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夯長的戰争從王女自早朝領刑回來後,經曆開始的生死搏殺,到戰火徹底燃起後的抵死糾纏,王女在初始被石辰殺的潰不成軍,又在希望讓石辰成她的裙下之臣受挫堵住嘴後,幾次希望憑借着初始傷痕的恢複扭轉戰局,卻屢戰屢敗,直至體力透支,陷入了睡夢之中。
然而這個覺睡的依舊不安穩,半夢半醒中,似乎夢裏都在戰場上被敵人俘虜,然後被兇殘的敵人輪番蹂躏,最後穿刺在粗壯的木樁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一陣伴随着些許痛楚的刺激讓蘇耶雅顔驚醒過來,印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卻狼藉一片的寝宮中,冬日裏柔和溫煦的陽光自東窗撒了進來,似乎已經是次日清晨。
在确認那隻是一個噩夢之後,王女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後怕與心悸之感。
可是剛想起身,那種痛并快樂着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的确還被敵人的長槍穿刺着,被某個可惡的男人擁在懷中。
蘇耶雅顔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睡顔,想到昨天整體整夜的遭受對方慘無人道的欺淩,心中便是五味陳雜,即因對方的無禮和粗暴而羞憤,可身體卻一次次誠實的出賣她并不算堅定的意志,哪怕面對一次次粗犷暴虐的征伐,一次次沒有人性的蹂躏,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那種徹底被對方侵略、被征服、被占有的感覺。
但她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究竟算不算是喜歡,依舊有些漿糊的腦袋想着二人之間那并不愉快的偶遇,想着自己在地獄沉淪中對方給予的溫柔和陽光,也許那僅僅是出于對方的憐憫。但那些畫面依舊在她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抹去。
随着戰後的政治交易,自己被贖回帝都後,過回了往日奢華尊崇萬人敬仰的生活,但那段艱難困苦的歲月,卻成了她一路坦途人生中最難忘的回憶,每當獨自一個人對着遙遠星空發呆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家夥露出八顆白牙陽光卻可惡的笑容。
也許,時間才能撫平一切,随着一年多歲月的流逝,那些畫面依舊存在深深的腦海中。但那個可惡的笑容,卻也在漸漸模糊。
然而就在她打算徹底忘掉過去,準備順着皇姐的聖意在帝國内選招一位驸馬完成延續蘇耶王室血脈的任務時,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真的如同話小說中描述的那般,跨越了十萬光年的星之海洋海,來到宇宙的彼岸,宛若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讓那張模糊的即将消失的面龐,驟然鮮活起來。
在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對方名字的那一刻。一向不信命數的她,頓時覺得上天都在眷顧着自己。
此,哪怕對方無禮的在大庭廣衆之下侵犯自己,她也在瞬間明悟了當時的局勢。毅然抛棄自己的名節,心有靈犀的配合對方演了那出荒銀的戲劇。
也許,這真的是喜歡吧。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明了自己的心意後,蘇耶雅顔的面龐不微紅起來。看着對方緊閉的雙眼,咬了咬微微紅腫的唇瓣兒,閃電般的在石辰的雙唇上一觸即分。露出竊喜而滿足的笑容。
感覺到身體的肮髒和某些地方的泥濘,她小心的推動石辰胸膛,打算将自己從對方的身體上摘出去。
可是剛有動作,石辰似乎卻察覺到了什麽,醒了過來,看着滿臉羞紅的女人,想着昨日的荒唐,不也有些尴尬的笑了起來。
但笑到一半,笑容突然僵在臉上,他伸出手擦了擦嘴,放在鼻尖嗅了嗅,“什麽怪味道...”
聽到石辰懷疑的呢喃聲,王女的笑容也是微僵,似乎想到了什麽,不打了飽嗝,她也聞到了來自自己口中的奇怪味道,趕緊捂住朱唇,窘迫的垂下腦袋。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說着将紅到滴血的面龐埋在對方的懷裏,羞惱的不敢擡頭,身體更是因莫名的氣憤而微微顫抖,唯有用拳頭不住砸着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隻是這力道與昨日的生死相搏已是天壤之别。
石辰的笑容更加尴尬起來,随即因對方拳頭砸在肩頭的舊傷,不倒吸口涼氣。
蘇耶雅顔頓時露出快意的笑容,輕哼道:“活該!”
經過一夜的自我恢複,二人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痂,隻是這一拳下去,那處彈傷又迸裂開來,溢出血迹。
預想中的報複沒有到來,石辰面上依舊帶着縱容寵溺的笑。
王女嚣張的氣焰頓時弱了下去,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石辰沒有說話,俯身在女人的額頭輕輕一吻。感受中懷中的溫潤柔軟,心中同樣五味陳雜。他怎麽也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對方竟然會成自己第一個女人。
男人對于自己的第一次總會有些特殊的情懷,石辰也不例外,雖然他對這個談不上熟悉的女人說不上男女情愛,但風雨過後的此刻,看着對方嬌憨的樣子,至少是喜歡的,隻是,想起首都機場前的那一吻,心中便有些黯然和歉疚。
感受着額頭的觸感和溫柔,王女負疚之感更濃,看着石辰肩頭不住溢出的血液,想着似乎唾液能止血,也沒多想,伸出丁香小舌,便如狗兒般趴在石辰的肩頭小心的舔弄起來。
石辰不再次倒吸口涼氣,不過在初始的疼痛過後,變成了另類的麻癢刺激感,隻好任其施,放在王女光滑背脊上的右手輕撫着。
也不知是他身體的恢複能力太強,還是唾液真的具有止血消毒的功效,迸裂的傷口竟然真的不再流血了。
看着自己的傑作,蘇耶雅顔邀功似的眯着盈滿水潤的雙眸,膩聲道:“我去洗下身子。”
感受着身上的粘膩感,石辰點了點頭,面皮無比之厚的接口道。“一起去吧。”
還未待蘇耶雅顔反駁,就在一聲驚呼之中被石辰抱起身子,向着隔壁的浴池走去。
半透明的隔間泛着霧花,裏面水霧缭繞,在米黃柔和光芒的映照下,倒是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好景緻。
石辰拉開滑動式的槅門,視野豁然開朗,腳下是一片青色的大理石闆鋪就,暗牆上更是種了一排含苞待放的紫羅蘭,空氣中彌漫出泌人的芳菲。
而前方的盡頭是一片二十見方有餘的浴池。也不知是不是景蓮殿的仆人們早有預料,池邊四隻金色的獅頭口中噴吐着帶着熱氣的泉水。
其上波光粼粼,池水碧藍無比,池水上漂浮着緩緩流淌的白霧,随着身體被溫暖的池水包裹起來,讓石辰一直因懷中女人無時不刻散發出來的誘惑而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面對石辰的強勢和無賴,蘇耶雅顔隻好強忍着羞怒,用淩厲的眼神斥退了兩名身無寸縷的美貌女侍,拾起毛巾。在石辰淡淡幽怨的目光中,自己充當起了女侍的角色,用生澀而僵硬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清理石辰身體上的傷口。
也不知是昨日的瘋狂耗幹了他們的體力和精力。此刻雖然坦誠相對,卻隻有溫馨,而沒有**,被泉水洗滌掉肮髒的念頭和獸性後。思維也各自發散起來。
直到此刻,蘇耶雅顔才回想起昨日那場詭異的戰鬥,不擡起頭來。看着石辰的雙眼,猶豫半響,還是問道:“你的西斯格鬥術,是跟誰學的?”
石辰被女人的問題拉回了思緒,不眉頭微蹙,這個問題當初姜呂明死前也問過他。想着那個女人和蘇耶蒼娜同樣交過手,應該不算是什麽秘密,加之問這個問題的又是了自己險些丢掉性命的女人,答道:“她叫阿爾薩莉雅,算是我的半個師傅。”
回憶起當初與對方一起度過溫馨歲月,想着也許要不了多久二人就會在異國他鄉見面,不露出一抹緬懷和期待的笑。
“伊麗莎白皇室長公主,阿爾薩莉雅!?”在石辰眼中不算什麽秘密的秘密,落入蘇耶雅顔耳中,卻不亞于驚雷。
西斯格鬥術乃是帝國前皇帝蘇耶西斯草創,加之對基因和身體負荷門檻的嚴苛要求,導緻其在整個帝國裏得以研習的人也不過兩掌之數,如此珍稀寶貴的秘技,居然會被星海彼岸的那位長公主所習得,這種事情怎麽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刹那間,蘇耶雅顔想到了很多很多,諸多問題和曆史隐秘的巧合聯系在一起,便似乎連成了一條線,指向一個令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答案。
但那個答案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讓她都有些不确定起來,至少在找到确切的證據前,她是不太敢相信的。
看着身前女人震驚失神的面容,石辰不好奇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王女搖了搖腦袋,“隻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也這麽覺得。”石辰笑着道。當年他隻是一個在社會底層掙紮的普通青年,誰能想到竟然會碰到身懷六甲的聯邦長公主,并有了之後重重不可思議的際遇。
可以說,他一生的軌迹,都在遇到那個女人之後之改變,對此,他始終心懷感激。
雖然因此牽扯到無數生死考驗當中,但也正是因血與火中的曆練,才成就了今日的他,成就了當年他無數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蘇耶雅顔極力将腦海中那些讓她思緒混亂的猜想暫時壓下去,瞪着那雙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突兀問道:“我昨天的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什麽議?”石辰紛亂的思緒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蘇耶雅顔恨恨的看着他,然後用素手笨拙挑起石辰的下巴,蠻橫道:“當然是做宮的男寵了!”
石辰看着對方故作強硬的姿态,俯視着看着她,握在女人的胸上的手粗暴的揉了揉,王女的手頓時在驚呼中縮了回去。
昨日初次上陣的那場戰争,就遭遇前所未有的慘敗,身心遭到蹂躏的她至今還有心理陰影,生怕對方不分場合再次欺淩她。
看着如受驚的兔子般蜷縮的王女,不微嘲道:“就你這樣子,你做的我女寵還差不多。”
許是再次暴露了自己軟弱的一面,王女頓時怒了,“你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現在全帝都都在緝捕你,那天我們那場戲又露了破綻,現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我不知廉恥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與人白日宣銀,你不好好跟我把戲演下去,你遲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眼見石辰蹙眉不語,王女以對方是害怕了,頓時雙手抱胸,往日的威臨天下的氣勢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我已經接到聖旨,被封帝都守備軍總司長,專門負責緝拿于你,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你打入天牢,判斬于西門菜市口。”
**裸的威脅!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這位王女如此得寸進尺,她的眯眼看着面前沉思的男人,唇角漸翹笑了起來,這家夥千裏迢迢的跑到帝都來,沉默倔狠的像塊滾燙的石頭令她不好着手,實在令她恨的牙癢癢。
然而她卻不知道,若是在兩人沒有發生關系之前,也許這種威脅在石辰沒有确定對方的秉性之前而心生忌憚。
但是此刻,這位王女的威脅,在石辰看來,真的沒有絲毫威懾力,甚至有些嬌憨可笑。
看着眼前的小母狗氣焰越加嚣張,石辰的眉頭挑了挑,一手攬過她如蛇般的柳腰,在其慌亂的驚呼中拉入懷中,笑道,“居然你負責這件事情?那你豈不是成了賊喊捉賊了?”
王女被他的比喻氣的渾身直哆嗦,原就因熱水熏染發紅的皮膚更是因緊張和氣惱而迅速通紅,像隻可口的基圍蝦。
看着她羞惱無措的樣子,石辰心中更樂,想了想日後的行程,有這重身份先了解下這所陌生的地域也不錯,于是爽快道:“好吧,看你這麽煞費苦心的份兒上,就勉其難的答應你了。”
“真的?”幸福來的太突然,王女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隻能是名義上的。”
“你!”
下一刻,還未待王女反駁,就被石辰再次抓住了兩個弱點,用自己的長處刺進了對方沒有絲毫防禦的漏洞之中。
這一刻,備受打擊的王女再次于痛苦和快樂的掙紮中不争氣的哭了出來,如怨如訴的叫喚在空曠的浴廳中的不住回蕩,總覺得雙方的身份完全和名義上是反過來的。
ps:感謝【lmxy同學投出的月票!感謝【v科技同學100起點币的打賞!貌似一不小心水大了點兒...趕緊回到正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