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睡到下午,草草吃了些東西,剛一上線,“滴滴滴”的消息聲差點把方天整瘋了。
小心翼翼地打開幾條看了看,方天頓時滿頭大汗。
城門外的大片空地上,站滿了影塵及其附屬行會的玩家。
見方天走來,影淩笑着招了招手:“說吧,怎麽弄?”
“呃……那什麽,男女分開,先咬女的,男的統一回城下線洗脖子……”方天尴尬道。
“洗個屁啊!遊戲裏面還洗什麽脖子!快點!都急着去遺忘神殿呢!”影淩不耐煩了。
“好……”方天苦着臉:“讓他們排隊,一個個來。”
“那就先我吧。”影淩大方一笑,把頭盔取下,白皙光滑的脖子湊到了方天面前。
一看這陣勢,方天哪會客氣,也顧不得擦口水呼一下就給抱住,狼吻吻下,将影淩放倒。
“下一個!”方天回味了一下嘴角的餘香,大吼着。
很不幸,下一個是個五大三粗的戰士哥們,黑黝黝的脖子讓方天好一陣蛋疼。
戰士哥們倒是一臉饑渴:“快來吧!”
方天翻着白眼,一咬牙,一口咬了下去,又放倒一個,同時斜眼看着隊伍,還好,再過四五個男的,後面貌似又有個MM。
影淩行會如今可有兩千多人,戰士法師和俠客也有一千來人,以方天的标準,咬男玩家是3秒一個,親女玩家是10秒一個……
等人都弄完了,差不多也花了兩個小時,前面的影淩等人早就醒過來了,都變成了血精靈一族。
每個職業獲得的屬姓加成是不一樣的,比如戰士是力量+10,敏捷+5,體質+10;俠客是力量+10,敏捷+10,體質+5,法師是智力+10,精神+10,體質+5。
另外,所有人在夜晚全能力增加5%,移動速度增加5%。
此外,所有人都無法再接受光明陣營牧師的回複術,不過這也沒關系了,等本行會的牧師加入遺忘者陣營後,職業也會變成混沌牧師,這樣就沒問題了。
“好了……我還要去趕場子,那啥,女同胞們以後想親……哦不,想咬的話可以随時聯系哈……”方天嘿嘿笑着,在影淩的鄙視中朝清風城跑去。
在清風城連親帶咬又是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方天嘴都麻了,蠕動了一下嘴唇後湊近了無常。
“不要!”無常搖搖頭。
“嗯?怎麽?”方天愕然。
“需要的時候再找你。”無常哼了一聲,離開了。
需要的時候……方天頓時浮想聯翩起來。
“哎呀他不要我要!來吧!”無法無天一臉犯賤地湊了過來就開始脫了。
方天抱着吃臭豆腐的心情狠狠啃了下去,啃地這小子連連慘叫。
“我也不要。”玉衣連連後退:“會留疤的!”
“好吧……”方天翻了翻白眼,陰天和如影随形
“好了,我靠!我下線吃個飯,女巫那邊還得咬,丫的,這活真不是人幹的。”方天抱怨着,揉着麻木的嘴唇回城了。
“我在酒館。”風藍兒發來了消息。
方天呆立了一下,微微一笑,轉變方向朝酒館走去。
“怎麽沒到城外去?”
方天推開了包廂門,風藍兒正坐在包廂的一角,沒有戴法師帽,烏黑濃密的長發順着淡藍色法袍柔柔地披散下來,身前的酒杯還是滿的。
“……”風藍兒沉默了一會兒,輕笑道:“琳兒說你弄得她怪癢的。”
“我可不忍心用力咬她。”方天哈哈大笑。
“那你忍心用力咬我嗎?”風藍兒擡頭,調皮地笑道。
“你認爲呢!”
方天輕佻地笑着,兩步走到風藍兒身前,半俯下身,兩張臉相聚不過一寸。
兩人彼此互換着呼吸,良久,方天嘴角蕩起一絲微笑,直起身子伸手将風藍兒拉了起來,在風藍兒的驚呼聲中,方天輕輕擁住了她。
風藍兒的頭靠上了方天的左肩,青絲也慢慢滑落過去,一偏頭,方天吻上了那潔白無瑕的玉頸。
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環繞着,懷中的伊人軟軟地,仿佛在告訴他,這裏不會有反抗。
方天微微皺了皺眉,強忍着心猿意馬,發動了血擁,尖尖的獠牙猛然刺入了吹彈可破的肌膚之中。
“嗯……”風藍兒悶哼了一聲,扶在方天腰間的順勢環繞到了方天背後,緊緊擁住了他。
隔着厚重的铠甲,方天卻能感覺到那雙手臂傳來的力量和熾熱。
“噗呲”幾不可聞的輕響後,獠牙帶着不舍收了回來,雪白中那兩點觸目驚心的血色齒痕讓方天一陣心痛。
想要放開懷中的伊人,方天卻發現已經昏迷過去的風藍兒,雙手正緊扣着,擁抱着自己。
方天歎了口氣,将她的身體往後推了推,風藍兒上半身頓時往後仰去,秀發拂過鼻端,讓他有些癢癢的,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再一擡頭,方天卻看到,紛亂秀發中,風藍兒的俏臉上正有着淡淡淚痕。
被釋放了血擁後,人物很快就會失去意識,而被踢下線。可就在下線之前,風藍兒發出了一條消息:“等我!”
方天緊緊閉上了雙眼,如此情景,又讓他怎麽忍心離開?
輕輕掰開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讓風藍兒輕輕躺倒在沙發上後,方天坐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拿起酒杯慢慢品嘗着,品嘗着苦澀。
半小時後,風藍兒身體一動,雙手同時前伸,卻發現身前沒有了任何東西,瞬間,前伸的雙手顯得慌亂起來。
方天輕輕将酒杯放回桌面,發出了輕輕的碰撞聲,風藍兒擡起頭來,和方天對視了一眼。
方天木然收回了手,任由桌上的酒壺被自己帶翻到地上,美酒沾濕了他的戰靴,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眼中,隻剩下了風藍兒的雙眼。
那是什麽樣的眼神?失望,傷心,可在與方天對視後,眼神很快變成了驚喜,欣慰,心酸……
良久,方天勉強笑了笑:“你醒了?那我先走咯,朋友叫我。”
說着,方天不敢再與風藍兒對視,慢慢起身,卻踢到了掉落腳邊的酒壺,“叮叮咚咚”滾出了老遠。
略帶狼狽地撿起酒壺放回桌上後,方天自嘲地笑了笑,朝包廂外走去。
“你在逃避。”風藍兒的聲音傳來。
“這隻是遊戲。”
“這不隻是遊戲。”
“但這終究是遊戲。”
方天說着,不再遲疑,拉開了包廂門。
“你别走!”
方天微微低頭,一臉複雜地看着在自己腹部緊緊糾纏着的雙手。
“你又何必?”
“你又何必!”
包廂的門緩緩被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