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皇帝眼中,他這個小偷不但偷了自己的妹妹,還偷了自己癡心苦待的雅姬,試問面對這樣的人,她能不恨嗎?
看着石辰驚愕的神情,女皇帝面上的笑容更是凄冷,“真是可悲呢,朕一心待你們,可你們卻一個個把朕當傻子,真以朕是那麽好糊弄的嗎?雅姬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她的目的太明确,心又太急,朕又怎會看不出她那種種邀寵胡鬧下,對聯邦的種種好處。景蓮也以自己掩飾的很好,認自己隻要反其道而行,便能夠蒙混過去,難道你們真的以朕的暗衛是吃幹飯的嗎?能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迹?簡直就是自欺欺人!至于你,大老遠的跑到朕的國度,連個名字都不改,膽子倒真是肥的可以。朕是應該稱呼你辰倌人,還是聯邦的戰鬥英雄石辰呢?你來到帝國,又有何貴幹呢?”
石辰這段日子來聽說過很多關于帝國關于這位女皇帝的風聞,自然知道雅姬這個名諱對這位癡情的女皇帝意味着什麽,在震驚于阿爾薩莉雅的身份和對方關系的同時,更有些黯然地想到,這位女皇帝既然在自己面前挑明了這些關系和事情,大概心中對他的命運已經做出了某種決斷。
不過他也終于明白了阿爾薩莉雅的苦衷,原來莉雅嘴上經常對聯邦頗有微詞,甚至不斷诋毀她母親所做的一切,暗地裏,卻是了聯邦的存亡,了她母親打下江山的安定,了她妹妹伊莎有一個安穩的繼位環境。不惜傾盡了所有。
但這位皇帝很早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并深谙她的秉性,那麽定然認這個女人不會那麽容易死去。
所以阿爾薩莉雅重新在泰坦露了馬腳之後,便被這位皇帝得知,于是一紙亂命,在帝國内部絮亂不堪的境況下,依舊悍然發動了戰争,是自己遭受最信任之人欺騙的報複,同時更多的,便是了引出令她癡狂的雅姬。阿爾薩莉雅。
你不是要避免帝國和聯邦的戰争嗎?你不是希望締造兩國的和平嗎?那你自己站出來!來到朕的面前,回到朕的身邊,朕便罷戰,朕便給你渴望的和平!
而阿爾薩莉雅面對這種近乎偏執甚至是瘋狂的脅迫之下,不得不抛下了剛剛出生不久的千琳,跨越十萬光年,身處異地他鄉,不惜向曾經的摯友舉起了刀鋒,隻攪亂帝國重新整合的大勢。平息因自己而造成的戰亂。
這個傻女人...
于是石辰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不再像是一般倌人那般謙卑,身體緩緩站直,背若蒼松挺撥。擡起頭來,看着這位帝國最有權利的女人,回答道:“我來找她而已。”
帝國皇帝蘇耶牧岚緩緩站起身來,朱紅色的雲紗長袍如流雲傾瀉而下。面無表情說道:“了你們的那個孩子?朕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叫石千琳吧,現在在銀香别墅附屬小學上幼兒園大班。不過你臨走前将她托付給了伊麗莎白的二公主伊莎,是怕有人對她不利嗎?如此的話,你多慮了,朕還不至于對一個孩子動手,更可況,她是雅姬的孩子。”
石辰看着對方竟是對自己‘一家子’的情況如數家珍,瞳孔微縮,不過聽到對方的後半句,才稍稍放下心來,以帝國細作對聯邦内部的滲透,若是眼前這個女人發了瘋,不計一切代價,恐怕即便是千琳在伊莎的保護下,也難免不受傷害。
看着對方竟是将千琳認定成了他和莉雅的孩子,面上的笑容不禁有些苦澀起來。
人往往對自己初次認定的理念抱有自信,而越是上位權利者,這種自信便越是強烈。
石辰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解釋,在對方眼中都會成貪生怕死的理,
“陛下真是心懷寬廣之人。”石辰不諷刺了一句。
然而這位女皇帝面對這樣的譏諷卻是絲毫不以意,負雙手于身後,目光悠遠望窗外悠遠之雲和雲上的皎潔之月,悠悠說道:“你又怎麽會懂得朕對雅姬的感情,縱使雅姬欺朕棄朕負朕千百遍,朕待雅姬依舊如初戀,她就如天穹蒼雲,純淨空靈,卻雲谲百變,這樣的雅姬,才是令朕傾慕癡狂的雅姬。”
石辰看着對方那如癡如狂的神情,笑了笑,卻是沉默了下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女皇帝已然被阿爾薩莉雅那娘們兒弄的五迷三道,對莉雅的迷戀已經到了一種近乎偏執的态度。
他的目光重新落向皇帝挂在整個寝宮的丹青仕女圖,看着各具風姿,卻唯獨眼中含情脈脈的阿爾薩莉雅,感到了一股陌生而虛假的味道。
因阿爾薩莉雅從來不會輕易對一個人露出這樣的神情,更何況每一幅圖上都是千篇一律的神情,就像是機械化後的神情,像是一幅逼真的面具。
又或者,這是因情人眼裏出西施,女皇帝在近乎癡狂的情況下,能的認對方同樣深愛着自己,在她眼裏,阿爾薩莉雅面對她時便是這種神情。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偏執的單思意淫,何等的瘋狂,何等的悲哀。
石辰在對阿爾薩莉雅化身千萬卻扮一個像一個的技藝佩服五體投地的同時,對自己與阿爾薩莉雅的那種感情也有些迷惘起來。
阿爾薩莉雅在自己面前那幅賢妻良母的形象,究竟是不是另一幅面具,她與自己的師徒之情,又有幾分真實?
似乎是看出了石辰眼中迷惘和那絲更加濃郁的譏諷甚至是同情憐憫之色,一直平靜如初的女皇帝終于挑了挑眉,卻是沒有繼續細問其緣,而是帶着複雜的神情端詳着石辰的容顔問道:“我現在隻想知道,她在哪裏?”
“我若是知道她在哪裏,那麽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石辰回答道。
皇帝沉默了很長時間,頹然道:“果然是這樣嗎?”
“你找不到她的。”石辰想到阿爾薩莉雅那神鬼莫測的易容手段和化身千萬的技藝,露出了明朗而自信的笑容:“我了解她,她是一個強大而人格獨立的女人。”
“朕同樣了解她。”蘇耶牧岚漠然說道:“她雖然人格獨立且向往自,卻是一個容易被感情和大義羁絆的女人,這是她永遠改不掉的緻命弱點。”
石辰忽然想到當初泰坦身份暴露時,她完全有機會獨自逃離,卻是了千琳的安全,選擇了以自身誘餌與整個泰坦十三區戰鬥!不惜深陷重圍,不惜舉目皆敵!不深以然。
但緊接着卻是深深的警惕,對這位偏執女皇帝的警惕,身帝皇,又怎會無的放矢。
果然,蘇耶牧岚冷淡的面容露出一絲嫉妒,看着他眯起雙眸道:“你說她孩子的父親在朕的手上,并且即将遭遇生死危機,這樣的她,會不會無動于衷?”
“你什麽意思?”石辰蹙眉,冷聲道。
“她會出現的,出現在你和朕面前。”女皇帝笃定道,她認真打量着眼前一襲盛裝的石辰,“不過在此之前,先給朕寬衣吧。”
“你什麽意思?”石辰不警惕的退後了兩步。同樣的話重新問了一遍,不過意思卻截然不同,甚至隐藏着一絲他也不想承認的慌亂,
蘇耶牧岚的雙眸如月牙般勾起,露出一絲偏執和瘋狂,“朕不明白雅姬什麽會選擇了你,但既然她已經選擇了你,并和你誕下了千琳,那麽你就是她的男人,自然也是朕的男人,千琳也是朕的女兒!你們是她的,也便自然都是朕的!都是朕的!”
“你這個瘋子!”石辰蹙眉低喝道,試圖喝醒這個真的醉的不清的女皇帝。
蘇耶牧岚忽然大笑起來,雙手捂着因激動而暈紅的雙頰,“瘋了又怎麽樣,隻要能夠讓雅姬重新回到朕的身邊,朕又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既然雅姬用過你,在你的身體上留下過痕迹,便讓朕先從你的身上找回些許雅姬的味道吧!”
說着她探出手,向着石辰的前襟伸去。
甚至甚至都沒看清她的動作,便覺身上一輕,那件天藍色的外衣便已然被揭去,在半空中化作片片綢錦飛舞,不駭然後退。
然而那個女皇帝卻是如影随形,貼到了他的身前,在他的面龐深嗅了一口,“果然有雅姬的味道,這如此讓朕癡迷的味道,快給朕!快給朕!”
石辰不用上了融入骨髓裏的格鬥技巧試圖隔開這個女瘋子,卻是被對方輕易化解,腳下一空,便感覺天旋地轉。
砰的一聲悶響,便駭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扔上了那張碩大的軟榻!耳畔更是傳來女皇帝羨慕嫉妒恨的癡語:“雅姬竟然連西斯格鬥術都交給你了!真是,讓朕很傷心呢。”
石辰隻覺得自己被山嶽壓在了身上,再也動彈不得。
旋即,空曠的元華殿内,随着一聲似是哀歎又似是滿足的長吟中,石辰便被無盡的黑暗所吞沒下去,就沉淪入泥濘灼熱的阿鼻地獄之中,被迫開始了修羅道内的無盡殺伐征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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