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心中都是起伏萬千,說不盡的情話,更是有些曲非煙不解之事,沒好意思向齊若成夫妻二人問過的,此時都一股腦地,向齊禦風提問了出來。
這一夜,齊禦風從科學常識,到風俗人情,再到國際形勢,最後力熱光電,連壓箱子底的《物理》書都拿出來了,一樣一樣給曲非煙解釋。
好不容易天光大亮,曲非煙覺得困倦,倒頭睡下,他看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的女孩倒在自己被窩裏,不禁心搖神馳,意酣魂醉,想要上前溫存一番,誰想卻又被父親掃了興緻。
這一下兩人均覺得不好意思,曲非煙便回到自己房中繼續睡覺。
齊禦風稍微睡了一會兒,起床之後,看見陳淑艾、曲非煙在廚房中忙活着,便自顧擺弄着電腦,
齊若成出去躲了兩個小時之後,卻大馬金刀,橫踞在客廳沙發上,高聲打着電話:“唉,三哥,你猜猜我是誰?”
陳淑艾歎了口氣,瞥他一眼道:“一共你們就哥四個,這智商,得錢治了。”
齊若成轉過頭去,不去理她,口中依然道:“過來吃飯啊,大哥、二哥他們我都打完電話了……忙個屁,小風帶女朋友回來了,你不想見見?”
“切,拉倒,拉倒,等過兩天,我去你家竄門!”
齊若成打完電話,又橫沖直撞來到廚房。叫道:“多弄幾個硬菜,晚上大哥。二哥他們全家都過來。”說完之後,也不等陳淑艾反映。便又一次趕到齊禦風房内,與兒子嘀嘀咕咕,商量着什麽。
陳淑艾嘴角帶着微笑,看着曲非煙道:“他呀,就是好顯擺,得了你這麽個漂亮兒媳婦,就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曲非煙帶着淺淺幸福的笑,羞赧地低下了頭。
齊若成進了齊禦風房間,關上房門。上前抓了一把兒子的大腿,嘻嘻笑道:“有内功就是不一樣啊,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吧,這腿一點都不軟。”
齊禦風無奈地看了一眼床頭那本書,回頭道:“我說我給她講了一宿初一物理你信麽?”
齊若成看了一眼電腦,賊兮兮道:“有錢沒,借點?”
齊禦風警惕道:“幹嘛?”
齊若成歎息道:“沒錢交話費了,本來昨晚上我感覺你媽翻了我的錢包,以爲他知道我最近沒錢。給我偷偷塞錢來了,結果剛才一看,就剩下二十塊錢了。”
齊禦風幸災樂禍的笑道:“誰讓你前些日子打麻将都輸光了呢。”
“切,我這借錢。還不是因爲你。”
“幹我什麽事?”
“你住院這幾天,我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閑着沒事上網。誰知道這異地流量超了五百多塊錢的,眼看就欠費了。這要讓你媽知道,不得第三次世界大戰啊……”
齊禦風深以爲然。當即點了點頭,小聲道:“五百?”
“一千,給點緩沖。”
“八百,不能再多了!”
“成交!”
齊禦風從抽屜取了八百塊錢,交給父親。
齊若成接過錢,揣進兜裏,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又道:“還有,你那個内功,能不能教教我?”
齊禦風見父親拐彎抹角,試探着問了好幾次,終于正式提出跟自己學習内功心法,當即不禁笑道:“好哇,無極玄功拳,由外而内,内外雙修,練成之後無堅不摧,無往不利,每一招自然附有極強内勁;半月學會,收費八百。”
“無相神功,崆峒派的鎮派絕學,引導吐納之基,長期習練,可強身健體,内力生生不息,以氣禦敵,勢如長虹,威同奔雷,一個月學會,收費三千。”
“大衍内功,雁蕩山派的内功心法,乃是當年雁蕩山一位高僧從《法華經》中所悟,練成之後,氣斂入骨,煉氣歸神,可隔空傳功,飛花落葉皆可傷人。預計三個月學會,收費一萬。”
“另外提供陪練項目,每小時五十元,打通任督二脈,一次性十萬……”
齊若成迷惑道:“你說這些功法,都有什麽不同之處?”
齊禦風聽到這話,不禁一愣,随之贊歎道:“老爹你真厲害,一嘴就說到了點子上面!”
接着他頓了一頓,略微整理一下思緒說道:“像道家一脈的内功心法,側重陰柔精純,重在修身養性,譬如這無極玄功拳練成的功夫,雖然進境不快,但既純且柔,生生不息,對于改善身體,最爲有益。”
“而佛家功夫,則側重渾厚剛猛,正大雄渾,雖然修行至上層境界,與道家武功也殊無二緻,同具延壽之功,但一陰一陽,一柔一剛,兩者卻不好太比較。”
“至于無相神功,這功法最爲簡單易學,走得也是陽剛一脈的路子,你這成天成宿打麻将的,要是修行這路功夫,對于改善萎靡不振的氣質,應該有很大幫助。”
齊若成”嘿嘿“笑道:“要是都這麽有用,你幹嘛還收費不同,少廢話,你來先給打通個任督二脈,我試試什麽滋味。”
齊禦風搖頭道:“你丹田裏面絲毫沒有内力,就算打通了,你每天不練内功,擴寬經脈,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慢慢堵塞了起來?”
“那什麽條件才能打通?練三個月夠不夠?”
齊禦風看他一眼,皺眉道:“你以爲那麽容易呢?”他不禁想到,當年自己被長白山上十幾位高手,拼盡全力,才僥幸打通了這天地玄關,進而内功進度一日千裏,而如果不是有玉筆山莊那得天獨厚的條件,數不盡的天才地寶,自己怕是受此奇遇,也難以功成圓滿。
當即他伸手朝齊若成腰間一抵,齊若成不由得“哎呦”一聲,痛苦之極,隻覺得他掌中一股極爲霸道的熱流順着體内侵入心脾,狂亂急暴,流貫全身,全身各處猶如萬針撺刺一般。
齊禦風見他受不住,便松開了手,呵呵直笑,齊若成罵道:“你這臭小子,敢打你老子?”
齊禦風道:“你現在身子太弱,脾髒都受不得力,至少得改善作息,戒煙戒酒,每日勤練才行。還有,老爹,你這腎也有點虛啊……腎爲先天之本,水火之髒,腎氣不牢,練什麽都白搭。”
齊若成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怎麽辦?”
“先練無極玄功拳吧,等過兩年再練混元一氣功,運氣好的話,這輩子你還能見識見識紫霞神功。”
“好,那就先練這個八百塊錢的。”
“小本生意,概不賒欠。”
“嘿嘿,兒子,我一直都沒問你,你去年在學校賺了四萬塊錢,這次又在程家大模大樣拿走了五十萬,你想幹什麽?我跟你說,這錢要不是我給你吹了枕頭風,你媽早給收走了。”
“沒什麽。”齊禦風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遠山,頓了一頓,“我想重建華山派。”
“唔,這倒也算是個理由,你媽媽那邊我做做工作,勉強也能說得過去。不過兒子,你這也不夠意思啊,自己一個人緻富奔小康了,爹媽還在這裏吃糠咽菜呢,你就看得下去?”
“不說别的,爲了你這個未來媳婦,俺倆可沒少往裏搭,你知道非非那件紅色的羽絨服多少錢?”齊若成循循善誘,不斷打出親情牌攻陷兒子的心理防線。
“多少?”
“三千!頂你爸一個月工資了。”
“卧槽,那皮大衣呢?”
“兩個卧槽。”
齊若成眼見兒子一雙眼睛看向自己,目中滿是難以爲情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當即又道:“怎麽樣,你在咱家當了這麽多年的消費者了,也該爲家庭建設出點力了吧?”
“那……該多少?”
齊若成撫着鐵青的下巴,思忖片刻道:“你媽那頭拿二十萬吧,估計她心裏就得美出鼻涕泡了。”
“哦。那剩下的就都歸我支配了吧?”
“歸你……”齊若成又看了兒子一眼,語重心長道:“兒子,做人要講點良心啊,非非辦戶口,身份證,這不得錢啊?”
“那……你要多少?”齊禦風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十萬吧,我跟你說,這錢我一分錢都撈不着,咱們方方面面都得打點到,而且要做的完美,估計你老爹還得往裏搭!唉,誰讓我是你爹呢,天生就欠你的。”
齊禦風聽他說的無奈,心中暗暗好笑,心道程健那五十萬塊錢,一半是他威懾了劉廣坤的好處費,一半才是學費,自己倘若教不好他,也沒準備收下。
他在明朝回來的時候,用從嵩山派等人身上“搜集”的銀票跟武林豪傑們兌換了不少黃金,總數也估摸着值個上百萬人民币,這錢原本就是準備孝敬他二老的,但沒想剛到了家,父母居然就盯了上來。
當即他裝作不依不舍的樣子拿出那張支票,可憐兮兮的遞給父親,惋惜道:“那你可得給我留二十萬啊。”
齊若成一把奪過,點頭道:“對了,曲非煙這個名字太過乍眼,不能用了,給她改個新名字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