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隐匿

齊禦風自學會了這“降龍十八缺十一掌”之後,便日夜勤練,反複不綴,而且他内功深厚,初學之時便已然非同小可,連餘滄海都不敢硬接。

現在他得桃谷奇遇之助,打通奇經八脈,功力已然大成,幾乎不亞于王召多少,這一掌推出,更在一瞬之間,将“紫霞神功”催動至極緻,力道陡增十倍,這掌力當真層層疊疊,無堅不摧,無強不破,單以掌力而論,比之方證的“千手如來掌”,更勝一籌。

王召對自己這等雄厚的内力,原本自有必勝之心,他一掌出盡,有去無回,斷然決絕,當真是剛猛狠辣,亢奮淩厲;而齊禦風内勁外铄,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卻已然得了這“亢龍有悔”的“悔”字真味。

未及兩掌相撞,王召便覺得一陣微風撲面而來,那風勢雖然不勁,但卻也逼的他呼吸不暢,當即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詳之感,暗道:“這小子居然這麽厲害?”他這一想,掌力便不趨精純,兩掌相接,齊禦風那“降龍十八掌”正大雄渾的掌力便已然如訊雷疾瀉,如波濤洶湧般的猛撲在他身上。

王召隻覺得對方掌力似乎無窮無盡,沛然難擋,自己身上骨骼“喀喇”“喀喇”直響,未及片刻,便仰頭“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向後一仰,一連踏出了四五步才停。

他搖搖晃晃,雖勉力站定,但口中之血。卻噴湧不停,似乎五髒六腑都被打碎化成了血汁一般。擡起左臂,卻看見那手臂前半截斜斜垂下。顯然已是連骨帶肉,斷成了兩截。

齊禦風收勢而立,氣聚神歸,蔑視道:“佛不成佛,道不成道,儒不成儒,隻一身兇悍暴戾之氣,一言不合便動辄擡手殺人,如此與禽獸何異。何敢稱一個俠字?”

王召聽到這話,心中怒極,冷哼一聲,突然“呀”一聲撕心裂肺的大聲暴叫,他這一聲舌綻春雷,張口便是一道内家勁力,對準了齊禦風疾疾噴去。

齊禦風聽得這聲音,隻覺得腦中一暈,心旌搖動。險些摔倒,但他片刻之際,便已然清醒,随即一沉一呼。也出口噴出一道氣息,便與之相抵,兩人氣息如箭。尚未相觸,已發出在空中噼噼啪啪的輕微爆裂之聲。聲威煞是驚人。

王召先前心志堅毅,苦修禅功。在深山隐居之時,食草木,飲澗泉,采山花,覓樹果,存了一口清氣,若運此神功,丹田内氣外發,自然呼嘯有聲,綻出白光,便如同閃電橫空一般,耀人眼目,直教人無可躲。

但他自出山之後,每日便隻尋思着殺人争霸,一片心思全然用到了陰謀算計上面,而且吃喝玩樂,享盡榮華,這一口氣息,哪裏還有昔日那般純淨?

齊禦風神功初成,激蕩内腑,尚不穩定,此時激發出來,使得雖然也不是純陽正氣,但憑空卻多了一份霸道陽剛,威猛強韌,實非當世一般高手所能及。

兩氣相較,王召登時隻覺得如鋼刀拂面,臉上一陣生疼,急忙捂住眼睛,但此時那疾風早已吹入他眼中,當即不由得“嗷”地一聲,向後蹿去,委頓在地,不能發一言。

齊禦風手持長劍,當即便要進攻,正在此時,突然耳邊聽得異響,回頭一看,卻是那小樓之後的院中,房前屋後,亭台樓閣,密密麻麻居然源源不斷來了不少人手,數一數居然有百餘人之衆,原來王召方才那一聲喊叫,其目的卻有二點,一爲進攻,二則爲傳繳門下弟子,皆來相助。

這百餘人一躍進院中,那左冷禅登時也不繼續裝愣,立刻站了起來,手持長劍,氣勢凜然地看向齊禦風,那模樣便仿佛方才都是他一力相抗,無私忘我,不辭艱險,才抗住了齊禦風一般。

齊禦風當即笑道:“你又幫手,莫非我就沒有麽?”口中唿哨一聲,隻見一紅一白,兩隻小獸,猶如天外飛仙,翩然而落,而後一聲長嘶,馬房之地劈啪一陣亂想,那青驢步履如飛,也跑了過來。

左冷禅道:“極地青狐……?哼……将此人殺了,每人賞一百兩白銀!”

他一眼既出,那百餘人頓時爲之一動,齊齊上前,手中各持長劍,彎刀,便要将齊禦風拿下。

齊禦風也懶得理,隻一揮手,小狐狸便縱身而上,化成一道白影,神出鬼沒,每現身一次,便必有一人倒下;而小熊貓起先還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便也揮舞着尾巴,上前抽人,它一條尾巴一甩,勁力何等威猛,許多人天靈蓋生的薄些,便即可被它劈碎,露出了白生生的腦漿,僅有少數頭上功夫略有小成的,才能享受閉氣而死,屍體完好的待遇。

而那青驢搖頭擺尾,揚尾踏足,四蹄亂飛,猶如癫了一般,偏偏又吃了那蟠桃之後,力大無窮,幾十個人圍着它,卻也擒之不下,偶有人進擊,便被它一蹄子踏死。

它素來高傲,先前屈于村夫之手,風塵困頓,郁郁半生,此時突然一展沈偉,自然是要鬧得夠了,才肯罷手。

左冷禅這百餘名弟子,原本就是爲了對付少林寺第一流的高僧所預,本來以爲這一下齊禦風必被這百餘名弟子困住,誰知頃刻之間,竟然這等變故,當即他不由得雙眼發直,怔怔地看着當場:

一頭沒頭沒腦闖進來的驢子,連踢帶撞,前撲尾劈,居然打到了自己手下幾十名高手;而那一紅一白兩隻影子遊來蹿去,便如同水裏的泥鳅一般,每到一處,便是一聲驚呼;這個江湖,什麽時候變成了這般禽獸争霸的世界了?

當即他看見那些弟子死的凄慘,心中驚恐,不由得向後一退。卻見齊禦風神威凜凜,早已盯住了他。當即他不由得鼓起一股勇氣,口中厲然叫道:“我乃五嶽劍派盟主。你豈能殺我?”

齊禦風撇撇嘴道:“你武功遠不到天下無敵,名聲難聽無比,隻能靠武力壓服,如此雞鳴狗盜,偷偷摸摸暗地害人之輩,又算得了什麽英雄?”

“常言道,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你如此不識、不威、不信、多慮、多怒。多言,焉配當五嶽之主!。”說罷他長劍一舞,一道白光閃過,便将左冷禅人頭割下,投擲身後院中。

那百餘人嵩山菁英,此時被三獸聯手擊殺,便隻剩下十幾個殘留,還在苦苦支撐,此時見到左冷禅的人頭“噗通”一聲落在地上。不由得都心中一空,腳下一軟,一個個都坐在地上,任憑宰割。心中再也無法抑制那種恐懼無力之感。

齊禦風沖小狐狸打個手勢,那小雪球兒便吩咐一紅一青一大一小兩獸,三獸聯手。将這十幾人團團圍住,便不再下手。

繼而齊禦風又一轉頭。看着慘然坐在一旁的王召,瞪視了他半晌才歎息道:“你如此武功。離大乘法王朱巴嘉措之煉神還虛,無相無我的境界隻差一線,便如此死了,卻當真可惜。”

王召此時心脈俱裂,嘴角微微牽動,似乎想咧嘴笑上一笑,但就這略微一動,卻也令他如被鈍刀厮磨一般,痛苦萬端,當即也不吭聲,隻用一雙陰戾的眼睛看着齊禦風。

齊禦風見那雙眼睛,瞳孔中惡毒無比,充滿了憎恨,不由得搖搖頭道:“你早已被**和仇恨所掩埋,偏離正道越來越遠,你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有幸。”

說罷他擡手一劍,便要刺進王召心口,正當此時,突然王召勉力低聲問道:“你這是……《葵花寶典》的神功?”

齊禦風聽得莫名其妙,擡眼看見他眼光熾烈,如烈火般熊熊燃燒,貪婪羨慕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怎麽會這麽想……?”

王召聽得不是,目光之中火苗漸熄,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慘然道:“我等偷襲南少林,将這千年古寺,燒的化爲灰燼,便是爲了這部經書,誰知居然竹籃打水,當真諷刺……”說道此時,他喉嚨中呼呼帶喘,顯然一口氣便已然提不上來。

齊禦風當即擡手一指,摁在他膻中氣海之上,渡過去一道真氣,看他吐了一口黑血,才道:“依你的功力,倘若再練上一線,即使敵不過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天下複還有誰有幾人能與你爲敵?”

王召卻不看他,隻望向天上夜空,凄然道:“原來我定下志向,不練到三花聚頂之境,絕對不出來行走江湖,但……終是……終是……敵不過……名利的……誘惑……”他說話越來越低,到得最後,已然宛如蚊蠅之語,說完一句,頭顱一歪,便立即死去。

齊禦風看着此人屍首,感慨一聲,此人身兼三教武學,雖然駁雜了一些,先入之見甚深,自恃聰明,難悟禅理,但當今之世,除了東方不敗之外,餘下高手他卻也稱得上前三,這天下武林宗師死一個便少一個,卻也令人有些惆怅。

當即他歎息一聲,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對着那戰戰兢兢的十幾個人揮手道:“你們走吧,今後切莫讓我再看見。”

那逃得性命的十幾人聽到這話,如臨大赦,一個個當即在六隻獸眼的監視之下,幾乎一個個都是跪爬着離開。

齊禦風回頭再看擠成一團的黃河老祖兩人,他二人見到這般打鬥,當真如墜夢中,面色麻木,不知眼前是人是鬼,齊禦風拜了半天,他二人才轉醒過來。

當即齊禦風對着祖千秋道:“前番洛郊一會兒,未曾請教大名,敢問這位莫非便是祖千秋大哥?”

祖千秋擡手也不是,拱手也不是,猶豫半天,才打了躬,聲音卻也打顫了說道:“齊大俠武功蓋世,今番救命之恩,我二人雖死也不能報答萬一……”說着拉着老頭子的手,便要下跪。

齊禦風上前一步,攙起兩人,搖頭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客氣,我今日卻還有一事相求兩位。不知可否幫一個忙?”

老頭子這才醒悟過來,忙将腦袋點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口中道:“能能能能能,少俠但有吩咐,我二人刀山火海,無所不從。”

齊禦風力戰之餘,也有些疲憊,當即三人謙讓幾句,便都蹲在地上,他才說道:“我前些日子,與貴教教主東方不敗。在泰山之上,大打了一場,你二人可知曉?”

兩人面色有些尴尬,但恩人提問,卻也不得不答,當即老頭子道:“知道倒是知道,但這等高層教務,與我等散人卻也沒太大牽連,我等也是看了教中邸報。才知道少俠居然有這般驚天動的的身手。”

“邸報?”齊禦風微微一錯愕,随即笑道:“這定然是咱們那位東方教主所創制的了。”

祖千秋點了點頭道:“不錯,教主真乃文武全才,燒玻璃、鍛鐵器、造火槍。而且腹懷華彩,出口成章,武功更是天下第一。齊大俠……”

齊禦風無奈笑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如今卻并非我與她過不去。而是她與我過不去,我二人之間的恩怨。一時也難以說清,倒不如不說爲好了。”

老頭子道:“但不知道齊少俠要吩咐的事卻是……?”

齊禦風道:“你二人雖然是日月神教的教徒,但當初入教之時,卻也不是自願,是卻不是?”

兩人聽聞這話,面面相窺,半晌才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不錯。”

齊禦風道:“如今東方不敗得罪了少林、武當等天下諸大正派,此時已然不能和解,必然是不死不休之局,兩位對這前途,卻如何看待?”

祖千秋想了一想,搖頭歎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等天下風雲變色,卻也由不得我去怎麽想,怎麽做,隻盼着不能襲卷自身,安然度過此餘生,也就是了。”

齊禦風道:“好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我有一保命良方,兩位想不想聽?”

兩人聽到這話,當即眼前一亮,問道:“如何?”

齊禦風道:“你兩位将這兩人的人頭,帶到華山派中,替我向華山派諸位問好,便可尋一寶地,頤養天年。我與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俱有交情,倘若有一日東方不敗隕落,清算之時,我便自然護得二位周全,但如果我等戰死,東方不敗一統天下武林,當然這事情也就不必做啦。”

祖千秋道:“少俠既然是我二人恩公,送兩顆人頭上山,又有什麽難的,東方教主對我等管轄素來寬泛,就算知曉,也必然不能見怪。”他這話似拒實迎,已然暗中全盤接受了齊禦風的條件和安排,隻是話裏話外,卻似乎還對日月神教效忠一般。

當即三人聚了一天,在這武陵城中痛飲一番,齊禦風又借機問了不少日月神教的掌故秘密,這才各自散去。

此時八月初旬,陰雨連綿,齊禦風身披蓑衣,頭戴鬥笠,一路騎着青驢踏雨向北,不幾日便來到了洛陽城外。

這又十幾日中,他尋找任我行,将他三戰三敗,但揣摩東方不敗這個“女兒”的意思,最終卻還是放了他一馬;繼而他大鬧洛陽,橫掃嵩山派的餘黨,又結交跟着黃河老祖的消息,同樣結交了平一指、綠竹翁,藍鳳凰等人,求藍鳳凰将任我行的書信送到了華山,然後又聽說東方不敗欲在江南稱皇,随即便也來不及趕赴華山與衆人相會,便匆匆忙忙,追了過來。

他這些日子當中,模模糊糊,卻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若是回思,卻也察覺不出,隻是覺得若真隻是“東方不敗”一女流之輩,來到這時代之中,似乎改變的事情,合着衆人的說法,卻還有些詭異,但具體哪裏不對,他卻也說不出來。

他在杭州一連居住了幾日,一直到了這天清晨,遮天蔽日的黑煙布滿天空,他問及客商,才知道朝廷燒船,而且燒得居然還是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的寶船,當即追到海邊觀看,不禁甚爲惋惜,歎氣良久。

一直到了這天下午,他見旁觀燒船之人數千人物中間,有幾人身穿一身青衣,指指點點,手中都拿着樣式相同的直刀。當即他不由得心道:“這是東海巨鲸幫丘幫主手下,當時自己與恒山派被困,還是他們給自己結的圍。”

此事雖然過去不過幾個月,但此時回思當時種種險情,不禁卻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随即他便想起,那些青衣人的刀法,勢道奇勁、招式詭奇絕倫,匪夷所思,且招招奪人性命,竟好似比他那靈狐劍法還要狠辣三分,雖然比不過獨孤九劍的玄妙,但使得飛快,威力卻也甚大。

他想到此時,天上陽光雖然燦爛,心中卻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身形突然一凜:原來此人居然藏得如此之深!(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