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秋炎敢于誅殺國王?這個問題或許隻有秋炎知道,剩下的親衛是萬萬不可能知曉的。本以爲秋炎會放過國王,卻沒有想到秋炎殺了他。
或許是一損具損的關系,這些親衛雙目血紅地沖向了秋炎。知道巨人化隻會死得更快的他們,用自己手中,那些似乎沾滿了同族血液的武器,對着秋炎劈來!
秋炎的應對很簡單,他捏住了最前親兵的握刀的手,卻頓了一下,他看到了親兵血紅的眼睛,最終還是直接扭了那親兵的手臂,用他自己的刀抹了他自己的喉嚨。
如果說是殺人,秋炎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像他這麽早就沾了血腥,說到底心中還是會排斥的。
但是仇恨就是如此,敵人也是如此。如果對敵人動了恻隐之心,那麽敵人絕不會認賊作父,而會百倍地報複。
秋炎把每一柄刀,都劃過了親兵的喉嚨。
直到最後一個人倒在他的面前時,秋炎長出一口氣。或許吧,這一頁也就該這麽揭過去了。
秋炎忽然很想離開這個地方,一秒鍾都不想待下去。
“你,國王呢?”一瘸一拐地亞妮終于追了上來,然而看到沒有國王屍體的她憂慮地問道。
“這裏。”秋炎的腳尖在身下的一堆肉沫旁點了點,他沒有轉身去看亞妮的神情卻能猜到一些。
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秋炎這樣詢問着自己,報複時沒有發覺,做過之後卻開始反思起來。凡事都有一個度……
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如此方法報複,但是自己卻這麽做了。就像是書裏說的那樣,人的心裏有一隻魔鬼……
魔鬼啊,魔鬼。秋炎付之一笑。管他,現在沒有必要去擔心這個,完全就是杞人憂天了。
或許吧,早晚有一天,秋炎會不得不解決這個問題,這個困擾。
“你把他殺了,那你的事情……”亞妮有些爲難道,的确亞妮也知道了秋炎有這麽一檔子事,沒有國王就會一籌莫展。
“放心吧,我這裏有新的幫手。”秋炎笑了起來,從他擒住了國王的那一刻,就有某個存在和他達成了聯系。
那個存在,就是他在大秦邊疆感覺到的那個,精神力的波痕。毫無疑問,這個家夥就是煉氣士的西方部署。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秋炎已經被國王害了一次,絕對是不會在其他地方在上一次當的。
不過當下要解決的還有其他問題,那就是已經陸陸續續出現的憲兵團小隊。這幫家夥看到了一地的屍體,很明顯地就是要自己給一個說法。
“你們的國王死在巨人的腳下咯~”秋炎直接把責任往巨人身上一推,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
這些憲兵團的士兵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共識。
“快去請總統來決斷。”似乎是指揮的人這樣下令道。在這個政權裏,總統是軍隊的最高指揮,似乎同時也是執政者之一。
這種和國王犯沖的職位,自然而然的不是和國王穿同一條褲子的。秋炎也不用去擔心總統的決斷,沒有依據,隻能給自己動武的借口。
相信總統不會不知道自己的武力。
很快,一廂華麗的馬車匆匆地卷起陣陣煙塵,在一隊憲兵團士兵的跟随下趕到了這個地方。
總統比起國王還要老,然而滿頭華發的總統卻很精神。眼神中的銳利,證明了他并非是等閑之輩。
“你就是那個外來人?”總統和秋炎是站着談話的,就在一地的親兵屍體中,這也告訴了秋炎,總統和國王,恐怕已經是要分裂開的。
“不錯。”秋炎掃了眼總統的腳下,“你好像踩到了國王的一部分。”
總統神色微變,退後一步。不過也隻是那麽一步的時間罷了。總統的素質,的确是不簡單。
“依照如此的情況,國王的身邊親兵是巨人的奸細,而閣下識破了他們,導緻他們不得不動手,最後國王死在了這次的事故之中麽?”總統撚着自己的胡子,問道。
“巨人本來就是國王的産品。”秋炎微微一笑,然而勾起的弧度卻是這般的冰冷。
他就是要把這所有都說出去,告訴所有的人什麽是巨人。把注意力轉移走以後,秋炎就可以脫身去那處煉氣士留下的‘神迹’之中,處理掉所有事情。
“國王的産品!?”總統一愣,差點沒把自己的胡子給拽下來。
“詳情你們問她,她知道一切。”秋炎指了指亞妮,“巨人這種東西,是國王圈養着自己奴隸的最大保證。”
國王留着巨人把自己鎖在了三道城牆之後的原因,秋炎很快就猜到了這個。國王要維持自己王朝的統治,就需要這麽一個外力動手。
但是最終還是出現了一個總統,來分散了國王的權利,破壞了國王的絕對統治。可以見得,要是沒有外力,這個國家,存在不了多久。
治國之下下策,就是這麽回事。
現在的政權,很明顯了,唯總統馬首是瞻,總統會有一個合适正确的處理,除非秋炎自己會判斷失誤。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空餘時間,參與我們的一場談判。”總統沉吟片刻,如此對秋炎詢問道。
是談判不是審問,秋炎的推測也得到了證實。或許,事情就可以這樣,完美地落下帷幕。
秋炎參與了談判,總統保證了亞妮的人身安全,和三大兵團的領袖,一同坐在了一張圓桌上。沒有多久,另外兩個人,萊納還有胡佛等,一同加入了這場圓桌會議。
事情得到了一個雙方平衡的解決,總統也借着憲兵團清除了國王的黨羽,國家的所有權力都集中在了總統這個職位身上。
而萊納等人,同意了幫助清掃其餘巨人的要求。那根本是國王抓來的雜兵,和他們本來就是沒有瓜葛的存在。
秋炎在協議達成以後,離開了這堆軟禁着人類的巨大城牆,根據那個存在的指引去了存在的神迹。
在秋炎離開的那一天,這個被圈禁了數不清歲月的國度,敲響了悠悠回蕩的鍾聲,不再是代表士兵的歸來,而是祝福出征的勇士們。
或許以後,這個鍾聲還會迎接凱旋,還會慶祝的象征。但秋炎都看不到這些了,他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能夠一時地交錯,但注定分道揚镳。
秋炎,向着最後的一個任務,無聲地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