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崇祯皇帝确認道:“你确認?”
“确認!”
“爲妻,不是爲妾?”
哦,對哦,這是古代,好像可以三妻四妾的。不過鍾進衛的腦海裏馬上想起了阿奇的倩影,想起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想起自己被她給玩了卻很開心,想起自己醒來她那開心的神情,想起自己前世悲催沒人愛的**絲生活,嗯,決定了。
“陛下,我确定,娶她爲妻,非妾。”
“好,朕讓王承恩來cao辦這個事情,朕先去忙了!”崇祯皇帝把這個事情吩咐給王承恩,就去處理祖大壽的事情了,走的時候,心情和來的時候已有天然之别。
王承恩接到這個差事,有點愣,這一醒來就要娶媳婦,是不是猴急了點。不過,崇祯皇帝吩咐的,而且知道鍾進衛在崇祯皇帝心目中的份量,也不敢怠慢。自己這個東廠提督,還是靠了鍾進衛的進言才當上的呢。
但接下來的事情又讓王承恩傻眼了:阿奇的家裏情況還能根據檔案查,可鍾進衛的呢?還有生辰八字算啥,這,從古至今好像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王承恩就把阿奇叫到鍾進衛床前,先給阿奇說了鍾進衛要娶她的事,而且,這個可是聖上答應了的,已成定局的。
阿奇一聽皇上已經答應了鍾進衛娶自己爲妻的要求,一下就被巨大的幸福感擊暈了。本來以爲自己一個宮女要在皇宮終老一生,結果遇到了公子,被皇上賜給了他。那時又想着能出宮也不錯,後來時間長了,覺得公子人也好,能跟自己說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又尊重自己,就這樣服侍公子也不錯,以自己的身份,如果最終能給公子當個妾,那也滿足了,沒想現在卻是妻,阿奇陷入了一陣一陣的眩暈當中。
王承恩也不管阿奇的眩暈狀态,緊接着把自己的無奈給當事人都說了下。
其實,鍾進衛也不是說要現在就結婚,建虜還在京畿之地,自己還躺床上,結個啥子婚嘛,隻是先預定下而已。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以前大學的同寝室同學的口頭禅還是對鍾進衛有一定的影響的。
鍾進衛趕緊跟王承恩解釋了下,咱并不是猴急,建虜未滅,嗯,大敵當前,咱那有心思想這個,隻是先預定,等趕跑了建虜再說這個事情好了,幸虧鍾進衛的腦子還好使,順口的建虜未滅,何以家爲的話被改了。
王承恩一聽松了口氣,那就先緩緩。然後找了個借口趕緊跑了,一個太監,夾在這兩個人中間也不是個事,讓人傷心。
阿奇一直紅着臉低着頭看着地上,仿佛要找出地上并不存在的小螞蟻。
鍾進衛看着阿奇那羞澀的樣子,心裏覺得甜甜的。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阿奇,你姓什麽,哪裏人?”
“.......”
“啊,聲音太小了,聽不清。”
阿奇擡頭看了下鍾進衛,發現鍾進衛在盯着自己看,又飛快的低下了頭:“奴婢跟公子說了好多次了。”阿奇陪鍾進衛唠叨的這些個月,實在沒啥說的了,就把自己所有的事都翻來覆去的說了很多次,連《女訓》都背了三遍了。
“哦,我昏迷的時候?”
對啊,公子是昏迷着呢,自己怎麽忘了。
“啊,對了,别奴婢奴婢的,聽不慣,你以後都是我老婆了。”鍾進衛看對方的臉皮薄,馬上自己的臉皮就厚起來了。
是啊,自己以後就是公子夫人了,想到這裏,心裏美滋滋的。想起還沒答公子的話,趕緊道:“爲妻...”
忽然聽到鍾進衛“呵呵”的笑聲,馬上想起自己口誤了,還沒嫁呢,就“爲妻”了,好像自己迫不及待似的,整個人又陷入害羞中了。
鍾進衛忽然覺得逗弄阿奇很好玩,很開心。
過了一陣,兩個人好不容易正常了,才繼續自我介紹:“奴家是北直通州人氏,家裏還有一個喜歡舞槍弄棒的哥哥,還有母親在堂。奴家姓閻,名應芳,阿奇是小名。哥哥姓閻,名應元......”
鍾進衛開始聽着,沒啥,後來好像覺得阿奇哥的名字很耳熟,然後猛的一下想起了,打斷了阿奇的話,問道:“你哥叫啥,閻是不是閻王的閻,應該的應,元朝的元?”
阿奇詫異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哇,明末著名的英雄人物,偶像啊,沒想到要娶的是他的妹子,有福了。
“公子,是不是建虜攻到京師來了?”阿奇有點擔心的問,之前一直在照顧鍾進衛,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剛才鍾進衛和王承恩的對話,讓她聽到了。
“是啊,剛攻了京師沒攻下來,但他們一路燒殺劫掠的,是群強盜,很多地方被建虜毀于一旦了。”
“啊,奴婢的家......”阿奇的臉se一下變得慘白,稱呼一下又變成了習慣的用語。
哦,北直通州,不就是在bei jing城外麽,不過肯定沒事的,閻應元要現在挂了,以後誰來領導江yin八十一ri的,不過應該沒這個機會了。
“别擔心,你哥以後是一個英雄人物,現在不可能有事的。”
“真的?”
“真的,我保證。”
事關至親之人,阿奇還是有點擔心。
這個時候,得顯示男人的作用了,肯定沒事,回頭我讓王承恩幫忙查下,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人家王承恩可是東廠提督哦,這牛吹的,好像跟東廠提督從小穿開裆褲長大一樣,不過人家跟東廠提督的老闆關系好,這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不提這兩口子你濃我濃的事兒,單說半ri後,孫承宗接到聖旨,聽到祖大壽竟然在這非常之時帶兵私自回去了,不由得也氣的翹了胡子。
他向傳旨官員問清楚了事情的前後經過後,揣摩了下祖大壽的心裏和關甯軍的處境,心裏有了主意。馬上就動身去追祖大壽,畢竟人家都是騎軍,而且早跑了,得趕緊追。嗨,苦了孫老頭了,都一把年紀了,還得快馬加鞭,幸虧身體好。
也幸虧了建虜不在孫承宗追祖大壽的這條路上,要不繞路的話,情況更糟,終于在山海關之前追上了關甯軍。
其實祖大壽這麽做也隻是要挾朝廷而已,要朝廷給自己一個保證,并不是真的想回甯遠。他又不是傻子,要這個時候,真這麽跑回甯遠,那事後,朝廷的憤怒是自己區區一個關甯城能抗下來的麽,除非投靠建虜。但投靠建虜,那是扯淡的事,一夥強盜而已,自己堂堂一個總兵,在關外逍遙自在的,跑去強盜手下當個小頭目?這不是自己找抽麽!
關甯軍一看老領導來了,都沒膽子敢攔孫承宗,有的還帶路,直接找到了祖大壽。
一見面,孫承宗就直着嗓門喊:“好你個複宇,膽子肥了是,竟然敢私自跑路了,當年老夫給你改了這個字是什麽用意,你還記得麽,複宇啊,你明白不?”
祖大壽看孫承宗一邊喘着氣一邊怒吼,有點虛,不敢說話,也知道老領導這麽開罵的話,肯定就沒事了。祖大壽不說話,其他将領更是不敢說話,都耷拉着頭挨訓。這些人以前多少都被孫承宗訓過,教育過的。
看孫承宗說完的當口,趕緊賠笑道:“經略,您歇歇,喝口水,再接着罵,複宇知錯了。”說完,就向小弟吼道:“一點眼se都沒有,還不快遞水給經略他老人家。”
孫承宗知道祖大壽這個厚臉皮,自己吼也吼了,人家也乖乖的認錯了,又不是真要拿他,就順坡下了。
然後就開始讨價還價,主要的意思是這樣的:
孫承宗: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條件你可以開。
祖大壽:回去沒問題,要保證我沒事。
何可綱插嘴:督師也要沒事。
孫承宗:你們可以沒事,我這裏有事先讨來的聖旨,可以給你們看,但袁崇煥已經被拿下了,不可能馬上就放的,他的事兒不小,這個不能答應。
雙方堅持下,最後在孫承宗怒目之下,成交。
不成交也不行,朝廷竟然派過來的是關甯軍的老領導,而且是有威望的老領導,不但将領,就是底下的兵丁,好多也是認這個領導的,所以屈服是肯定的。
于是,孫承宗顧不上休息,帶着這群讓人cao心的小弟又連夜往回跑。
再說皇太極帶着建虜主力,去打了明軍薄弱的幾個地方,放開了燒殺劫掠,把明國京師城下遇到挫折而降低的士氣重新鼓了起來後,決定再去bei jing城碰一把運氣,要是還攻不下來,明軍的勤王軍隊就更多了,不方便再打了,就回家。
崇祯二年十二月十七ri,就在關甯軍回到京師的第二天,皇太極帶着手下又跑來了,好一頓猛打,但這個時候bei jing城下的明軍已經有四五萬人了,沒打下來,自己損失比較大,就退了,唯一的收獲是集結一夥巴牙喇神箭手,偷偷對着正奮勇作戰的明軍主帥滿桂進行集束she擊,把他給yin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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