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說國王請人,就值得好好地想想了。按照煉氣士的說法,巨人是混亂開始的體現,那豈不是這國王就是混亂的源頭?既然煉氣士是要自己去平息混亂恢複秩序,那是不是把國王幹掉就行?
值得一試的辦法。秋炎的臉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不想到讓這些憲兵團的士兵們一個個地如臨大敵。
畢竟秋炎剛才的所作所爲,是已經傳遞到他們耳中的。雖然不是親眼所見覺得不信,但恰恰就是猜疑加重了畏懼。
秋炎才不會管憲兵團如何,他走過去,一手扯開了捆縛着亞妮的鎖鏈,隻留下一個手鐐。
“帶路吧。”秋炎的話讓憲兵團的士兵們面面相觑,最後那個軍官嘴角抽搐幾下,最終還是哼了一聲,轉身帶路。
這幫趾高氣揚的孫子居然妥協了?秋炎訝異地挑了挑眉,這實在是有些反常。這個國王,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人?
雖然秋炎在這裏感覺不到威脅,但是防備着總還是要的。帶着亞妮出了地牢,秋炎意外地發現調查兵團的人都不在這裏,看來是已經被驅散出去了。
憲兵團,看來還真是一個不講理的組織。
亞妮倒沒有說話,她很安靜。就好像是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了一樣。也的确和她沒有太大關系了,一切都在秋炎的控制下,她知道自己什麽都不用去想。
因爲她也沒有必要去想,她的命已經捏在了别人手裏,任人宰割了。
憲兵團準備了馬車,就在外面停着準備接人。帶着厚實帆布做的車蓋,還有車頂的幾盞油燈,雖然是這裏的華車,但秋炎隻覺得這東西實在破舊。
神界裏花幾個小金币坐的車都比這個東西來的好。
所以秋炎并沒有坐進馬車,隻是把亞妮趕了進去,自己則是和憲兵團的士兵一樣跟随着馬車步行。
雖然周圍看自己的目光都不怎麽善意,但秋炎壓根就不會去理會。他已經開始思考起見到這個國度的國王,該說點什麽了。
他們很快從露絲之壁的内部,進入到了希娜之壁中。這裏是真正的貴族聚集區,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衣着華貴,少有低層的人出現。
望着這些養尊處優的家夥,秋炎隻是掃了一眼,就不再去看。憲兵團則是在這裏進行了交接,似乎傳令于秋炎的這些人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前進。
新過手的不知道是什麽隸屬的士兵檢查了馬車,在發現亞妮之後皺了皺眉。
他們望向秋炎,哪知秋炎根本沒有理睬,隻得無奈地放任秋炎。
其實秋炎并不是真的不理睬,而是在借着這些人,試探這次的會面究竟到了什麽規格。
現在看來,似乎國王很看中,甚至能夠讓自己爲所欲爲。那麽,要談論的事情,會不會就是自己要的,還是說這隻是單純的妥協?
秋炎的視線飛到了國王的行宮上,想要看看那裏面的人到底準備了什麽東西,與自己見面。
王宮之中,一身盛裝的中年人,手指間夾着一玻璃酒杯,透明的杯身映襯着杯中輕輕晃動的液體,酒香肆意地在這房間裏飄着。
“陛下,已經準備妥當了。”身準黑白色制服,手上帶着白絲手套的老者在中年人面前俯下了腰,道。
“嗯,我知道了。”中年男人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盯着那酒杯中的瓊漿玉液,回應道。
“一切,是時候有一個了結了。”國王的目光,國王的語言,仿佛是深淵一樣,能夠吞噬一切……
王宮外的秋炎,正開始把這希娜之壁的王宮和大秦的皇宮做着對比,論裝橫的話,各有各的文化特點,大秦的皇宮屋頂上雕着瑞獸,而這裏則是自然的某些景緻。
比如雲紋之類的,不過論起大小還有其他種種,這裏都不能比上大秦的皇宮。或許皇帝和國王,帝國和王國的差别就是這樣。
就是不知道,神皇的宮殿,是什麽樣子的,能不能壓過它們。
秋炎就像是參觀者,繞有興趣地打量着這王國的王宮。身邊那些跟随的大概是國王親兵,不過他們的穿着和任何一個兵團都不同。
甚至沒有挂載任何立體機動裝置一類的東西。這本身就是讓人懷疑的,但是秋炎也不想戳破,其中的醜惡如何秋炎不打算親眼看看。
随着王宮一扇扇的大門被推開,秋炎也終于進入了這個王宮中。内裏的布置和大秦的安排又是不同。
如果用感覺來說,大秦的皇宮布置透露着帝國的古老和威嚴,而這裏隻是一種純粹的華麗。内在,這裏根本就沒有。
就像是一群暴發戶一樣,追求華貴而腹中無貨,叫人覺得低俗。
就在秋炎心中評價着這王宮時,一名管家再次從親兵手裏接過了秋炎和亞妮二人。比起一言不發的親兵,這個老管家的言語很多,恭敬地爲秋炎介紹着這裏。
卻沒有正眼瞧着亞妮一眼,他的某種意識很強,對于不必要的人甚至不肯抽一眼的時間看一看。
在管家的滔滔不絕下,秋炎被帶到了國王的書房裏。似乎是因爲國王就在其中的緣故,國王的親兵也在這裏肅立着。
“請進吧,陛下在裏面等候了。”管家停下了腳步,彎腰恭順道。
但是等到秋炎進去後,親兵卻一左一右攔住了亞妮。
“罪人不能踏進國王的視線。”這些親兵那仿佛沒有人情的話語讓人覺得就像是寒風吹過,凍得發冷。
“算了,你先在外面等着吧。”秋炎想了想,沒有堅持帶亞妮入内,“放心,我們的交易仍然有效。”
說完後,秋炎便進入了這國王的書房之中。
書房很大,卻不是特意爲了體現身份尊貴而做的。秋炎可以感覺到,整個王宮裏,也就隻有這裏,有那麽一點底蘊。
“你好,年輕人。”當秋炎正環顧着這書房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入了秋炎的耳中。
“出乎我的意料,你看起來相當的年輕。甚至,就像是一個孩子。”秋炎順着聲音望去,一名中年人,身着華服,正微笑地望着自己。
他的聲音很溫和,就像是父親對孩子的慈祥,就像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懷。
那是自然,我十五歲都沒有。秋炎心中翻了翻白眼。
“你就是國王?”秋炎直接挑開了話題。
“那,你就是神明等候的人?”國王同樣回應着秋炎……
神明等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