繼續往前沖,要是繼續對『射』下去,眨眼就能沖到近前
多铎這下死了心,不再打着要反敗爲勝的念頭,狼狽地往遼陽而逃
遼陽城建虜的頭領還是納木泰,他正趴在一張簡易地床上,由親衛擡着在箭樓上,看着遠處的官道,想着事情
他認爲多铎知,才把城外的事情都怪到他頭上大汗是英明的,必然會明白自己的苦衷,應該不會像多铎一樣怪罪自己
現在多铎去追擊明軍,看前後速度,納木泰覺得多铎應該能追上明軍
以多铎率領的四千大金精銳,對付那嚣張至極的兩千明軍,取勝應該是毫問題的要是自己手中也有這四千精銳,怎麽也不可能讓明軍在城外嚣張!
想到多铎會帶着勝利返回,納木泰的臉『色』忽然一下變得很是慘白
因爲他想到多铎打赢了之後,不管過程是否會很艱難,他都會說擊殺明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來打擊自己
也就是說,明軍的戰力很弱這麽一來,就襯托出自己的能,膽小了[
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城外的一切顯然是要有人來負責的之前還可以借口城内兵少,才不好出擊
但在多铎勝利的對比之下,這借口就顯得有點勉強而且要以城内兵少爲借口,那豈不是說大汗抽調了太多兵,這責任要有大汗來承擔
顯然皇太極是不可能承擔責任的,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人來負責,就是自己
納木泰想到這裏,冷汗就開始冒出來了他忽然比渴望,多铎打不過明軍,或者直接就被明軍滅了,這樣才能顯得他不出城攻擊明軍的決定是多麽的英明!
他在心裏不停地給明軍加持各種祝福,給自己這邊的多铎部隊則加持各種詛咒,暗自許諾隻要祈禱成真,回頭一定去給神佛獻祭品
多铎要是知道納木泰心裏想這些東西,估計就不會打他二十軍棍,而是直接宰了
納木泰在這種煎熬中渡過了半日時間左右,在天『色』已經快近黃昏之時,忽然發現遠處有騎軍往遼陽而來
他當即緊張起來,甚至都想站起來看可惜他的屁股不允許,隻好讓眼力好的手下第一時間向他禀告
當他一聽到說是多铎狼狽逃回,城内是否要開城門接應時,納木泰是大喜過望,他下意識地說道:
原本他的手下隻是例行地問下而已,畢竟那個逃回來的是和碩貝勒,大金最頂尖的統治者之一,遼陽城當然是要開城門接應的但沒想納木泰卻直接否了,讓他們都面『露』[,!]驚谔地看着他
納木泰一看他們的臉『色』,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己好像洩『露』了心底的想法不過他腦子一轉,馬上掩蓋道:
他的手下一聽,當即大贊納木泰的英明,馬上領命前去執行了
然後納木泰不顧屁股的疼痛,雖然額頭都疼出了一顆顆地汗珠,但仍然讓人把他扶了起來,他要親自看着手下接應多铎入城
這又讓他的手下感到納木泰重情重義,不顧被多铎打屁股的現實,也要親自看着多铎進城了才放心
納木泰在城頭看着多铎狼狽逃回,帶出去的四千精銳隻剩下一千多人馬跟着他一起逃回來時,心裏就在得意地笑讓你嚣張,讓你打我屁股!這下爽了吧,丢臉了吧!
然後他又擡頭看着尾追多铎而來的明軍,正是如同看到親人一般,心中對這支明軍有了格外的好感
看着明軍追到城外,在那裏耀武揚威的樣子,真覺得非常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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