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帝國人先祖遺留下來的寶貴遺産,任何一台戰争使徒,都是國之重器,他們被帝**備總部一一打上了鮮明的外挂裝甲和獨有的信号标識,包括有能力駕駛它的機師,都嚴格被控制在帝國的各個重要防區之中。
雖然當年先皇蘇耶西斯的駕崩後,藩王之亂導緻一部分戰争使徒遺落在藩王手中,但因王室手中一直握有這在在編戰争使徒的後門程序,所以并不用太擔心有一天戰争使徒會被用在自己頭上。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聯邦境内被發掘一台未登記在冊的戰争使徒後,位于秦京星的南山郡地下,竟然同樣埋藏着這樣一台兇器,并被不知哪一代的南山郡王所發現,秘密将其改裝,并了掩藏它的存在而在山體上修建了一尊金佛。
自古帝王之家無親情,想必初代南山郡王将其藏下的目的,便是這一脈留下一張底牌,不過恐怕便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後人竟是會用它來刺殺皇帝。
震天撼地的爆裂聲中,這尊不知多少年月不見天日的戰争使徒忽然破體而出。
隻是這台戰争使徒的駕駛員很可能也是第一次将這台龐然巨物開動起來,又像是自冰封中沉睡歸來的巨獸,隻是第一步,便險些因失衡而跌倒,最終一掌按在青翠的山體上。
但當它自衆人驚恐的目光中重新站起來後,便明顯熟絡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既定命運,它開始像是春風崖狂奔。而這一動,便是奔雷之勢,一路參天大樹都隻如過膝的草蒿,萬仞群山都不過是咫尺山坡。
春風崖上僥幸逃得一命的衆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狂奔而來的巨人,心下駭然驚恐自不必。而負責陛下安全的帝國情報署則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也意識到了陛下并沒有在先前那恐怖一擊之下喪命,否則那台戰争使徒的駕駛員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進行追擊。
那名情報署官員幾乎是用尖叫般對着通訊器中猙獰命令道:“呼叫太空近地軌道防禦總署!立刻對目标的進行集團攢射!立刻對目标的進行集團攢射!”
刹那間,還未徹底入夜的天空仿若亮起了朵朵明亮的繁星,隻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衛星軌道炮在充能時的反應。
“軌道内十七台衛星軌道炮正在充能。預計發射時間三分二十三秒!”
三分二十三秒的時間并不是很漫長,但若是将這個時間放在戰争使徒身上,卻是能在哪毀天滅地的光束落下之前,做出難以想象的破壞。
很多人已經難以想象,若是陛下死在這台戰争使徒手中的場景和後果。
抱着這種想法,盤桓在近地軌道上空中離的最近的幾百架全域戰機自沖破了雲層的阻隔,開始向着那台狂奔的戰争使徒俯沖而去,成百上千道白色的流線齊刷刷的朝着目标身上轟去。
然而石辰在泰坦星上已經證明過,除了衛星軌道炮和核彈轟擊。目前幾乎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對奔行中的戰争使徒造成毀滅性的傷害,甚至有時候,連阻擋一會兒它的腳步都做不到!
那台戰争使徒的幾乎是以霸蠻的姿态舉起雙臂做十字封,硬抗下了這一輪轟擊。
狂烈的爆炸伴随着滾滾黑煙剛剛彌漫開來。卻是被那個巨大的身影撕裂而出,速度絲毫不減的朝着春風崖沖來,而付出的代價,僅僅是雙臂的上的傷口被轟的深可見骨。翻卷的皮肉已然化作了焦炭。
這樣的戰果,自然是令人絕望的,眼見事不可。隻能一邊祈禱他們的陛下能夠安然度過這三分二十三秒,而下一刻,一個令在場衆位大臣并不驚訝卻憤怒異常的消息傳了過來。
“南山星域,反了!”
“禾羅、塑方、碩闵、豐林四星域邊境,有艦隊調動現象!”
石辰曾經對蘇耶雅顔說過,此次南山會盟收權雖然将是改變帝國三十三年來分封割據之破冰之舉,但同樣可能會遭到前所未有的反彈。
是以石辰斷定此次會盟,定遭變故,但即便是石辰也沒有想到,帝國那些不願接受王權統治的藩王,竟是會做出如此大的反抗舉動,甚至不惜動用粒子軌道炮和戰争使徒這種大殺器對皇帝進行刺殺。
而緊接着,一條更讓人勃然色變的消息傳來:
“南山郡城内,出現未知标識武裝力量,正對疑似陛下的目标正在展開阻擊!”
如果說平穩多年的藩王之亂又重新沸騰還隻是皮藓之患,畢竟藩王造反在帝國的曆史上并不鮮見,那麽陛下的生死安危,便是真正關乎國運的大事了。
而就在這人人自危六神無主之刻,及時趕到春風崖的蘇耶雅顔以帝國第三王女兼帝都守備司司長的身份,接管了蘇秦星一應軍事大權,并對現狀下達了一系列相關命令。
其中最核心的一條命令,自然是調動南山郡内乃至周遭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對一切可疑武裝分子進行圍剿!全力尋回陛下!
而其中最讓人震驚不解卻轉瞬間釋然下來的一條命令,便是除近地衛星軌道炮意外的所有力量,都不用再去理會那台戰争使徒,而是全力轉火南山郡内的可疑武裝力量!
因先前的戰斧導彈集團轟擊已經再一次證明了那個論調,隻有軌道炮和核彈才能徹底摧毀戰争使徒,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用來皇帝清理其他的威脅力量,陛下的安危争取多一些的生機和保障。
而也正是這條命令的下達,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石辰和蘇耶牧岚二人的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