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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悠悠卷旗劃崩豁

馬哈隻坐在帳子裏,遙遙看了看天空,他與對面的納速拉丁相視無語,幾十名士兵把守在帳前,戒備森然。

好半晌,馬哈隻皺眉道:“怎麽三千兵馬,被他們這幾百亂民一沖,就散了陣形?格斯兒

怎麽帶的兵馬?虧他總是吹噓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孫,說我們色目人都是膿包。”

對面納速拉丁端起茶杯,湊到鼻端,聞了一聞,又放下道:“馬哈隻,千萬不要輕視你的對手,對方既然是明教高手,名揚天下,自然有過人之處,咱們雖然統兵上萬,前來征讨他們,人數足足勝過他們十倍,可是也萬萬不能掉以輕心,陷入他們的陷阱之中。”

馬哈隻鄭重的點了點頭,又笑道:“可是他們現在還能有什麽反擊的能力,跑回來的士兵都說,他們不過一座破爛的山寨,再加上一千多剛剛學會拿起刀槍作戰的漢人,難道還能敵得上我們萬人大軍的鐵蹄踐踏?隻要我們到了他們那個什麽破爛山寨,他們豈有不敗之理?”

納速拉丁歎了口氣,搖頭道:“納哈出這一次不肯出力幫忙,咱們打仗到是其次,保護了郡主的安全,才是第一等的要務,否則将來兩個王爺怪罪下來,咱們卻誰也吃罪不起。”

馬哈隻笑道:“大哥,咱們兄弟相交多年,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納速拉丁道:“咱們兄弟,這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馬哈隻點點頭道:“我覺得梁王可比咱們這個王爺大方多啦,他似乎隐隐對咱們二位也有招攬之意。你看……?”

納速拉丁聽到這話,急忙一驚。伸手握住馬哈隻的手,向外看了一看。微微責備道:“此話切莫亂說,須防隔牆有耳!”

馬哈隻滿不在乎道:“大哥,你卻也太小心了吧,咱們這一路兵馬,都是跟随了咱們多年的老兄弟,咱們說話,誰會傳揚出去?”

納速拉丁低下頭,細聲細語道:“萬事小心爲上,此時時機不到。切莫大意。”

馬哈隻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好好好,都依照你所言,不說便是。”他随手仰頭喝了一口馬奶酒,又說道:“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咱們西邊是明教,東邊是李思齊,然後還有王保保虎視眈眈,這些人客氣的時候。都跟你是兄弟朋友,可是一旦反了臉,就是生死仇敵。咱們王爺原先守着一塊荒地倒也能站得住腳,可是現在明教又出來活動。依我看呐,這銀川也守不了幾天啦。”

一邊納速拉丁默然不語,任憑他胡說八道。他也知道這些話在軍中傳的厲害,也無非是發幾句牢騷。當不得真,不像先前說要投奔什麽梁王那般大逆不道之言。容易被人惦記。

馬哈隻一連喝了幾口酒,酒勁上沖,臉色漲紅,又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我聽說有傳言說,現在紫微星光暗淡,帝星不穩、那真龍之氣,原是在南方,應天府上空卻有異象,那位朱元璋聽說也是咱們同宗,眼下南方義軍,屬他勢力最爲雄厚,不如咱們去投奔他如何?”

納速拉丁冷着臉道:“胡說八道,你盡聽那些沒幾吧的閹人胡扯,隻怕你到了應天,他第一個就将你宰了,那個人鐵石心腸,薄情寡義,就算他是咱們色目人,也不能容得下你。”

馬哈隻點了點頭,也道:“不錯,我琢磨着也是這麽個事,可是這涼州怕是保不住啦,咱們哥倆,也得早做準備才是。”

納速拉丁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出去。”

馬哈隻微微一怔,便也起身,跟着納速拉丁走出營寨,兩人是說去狩獵散心,也不帶親兵衛隊,當即兩人兩馬并騎,騎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一處四下無人的野地之中。

納速拉丁下馬之後,問道:“哥哥傳給你的那些功夫,你可都記下了?”

馬哈隻點了點頭,說道:“記下了。”

納速拉丁點頭道:“好,咱們對打一番,我且看看你進步如何。”

馬哈隻聽到這話,當即點頭道:“好,好!”

當即隻見他一抖身,氣沉丹田,陡然一聲大叫,已如騰雲駕霧一般奮起,蒼鷹一般脫離了馬背,從空中向納速拉丁飛去,而與此同時,納速拉丁手揮舞如箭,一連在馬背上卻向他攻了七八掌。

兩人同時從馬上縱躍而起,如同遊龍在天一般矯健,飛鳥翺翔一般自由,在空中如長煙般交手了數招,若有武林高手在此,定然驚訝的難以想象,這兩個色目人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輕功拳腳。

馬哈隻手法極快,剛一落地,便如離弦之箭,再次飛出,他彎曲着雙臂,厲喝一聲,如同借力拉弓一般,雙手一推,疾如滿月,向納速拉丁雙掌同時襲來。

而他一掌方及到納速拉丁身上,卻隻見一道殘影飛逝而過,手上便是連半點衣襟都沒抓到,而納速拉丁突然大喝一聲,人影一晃,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上三尺之處。

馬哈隻登時大驚失色,一時間驚駭莫名,忘記了閃躲。他雖然知道這武功神妙無比,卻怎麽能料到居然能練到乍隐乍現,神出鬼沒的地步?

“閃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納速拉丁手上一錯,徑直在他身邊滑落,馬哈隻一怔,遂即一閃身,向旁邊一退。

隻聽得一聲轟鳴,納速拉丁這雷霆一擊,擊中在地上,陡然掀起層層波浪,大地之上,就如同綿軟的面團一樣來回激蕩,而氤氲之氣,随之而散,當真蔚爲奇觀。

眼見他輕功如電,功力若神,不由得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自認識這位大哥以來,幾乎每次見他施展武功。都有莫大的神通變化,當真令人歎爲觀止。

當即他雖然還有餘力拼鬥。卻已經又一次沒有了出手的勇氣,隻是心中凜然,對大哥又敬又驚,刹那之間,心中滿是感慨,望見前方風吹草動,納速拉丁被臨風映照,當真是一代神人矣。

納速拉丁回過頭來,說道:“不錯。這次又進步了些,可有什麽問題?”

馬哈隻笑道:“隻不過練了這些時日,胸口這裏卻越來越是憋悶,有的時候,直想大喊大叫,才能解脫。”

納速拉丁點了點頭道:“這等功夫融合了中華道家的養生技擊之術與波斯國阿薩辛派詭異招式,可謂天下武功之大成。倘若有一日功成,莫說什麽六大派、明教五散人,就算是張三豐、張無忌。也未必是這神功的對手。”

“隻不過這武功,博大雜駁,義理艱深,修習起來殘傷身體。确實難關很多,傳給我的那位老人,也不知到底如何才能化解這其中矛盾。你若練得憋悶,便千萬不可再練。以免受損,若有不明之處。當可随時向我請教。”

馬哈隻見他說的鄭重,連忙點頭道:“這是自然。”

納速拉丁望了他一眼,又道:“倘若這武功練成,我等二人便也如同張無忌一般,當号令天下,無所不能,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天下人莫敢不從,又何必給旁人勞力,看他人的臉色,什麽投靠梁王、朱元璋那等話,你再也休提。”

馬哈隻見納速拉丁如此說,當即笑道:“一切聽大哥吩咐,隻是這武功,我已經練了這許多時日,隻覺得身輕體健,甚是奇妙,卻不知道這到底叫什麽名字?”

納速拉丁微微一笑道:“前朝漢人有個宰相叫做司馬光,他有一句詩中說道,‘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說的是不可如柳絮一般輕易附和他人,當如葵花一般,永志不二,這卷武學,便喚作《葵花寶典》罷。”

馬哈隻聽到這話,不禁贊道:“《葵花寶典》好名字,好名字,大哥也是好才學,居然連漢人文字上的機巧玩意,總是記得那麽全。”

納速拉丁微微颔首,微笑不語。

随後他問道:“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馬哈隻點點頭笑道:“自然準備好了穩妥了,咱們遠遠呆了這麽多天,自然要一戰功成,什麽明教天下無敵,用兵如神,我向來不信,他們隻有區區一千人老弱殘兵,如何對抗我們萬人之衆?”

“那就好。”納速拉丁輕輕歎息一口氣道:“這個阿蓋郡主,也是你我兄弟二人能否成事的關鍵所在,到時候切莫誤傷了她。”

馬哈隻道:“大哥說什麽,便是什麽,小弟打仗的時候,盡力避免就是。”

納速拉丁搖頭道:“不隻是避免,得全力才行……”他思索半天,說道:“這樣,到時候我引一路騎兵,親自去捉拿她,你率領大股部隊攻寨。”

兩人說說停停,一路騎着馬轉回營地,此時時至黃昏,清風吹拂,大片大片的荒草猶如鍍了一層金子一般,當真美輪美奂。

正當此時,納速拉丁突然覺得天邊黑光一閃,急忙望去,但日光灼灼,卻也看不清什麽。

馬哈隻見他猛然擡頭,急忙問道:“大哥,怎麽了?”

納速拉丁徑直看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好像是我眼花了。”他隐隐之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安之意,感覺到有什麽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

正當此時,軍營前面伴着餘晖,也是頗爲甯靜,除了放哨的兵士以外,其他人都安靜的休憩着,清洗這一天行軍的疲憊,雖是萬人大軍的軍營帳篷,接連綿延,直入天際,卻也并不顯得吵鬧。

齊禦風與冷謙在山崖上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冷謙從懷中掏出一支軟筆,掐頭去尾,向山下一甩,直飛出幾十丈開外,登時一股嗚咽的風聲響起,就如同這古老的平原幾千年的風響一般。

而此時,馬銜枚,人銜草,三百天字門高手已經是蓄勢待發,衆人聽到這風中隐隐傳來的嗚咽之聲,當即去了束縛、托起馬匹。反手亮刀,騎在馬上如同下山猛虎。勢不可擋的攻到了營前。

那放哨的幾個兵士,見到這黑壓壓的騎兵沖了過來。直駭得驚呆在了原地,不能稍動,他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此時尚未入夜,這真的是來襲營的麽?

他未及張口,咽喉之上便中了一顆細細的梅花針,當即無聲無息的倒下,而他身前身後。接連數人,也都如同突然睡熟了一般,仰面栽倒。

三百匹蹄子包裹着棉花的黑馬,如同一支響箭一般,直從大營外射了進去,霍然間一座帳篷之中,便有一陣凄慘的哀鳴響起。

三百人并行如風,幾乎是踩着元兵的腦袋上沖到了休息的營帳之中,或施短刀。或揮舞長槍,嘩然聲中,已有數十頂帳篷被天字門的長矛刺穿撕裂,裏面的元兵屍首被分割開來。丢在門外。

此時這元營之中,馬兒長嘶不安,兵士茫然不知所措。他們行了一天的山路,剛剛在這裏安歇下來。人人都萬萬沒有想到這荒郊野地之中,居然冒出了這般一支黑騎隊伍。見人就殺,逢人便砍,而且武藝高強,殺人當真如如剪草一般。

其他營寨的元兵剛剛聽到響動,未及逃竄出來,三百人中一聲唿哨,又聚集一處,半空中突然現出燦爛的火花,明耀的壓過皎潔的月光。

這天字門衆人沿路奔沓,無數帶火的長箭射了出來,落在地上,氈帳上,人身上。轟然升騰起明亮的火光,大營片刻地功夫,登時化成了火海。

随着兵士的一身喊, 馬兒驚嘶,兵士慘叫。幾名裨将早已驚亂了分寸,隻能強自奔出大營叫道:“莫要驚慌!莫要驚慌!”

叱吉設已經亂了分寸,他學的孫子兵法早不知道忘記到了哪裏,他也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準備的充足,看起來還要失敗。中原的老祖宗說地難道有錯?他想要控制住兵士,嘶聲叫道:“莫要慌亂……”

隻是此時大火燒到身上,除了泥菩薩,沒有誰還能鎮定不動。營寨并不是空營,最少準備了太多易燃之物,火箭射來。整個營寨轉瞬變成火海。所有的兵士顧不得踩傷燒傷之人。紛紛四散逃去。

本來這營寨之中,也鹿角欄栅遍布,可對于天字門的高手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隻要輕輕控馬一躍,随即翻過,而又有武功高強者,或施展長鞭,或長槍挑動,将辎重栅欄挑到帳篷門口,又一次令許多尚未逃出來的兵士渾身是火,燈籠般燒的慘叫連連,哀鳴不已。

這三百人一路煙塵,在飛馳而過,身後之處,盡成人間地獄,煉獄火海,無數人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大火熊熊,将本來已經暗藍色的天空已經照成白晝般,隻是夜空帶着妖豔的紅,濃煙地黑,預示着這場屠戮不過是才揭開序幕。

衆元兵堪堪見到衆人奔馳到營寨盡頭,心中稍松了一口氣,但随即卻見三百人轉了個彎,卻陡然又圈轉回來,手中長刀霍霍,徑直返而殺來。

當即衆人不由得爲之一陣愕然,随即隻聽得一名尚未穿起褲子的元将道:“射箭!給我射箭!”

衆人才紛紛持起箭弩,拉弓瞄準,隻是尚未射出,便聽得一陣沉雷一般的聲音震天動地,三百騎兵,伏鞍疾馳,有如電閃,猛如洪流,又一次踐踏着衆弓箭手奔馳而過。

身後有百餘騎兵此時上了戰馬,看見這三百人徑直往另外一個方向殺去,忙急追而去,卻不了未曾行了幾步,一個個突然馬蹄前失,定睛一看,卻是前面好大一片地盤,此時居然已經布下了重重的鐵蒺藜,馬踏之上,當者立斃。

元兵守将此時實在氣炸了肺,他大聲叫道:“圍!給我圍住!”一邊傳令官登時握起棒槌,擂起鼓來。

衆多元兵聽到鼓聲,急忙持起長槍,短刀,盾牌、弓箭,雖然一時倉促,但萬人之衆,同心協力之下,卻也凝結如山,當即衆人紅着眼睛并肩沖去,直欲将這三百人碾碎。

三百人一路絕塵,不理身後追兵,隻将火箭不斷射出。将另外一側的敵人辎重、營寨不斷點燃,更是驚跑了無數軍馬。待看到鼓聲沉雷遠播,各處元兵紛紛而起。才調轉了馬頭,尋找破隙之途。

隻見爲首一名男子,面色沉毅如水,待敵軍隻有百步之遙之時,突然大聲道:“一!”

他話一出口,登時那些沖在最前面的元兵發現,敵陣之中隊伍突然爲之一凝,但随後三百長槍短矛,卻帶着呼嘯的風聲。有如排山倒海之勢,一同刺了過來。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血液都爲之凝結,當真不相信一擲之力,居然有如此威勢,所有元兵隻恨自己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急忙倒頭逃竄。

卻見長槍所至,盾牌立破,甲葉齊飛,登時便有一大片人如同釘在了地上一般。立在當場,隻是周身化血,慘不忍睹。

衆元兵都大吃一驚,若是先前殺人放火。不過仗着馬快刀疾,花樣頻多,可是這般整齊劃一的長槍投擲。又豈能是一般人所爲?

當即有人突然想到些什麽,便大聲叫道:“快跑。是魔教的人來了,殺人帶放火。吃人不點燈,莫中了他們的妖術!”

未等元朝将領分辨這惑亂軍心的話是從何處傳來,卻見對面那男子又陡然喊道:“二!”

他“二”字出口,整個隊伍突然一動,疾疾向前,使盾牌護住要害,兇猛的殺向敵軍,雖然三百人忽聚忽分,陣形卻是絲毫不亂,轉眼之間,化成一道長刺,徑直從元兵叢中穿越而過,那元兵雖然圍得甚密,但在黑馬沖擊之下,卻如同紙糊的一般。

雖然四下長箭不斷射來,但零零星星,毫無力道,這三百人武功高強也是絲毫不懼,當即便揚長而去,沖得老遠。

那副将眼看三百人飛馳而去,越來越遠,蹄聲如雷般的轟轟隆隆,壓的他幾乎不能呼吸,臉色不禁一陣清白,他這屬下萬人之隊,被這夥人沖進帳篷坑殺了一批,燒死了一批,。又被鐵蒺藜刺傷了一批,然後被槍陣刺死了一批,最後持強硬闖,居然還踏死了百餘人,主帥不過走了半個時辰,這夥人來了也不過一刻鍾,居然就足足損失了上千人馬,辎重無數,自己卻怎麽跟納速拉丁将軍交代?

他心中想到這裏,突然哀歎一口氣,當即就要一拔刀,作勢自殺,可是身邊将領卻一個個癡癡呆呆,眼睛望着前方,并無一人阻攔。

他心中奇怪,擡起頭來,卻見營中那杆最高的旗杆之上,原本的旗麾早已消失不見,此時卻留下一大塊白布正上下翻卷,上書:若送死,即便來!

納速拉丁回到營地之中,看見這一片狼藉的景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他大聲吼道:“巴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巴拉屈膝跪倒在地,叫道:“這一切都是下官做事不利,是下官的錯,還望将軍念在……”

馬哈隻咆哮道:“殺了你有什麽用,你能代替那死去的上千人爲我作戰麽?”

納速拉丁正色道:“殺不殺你,以後再說,你先說這些人是怎麽沖入了我們的大營,如何輕易的殺了這許多人,還能輕易逃脫的?”

巴拉跪在地上,顫抖着說道:“他們就想草原上的雄鷹一樣,飛快的盤旋,而我們軍隊之中,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時候,他們居然會明目張膽的沖了進來,沒有任何的顧忌。”

納速拉丁擡眼看了面前那張碩大的白布,上面寫着的六個大字,”嘿“一聲道:“明教,嘿,明教!”

巴拉點頭道:“這些魔教,人人都會得武功,能投擲長槍百步之遠,我們軍中,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納速拉丁聞言一驚,皺眉問道:“在那裏有他們的兵器,帶我去看看?”

當即衆将陪着納速拉丁、馬哈隻來到天字門大展神威,沖出敵群的那片地方,隻見到槍戟如林,斜斜的立在地上,上面橫七豎八挂着元兵的屍首還尚未來得及除去,納速拉丁臉色鐵青,一言不吭,上前抓起一根鐵矛,用力拔起,卻見那長矛刺進土中,也有一尺多深。

他回頭叫道:“馬哈隻,我的兄弟,你将這長矛。刺進一百步開外的地上。”

馬哈隻點點頭,伸出手臂。接過長矛,猛然向外刺去。但見一條黑蛇,經天而過,轟的一聲,刺在遠遠的地上,衆人見到馬哈隻如此神力,不由得都紛紛贊歎起來。

正當此時,納速拉丁突然臉色一變,叫道:“巴拉,你說我們軍中沒有人能投擲長槍到百步之外。你看看馬哈隻這一槍投了多遠?”

巴拉本來笑意盈盈,在拍着馬哈隻的馬屁,聽到這話,不禁立刻吓得面如土色,支吾道:“馬哈隻的神力是上天所賜,凡人自然不能跟他相比。”

納速拉丁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欲派你向上天說明我軍的勇敢,你去作罷。”

巴拉聽到這話,陡然陰沉着臉道:“我是王爺派來的人。天底下除了王爺,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納速拉丁道:“我不會殺你,隻是派你去向上天說明我們軍隊的實力,讓上天繼續保佑我們。”

巴拉怫然道:“你治軍不嚴。卻怎麽能怪到我的頭上,納速拉丁,你雖然是主将。但我也絕不會就此去死。”

納速拉丁道:“若你不必死,就請你回去向王爺說明。我軍現在的狀況,赢得他的原諒。”

巴拉道:“那好。我要帶着我的兵馬離去。”

納速拉丁搖頭道:“你一個兵都帶不走,你如果想要回到王爺的身邊,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回去。”

巴拉怒道:“此去銀川足有一千裏,你讓我一個自己走,豈不是形同殺了我不成。”

納速拉丁搖頭道:“我不會放過敵人,卻也不會殺害朋友,今天你剛剛臨時當上了這裏的最高首領,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要有個交代才行。”

巴拉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憤怒不已,但周圍衆将,剛才雖然和他一樣驚慌失措,此時卻也都站在了納速拉丁身旁,好像一切的過錯,都是由自己引起的一般,當即他心中不由得微微顫抖,好半天才強硬的回答道:“我自去向長生天交代!”說罷,他轉回自己營帳,閉門不出,手中握着匕首,心中不由得驚悚不已。

待到了深夜,突然門外傳來聲響,有人說道:“不要動,是我。”

巴拉聽到這個聲音,突然驚喜道:“部日固德,你來了?”他急忙打開了帳篷,迎接多年好友的到來。

部日固德微微點了點頭,卻搖頭歎息道:“不錯,巴拉,我是來了,但我是來參加你的葬禮的。”

巴拉莫名其妙道:“我還沒有死,爲什麽要舉辦葬禮?”

部日固德無奈的搖搖頭道:“納速拉丁喝令全體将領,一起到這個大帳參加你的葬禮,我也是沒有辦法。”

巴拉聽到這話,不由得愣在當場,久久不言,好半天,他才大聲叫道:“我有什麽錯?我犯了什麽錯?明教的人雖然少,但是他們那麽厲害,平時的軍權又不再我的手上,我又有什麽辦法?”

部日固德低低歎息道:“老朋友,你什麽錯都沒有犯,隻不過正因爲你沒有犯錯,所以你才會死,承信校尉要成爲将軍,就隻能踏着你的屍體前進。”

巴拉怒吼道:“這是蒙古人的天下,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的祖先打下了江山,爲什麽還要色目人騎在我們的頭上,這天下究竟是他們色目人的,還是我們蒙古人的?”

部日固德搖頭道:“王爺老啦,也糊塗了,你跟着他最久,自然也明白他現在的樣子,我們蒙古人來到中原九十多年了,不也有那麽多蒙古人做了色目人,甚至漢人的奴隸,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巴拉扯着脖子,大聲叫道:“我不服,這個納速拉丁,他分明就是一隻狡詐的狐狸,他讨好王爺撺掇了軍權,現在又想除掉王爺身邊的人,他自己不敢殺我,就讓你來勸我自殺對不對?”

部日固德身形凝固了一下,神色黯然道:“不錯。”

巴拉看着部日固德幾眼,點點頭道:“好,你走罷,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部日固德站起身,轉頭看着巴拉,卻見巴拉擡手将匕首折斷,叫道:“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朋友。”

部日固德搖頭道:“老朋友,這是逃不脫的!”

巴拉傲然道:“我不信,這裏百分之九十都是蒙古人,他一個外族人,敢貿然殺我?”

部日固德看似十分疲憊傷神,歎息着怔怔看着前方,搖頭道:“大元朝已經如同一隻老朽的雄鷹,已經飛不動了,蒙古人統治的國家,也未必幫着蒙古人說話,就連當今皇上,不也重用天竺人和吐蕃人,甚至與他們共享妻妾,而英明睿智的脫脫宰相,則被讒言矯诏害死?”

巴拉聽到這裏,歎息一聲,叫道:“把我以前送給你的匕首還給我。”

部日固德輕輕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放在了桌面之上,輕歎着離開。

當夜,數位武将與營中文官,俱聚集在巴拉帳中,請他喝酒,勸其認罪自殺,但巴拉堅決不從,衆武将無奈而返,當即納速拉丁又派了數百兵丁,并着武将穿上喪服、披麻戴孝,在他帳篷前哭号不已,一起向巴拉号喪,巴拉無奈之下,隻能一把火将自己帳篷點燃,在其中靜坐。

他此時又悲痛又悔恨,心想由于自己的愚昧貪婪,中了這納速拉丁的奸計,使他這幾年就爬到了自己的頭上,成爲了真正的将軍,而将來,他一定會……

他看着四下的火光,昔日珍愛的寶物燒成了一片灰燼,盡管火勢越來越猛,卻也無人撲救,不禁沉痛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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