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2個說法比較主流,有鼻子有眼的,還很玄乎。一個據說是宮中侍衛處傳出來的,說是某天半空出來出現一個人,掉到了禦花園的池子裏,以前能上天入地,騰雲駕霧,但觸犯了天條,被天帝收了法術,貶到凡間重新進行修煉,因爲陛下那天子之身,故其找上天子,借天子之氣進行修煉,事半功倍,恰好算到陛下有難,故此出手相救。
還有一個在婦女之間傳的比較廣,據說是欽天監的官員傳出來的,天啓年間妖人出世,京師的王恭廠大爆炸,大明的旱災,地震等等都是妖**亂人間引起的,太祖眼見大明朝被妖人鬧的太不象話,于是上奏天庭,特派仙人下凡前來相助陛下降妖伏魔,中興大明。那天,陛下在禦花園,心有感應,擡頭看天的時候,天上飄下一朵五彩霞雲,雲上站着一個神仙,神仙對聖上說陛下有難,特奉太祖之命,前來相助,然後眨眼就掐算出有個妖人躲在宮中想害聖上,用手一指,那個妖人就顯形了,原來是個老鼠jing啊。
到最後,越傳越玄乎,沒譜了。
崇祯皇帝正在批奏折,剛批完一疊,擡頭轉轉脖子,發現王承恩手裏又拿着一個本子過來,就問道:“大伴手裏拿的是何處的奏章?”
王承恩回道:“陛下,此乃鍾進衛所言及人物的資料。”
崇祯皇帝一聽,忙道:“速速呈上來朕觀。”王承恩幾步走到崇祯身邊,遞給了他。
崇祯皇帝,馬上把其他奏折放到一邊,細細的看起了王承恩遞上來的本子。隻見上面介紹道:
盧象升,字建鬥,号九台,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人,天啓二年進士,戶部主事,擢員外郎,現任大名府知府,據聞愛讀兵書,喜騎she。
曹文诏,山西大同人,在遼東從軍,善長矛,勇冠三軍,積功升至遊擊。非遼東出身,甚受排擠,現仍在袁崇煥手下。
洪承疇,字彥演,号亨九,福建泉州府南安縣二十七都英山霞美鄉人,萬曆四十四年,爲丙辰科殿試二甲第十四名,賜進士出身,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天啓二年,擢升浙江提學佥事,天啓四年,升遷兩浙承宣布政左參議,天啓七年,升陝西督糧道參政,今年4月,固原盜攻耀州,令官兵鄉勇擊潰之并追斬二百餘首級。
秦良玉,字貞素,四川忠州人,夫馬千乘,萬曆四十一年冤死獄中,按土司夫死子襲,子幼則妻襲之制,秦良玉襲任石砫宣撫使。天啓元年四月,鎮守山海關,屢敗建虜,熹宗禦賜“忠義可嘉”匾額,并賜良玉诰命夫人,進二品服,後西南平賊中多次立功,授都督佥事,充總兵官。平定松潘之亂後,鎮守四川。
崇祯皇帝看完之後,久久不語,然後對王承恩道:“這幾人,該是挽危救難之士,隻是此前已定下不動袁崇煥,故盧象升,曹文诏現不動,朕久聞秦良玉爲女中豪傑,聞名不如見面。傳旨:招秦良玉,洪承疇進京面聖。”
王承恩領旨,但想起一事,于是對崇祯皇帝道:“陛下,鍾進衛曾言建虜繞道從遵化侵襲京師,建言招秦良玉摔其白竿軍進京防禦,此次秦良玉進京面聖是否需要其帶兵進京?”
崇祯皇帝想想入不敷出的國庫,歎了口氣,說道:“帶兵之事,暫緩之。”王承恩一聽崇祯皇帝歎氣,就知道還是銀子的事,也就不再多說了。
東北沈陽,崇政殿中,皇太極和三大貝勒,四小貝勒正在議事。這些年頭,不但明朝遭遇天災,後金也是天災連連,這不,ri子難過,幾個大佬正在讨論是否去隔壁鄰居那打打秋風。這個說明朝富裕,搶明朝的沒錯;那個反對說,明朝的甯錦防線太硬了,過去可能會崩壞了牙口,何況後面還有一個趁機打秋風的牛皮糖,行不通。另外一個就說直接去把牛皮糖幹掉得了。又有人反對了,說牛皮糖那比咱大金還要窮,過去打他是虧本的買賣,何況那位牛皮糖從來不和咱大金正面幹仗,過去的人多了,牛皮糖就往島上縮,讓大金有力無處使。收買他,口頭應付,錢照收,該搶大金的還是照舊搶。讨論來讨論去就沒有一個滿意的方法。
就在大家準備散會的時候,二等總兵官佟養xing屁颠屁颠的跑進來,貝勒多铎對漢人最不待見,人又沉不住氣,一見佟養xing這個漢人,雖然他自己稱是滿人,未經允許跑進來,臉就沉下來了,也不管皇太極在座,直接就罵開了:“你這狗奴才,沒見主子在議事,是不是活膩了要試試俺腰中刀鋒利否?”
佟養xing本來挺高興的,想向皇太極邀功,就跑進來了,聽多铎這麽一罵,吓了一大跳,趕緊趴地上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有天大喜訊報告。”
皇太極也無意爲了一條狗而責怪多铎,聽佟養xing說天大喜訊,就說道:“好歹也是大金的總兵官了,起來回話,是何喜訊讓你如此失态?”
佟養xing磕了個頭,才起來說道:“奴才派往皮島的細作送回一個消息說,明朝薊遼督師袁崇煥于六月初五斬殺了皮島總兵官毛文龍。”
“什麽?”多铎一聽就沉不住氣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你再說一次。”
佟養xing極怕多铎,一看多铎發話,吓了一跳,于是,又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遍。
皇太極一聽,喜出望外,馬上站起來走到佟養xing面前道:“此事可有核實?”
佟養xing一看皇太極走到面前來問話,不敢與之并站,忙又跪了下來,回道:“奴才初始也不敢信,經過再三核實,毛文龍确實已死,東江鎮表面屈服于袁崇煥yin威,暗地裏人心惶惶,已成一盤散沙。”
皇太極一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幾個貝勒也跟着笑了,剛還在爲牛皮糖頭疼,沒想一眨眼牛皮糖就自個兒死了。皇太極笑完後說道:“天助大金啊,哈哈,天助大金啊!”幾個貝勒都一起過來恭賀皇太極。
皇太極笑着接受了幾個貝勒的恭賀,然後重賞了佟養xing,讓他出去了。等他出去之後,皇太極宣布:毛文龍一去,明朝的東江鎮不足爲患。五ri後集合八旗主力,前往袁崇煥處打秋風。幾個貝勒見牛皮糖已去,自然毫無意義,紛紛回去集合自家主力,準備打秋風,搶一票去了。
再說祖大壽,聽聞袁崇煥殺了毛文龍,大驚失se,也不顧無有令不得離駐地的規矩了,跑去找袁崇煥。
袁崇煥聽聞心腹大将祖大壽私自跑來找自己,心知是何事,就在後堂安排見了祖大壽。
祖大壽一見袁崇煥,本就是老熟人,也不客套了,直接問道:“督師,可是皇上密旨讓您去殺毛文龍的麽?亂命不可接啊,毛文龍一去,錦州的壓力就大了啊,建虜沒有後顧之憂,非全力攻打不可。”
袁崇煥見祖大壽這急樣,就喝道:“遇事不慌,乃将之本se,你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祖大壽被這麽一罵,隻好收拾自己慌亂的心情。然後,袁崇煥又說話了:“本督師并無聖上密旨,乃持尚方寶劍殺之。”
祖大壽剛好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壓壓驚,結果聽袁崇煥這麽一說,吓了一大跳,手沒端平,茶杯“哐當”一下掉到了地上,跌成了幾瓣。
祖大壽也不管茶水濺濕了鞋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毛文龍乃左都督,挂将軍印領尚方寶劍,一品武官,未經聖上同意,擅殺之,朝廷必然會怪罪下來,到時...”
還沒說完,就被袁崇煥打斷了,他說道:“複宇,不必驚慌,我料沒事,我乃将首,毛文龍膽敢不服我調遣,不殺不足立威。”停了停,又對祖大壽說:“建虜那邊,我也早有準備,我再加派火炮,糧草給甯遠,錦州,建虜要麽不來,要來了非崩壞其牙不可。”
袁崇煥的強硬,祖大壽之前早就領教過了。雖然他不認同殺毛文龍,但現在人也已經殺了,再說也沒用了。再說袁崇煥也加派了火炮,糧草,早有準備,那就這樣。唯一擔心的就是朝廷的态度了,不過現在擔心也沒用。于是,就領了火炮,糧草而回。
果然,不久後,祖大壽就聽到了朝廷不但不怪罪袁崇煥,還表揚了他的消息,一顆心也就放下了,袁督師的後台真硬,這都沒事,以後可得牢牢的抱住這條粗腿才行。現在就擔心建虜來攻了,于是就一邊加緊城防建設,一邊把夜不收遠遠的派了出去,防止建虜突然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