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防禦

()殿中比較空曠,隻有一個油燈亮着,顯得有點幽暗。崇祯皇帝正在适應眼睛,那邊阿奇原本坐在鍾進衛床前的,扭頭過來看動靜,發現進來的是崇祯皇帝,吓了一跳,趕緊轉身跪下:“奴婢叩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這會的功夫,崇祯皇帝的眼睛适應了殿中光線,看到床前的阿奇,不過他并不在意她。床上躺着的是鍾進衛,一動沒動,難道是醒了不能動彈?

崇祯皇帝想着就走了過去。

跟進來的内侍手裏的宮燈馬上就照亮了整個大殿,讓崇祯皇帝能看得更清楚了。

沒動,還是沒動。崇祯皇帝一邊走向鍾進衛,一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動不動,一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此時,整個殿中隻有崇祯皇帝的腳步聲。

阿奇低頭瞄到崇祯皇帝走近,就向旁邊膝行了兩步,讓開了床頭的位置。

崇祯皇帝走到床前,看向鍾進衛的臉。發現鍾進衛的眼睛還是閉着,臉龐比起初次見到的時候,消瘦了不少,兩邊的顴骨都已顯出來了。頭發和胡子也都長了不少,但是都不淩亂,顯然是有人時常打理的緣故。

“鍾先生,鍾先生?”崇祯皇帝輕輕的呼喚了兩聲。

“陛下,公子尚未蘇醒。”一旁的阿奇輕輕的向崇祯皇帝介紹了下情況。

“你剛才跟何人說話?”崇祯皇帝稍微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阿奇問道。

“回陛下的話,奴婢因聽禦醫說,長期昏迷不醒之人,如有親近之人經常和他說話,有可能會蘇醒過來。”

崇祯皇帝微微颌首:“如此深夜,還與他說話?”

阿奇的臉微微一紅,回道:“公子喜歡秉燭夜談。”阿奇沒好意思說是兩個人躺床上聊的,雖然不是同一個床,但也說不出口。

“甚好,起來。”

“謝陛下!”阿奇緩緩站了起來,低頭站在床腳處。

“鍾進衛近來情況如何?”

阿奇知道崇祯皇帝不是問醒不醒的問題,一眼就能看到的事情,自然不是要問的問題。

“公子雖ri漸消瘦,但最近脈搏卻也增強不少。進食較之之前頗覺容易得多了。”

“當真?”

“奴婢不敢欺君。”其實阿奇剛才已經欺君過一回了。

“好,好!”崇祯皇帝聽了,嘴角微咧,帶着一絲喜意表揚了一下,然後就在床前開始來回踱步,一邊低頭看着腳底下,好像那裏就能發現靈丹妙藥能治好鍾進衛一樣。

過了一會,崇祯皇帝停下腳步,對着阿奇說道:“你多多與鍾進衛說話,朕命太醫院尋相關藥材給鍾先生進補,免得鍾先生醒過來,發現自己如此消瘦,以爲朕虧待了他。”崇祯皇帝心裏高興,不由的說起了玩笑話。

吩咐完了後,崇祯皇帝帶着好心情準備回去,臨到門口時,又對阿奇說:“你做的很好,等鍾先生醒過來,朕重重有賞!”

崇祯二年十一月初七,燕山山脈,早已脫下了青衣,卻還沒換上銀裝,光秃秃的,傍晚時分,隐去的陽光下,開始顯得幽暗起來,山下不遠是一條還鄉河,在北風的呼嘯聲中,倔強的奔流而去,想讓我停下來休息,還得再冷點。

沿河的官道,不知是因爲天se将晚還是氣溫太冷,又或者是别的原因,行人稀少。其實從遼東戰事糜爛以來,這條道的人流就減少很多了。

就在天se将要暗下去之際,隐隐的有聲音傳了過來,越來越響,就像奔騰的河水砸着所遇到的礁石發出“隆隆”的聲音。

如果天se亮一些,就能發現有一片極低的烏雲飄過來。

近了才發現是一支騎軍,就像一條極長的巨蟒,向前遊來,在蛇頭之處,是一杆紅se大旗,上面繡着一個“袁”字,邊上的小字已經看不清楚了。

唯一的幾個行人看清來的是支大軍,就“嗖”的就串到路邊不遠凹進去的地方,一動不敢動,躲了起來。

這支部隊正是前往薊州的關甯鐵騎,薊遼督師袁崇煥就處在隊伍的前列。沒有人說話,都在默默的趕路。

過了一段時間,遼東總兵祖大壽擡頭看看天se,然後驅馬盡量接近袁崇煥,控制着馬速,大聲對着袁崇煥喊道:“督師,前面就是玉田了。是否停下駐營,趕了一天的路,怕是都累了。”

袁崇煥看看天se,然後又轉頭看看祖大壽,依稀能看到那滿臉期待的神se,心裏知道也确實該休息下了。

看到袁崇煥點點頭,祖大壽大喜,就想傳達将令了,卻又聽到袁崇煥大聲喊道:“休息一個時辰,連夜趕路。”

祖大壽剛露出笑意的臉立馬凍了下來,但沒法子,領導發話,目前不能不聽啊。

到達玉田城外,大軍馬上停下休整,但其帶來的塵土卻越過他們,繼續向前覆蓋。

大軍駐地的前面是片林子,裏面的鳥兒剛叽叽喳喳的讨論完一天的收獲,正準備睡覺,就被馬蹄聲驚醒,搞清楚沒有危險後,才落回林子。沒想滿天塵土覆蓋過來,沒有來及躲避,逃無可逃,紛紛掉到了地上,一隻鳥兒掉下來的時候心裏在罵:娘的,這古時候的pm2.5也超标這麽嚴重啊,早知道來的時候該帶個口罩過來。

大軍在休息,但袁崇煥沒有休息,正在臨時搭建的帥帳内議事:“前方夜不收可有回報。”

參将何可綱出列答道:“一刻鍾前有傳回音訊,尚未發現建虜蹤迹。”

“此地離薊州還有多遠?”

“尚有兩ri行程。”

袁崇煥琢磨琢磨,皺着眉頭道:“太慢,建虜從遵化出發前往薊州,比我軍路程短三倍有餘,建虜主力盡出,十萬大軍不止,薊州,三屯營近年無戰事,防禦必定松懈,恐不能久。我軍務必盡快趕往薊州堵住建虜,否則京師再無屏障。”

“此外,派夜不收直達薊州,如若薊州已陷建虜手中,則快速回報,以便大軍早做應對。”袁崇煥想了想,補充道。

祖大壽知道袁崇煥說的在理,但還是出列:“督師,将士們已連趕三天有餘,怕是要吃不消了。”

袁崇煥眉毛一聳:“戰時行軍,當遵從将令,如有鬧事者斬。傳令衆将士,如若初九能至薊州,每人賞銀二兩,絕不克扣!”

祖大壽還想再說,何可綱在一邊給他連使眼se,好,隻能這樣了。傳令下去。關甯軍雖已疲憊,但聽說隻要跑到薊州,就有實打實的一個多月的饷銀發,也就不在乎身體了,誰讓咱們的命賤呢。

越臨近薊州的時候,袁崇煥就越緊張,就怕傳回說薊州易幟,被建虜占了,是啊,誰都怕最後關頭,功虧一篑。

十一月九ri午後,關甯軍終于到了薊州。

萬幸這種情況沒有出現。兩萬餘騎到達薊州,給風聲鶴唳的薊州又增加了一劑定心劑。薊遼督師袁崇煥到達之時,已有多處勤王軍到達了。計有山海中部總兵尤世威,宣府總兵侯世祿,保定總兵曹鳴雷等人。

到達薊州之後,袁崇煥也顧不上休息,召集所有将領開會,先給各總兵出示聖旨,宣示總領職權。而後開始詢問情況。

總兵們也剛來沒多久,本地情況不甚知曉,也無建虜消息,隻知道遵化已在十一月初三失陷,建虜約有十萬餘人。這下把袁崇煥給難倒了,這建虜到底跑哪裏去了呢,本督師遠在山海關,都跑到這裏了,遵化一線的建虜卻還沒有蹤迹。于是,就和各總兵商議。

遼東總兵祖大壽率先出列,朝袁崇煥拱手道:“督師,末将估計建虜是搶夠了,自行出關而去,因此不得見建虜蹤迹。”

這個好像也是有可能xing的,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

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禦史劉策持有不同意見:“會否建虜知我等大軍雲集薊州,防其攻擊京師,故再次繞道往西了呢?”

這也是建虜的一個選擇。袁崇煥看看其他諸将,看是否還有其他意見。何可綱見沒人再答,還是說了自己心中的憂慮:“督師,建虜會否沿趙大帥增援之路前往山海關呢?”

這...,好像每種可能xing都是存在的。怎麽辦?

袁崇煥眉頭緊皺,苦苦的思索那種才會是建虜的選擇:現在建虜主事的是皇太極,此人膽識過人,卻又謹慎,非有大利不會動之。幾種可能xing中唯有攻薊州,隻取京師才是收益最高之處,但爲什麽等大軍雲集了還不見其動靜呢。

現在離遵化失陷已有多守永平,遊擊滿庫守遷安,都司劉振華守建昌,參将邵忠武守豐潤,遊擊蔡裕守玉田、昌平;總兵尤世威仍還鎮護諸陵;宣府總兵侯世祿守三河,扼其西下;保定總兵曹鳴雷、遼東總兵祖大壽駐薊州遏敵,劉策還駐密雲。這樣,每面都兼顧到了。

爲萬一計,各将須得連夜動身,不得有誤。

有總兵不樂意了,說俺們剛趕來勤王,氣都沒喘一口,你督師就又讓咱開拔,是不是該給點開拔費啊,另外路上撞見建虜的話怎麽辦,是不是再加點保險費啊。

袁督師啊,遇到這種兵痞咋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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