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那些人若真的來到秦京星,便會發現這裏與聯邦除了建築風格外,并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
如果從太空俯瞰下去,作爲帝國首都的蘇秦市,就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方塊兒,由無數條寬闊的告訴公路和高架橋将其分割成九環區域。
而在九環的正中心,則是一座突兀的圓形山脈,名爲紫薇山,據說這座山是一座死火山,而一片氣勢宏偉的複古建築,就落座在這座死火山上,這片建築就是帝國的皇宮。
從山上的皇宮俯視下去,便是連綿無盡的方圓建築群,無數子民就在山下綿延開墾拓展着這座都城,用自己的血汗和世代積累的财富,才能供養山巅的那片建築,才能造就蘇秦市如此龐大的都城。
當初之所以選擇在火山上建造皇宮,便是因爲這座火山曆史殘留的龐大火山灰,造就了這片方圓百裏無盡肥沃的黑土地,便仿若是上天的恩賜,農作物很容易就可以在這片土地上生長出莊稼,因此蘇耶氏也稱這片土地叫神賜之地,而那座紫薇山,則曾是神仙的居所。
而如今,蘇耶氏,便是這山下,這片星空中的神邸,坦然的接收着億萬黎民的滋養和朝拜。
宮牆深處的建築逐漸朝中心開始拔高,宛若一座通天之塔,從遠處望去,仿若将天穹都捅出了一個窟窿,那是蘇秦塔,乃是蘇耶氏的祭祖之地。
因此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這片建築卻成了帝國的禁空領域,因爲陛下就在皇宮裏,試問誰敢淩駕皇帝的頭上,那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這個理念已經深深的刻入了所有帝國人的骨子裏,因此幾千年來,從未有人敢如此嘗試,也因此,蘇秦市的上空,永遠聽不到任何飛行器引擎的轟鳴聲。
今天的天氣依舊晴朗,帝國無論是小貴族們還是有些閑錢的公民們在茶餘飯後,經常會去離紫薇山不遠處**廣場旁的破陣樂大劇場觀看最新出産的電影,這些電影的題材大多數是老調重彈的對聯戰争,劇情無非是無敵帝國人吊打羸弱聯邦人,但帝國人在閑極無聊了幾千年,終于在星空下碰到一個‘對手’,自然樂于陶醉在欺淩對手的**之中。
**廣場中心,開國皇帝蘇耶輝烈的金身巨像便屹立于此處,雖然飽經風霜的考驗,但在帝國人每年不惜工本的維護下,這座巨像在陽光下顯得光芒萬丈。
此刻破陣樂大劇場的廣場外,人們正排着隊等待着今天第一場片場的開始。
然而就在這時,**的上空,卻是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轟鳴聲,仿若有什麽東西正在極速破空而來。
因爲這種聲音對于**人實在太過陌生,生爲**人的安全感和優越感讓人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爸爸!那是流星嗎?”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拉着身旁的男人,指着晴空下那個不住放大的黑點問道。
然而還未等那個男人回答,那道帶着熾烈火焰的黑色物體已經宛若流星般朝着**廣場轟然砸來,人們這才在驚聲尖叫中四散逃開。
砰的一聲巨響,黑色‘流星’重重的撞在帝國始皇帝的腦袋上,留下變成歪脖子的始皇帝,完成這記偉業之後,帶着一陣黑煙,又霸氣無比的砸進了廣場旁的破陣樂大劇場裏。
一時間,整個地面都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顫抖,宛若發了地震似的,癱坐在地的人們便驚恐的看到大劇場的正中出現了潑天大的窟窿,而邊緣還在火焰中不住坍塌,到處都是人們的尖叫甚至是慘叫聲。
離的稍遠一些人們更是心中慶幸,慶幸今天的片場還未開始,否則還不住要死去多少人,但是在看到廣場中心被撞的歪脖子的始皇帝,不由心中惴惴不安起來,心道這難道是上天給予的警示?
然而人們還處于驚魂未定中,就聽見巡檢車和**守備軍尖銳的警鳴聲響起,然後就看到無數全副武裝的巡檢和守備軍沖向了一片狼藉的破陣樂大劇場,并開始在附近周遭設立包圍圈。
破陣樂大劇場中,到處都是尚未落下去的煙塵,而那艘早已飽經轟擊又在那種狀态下強行穿越大氣層已然破爛漆黑的魚鱗戰艦,正頭朝下的卡在呈梯狀的坐席中,冒着青煙。
安靜的大劇場中,此刻充滿了焦糊味和塵煙味,上空的天花闆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依然不停簌簌墜落水泥塊與鋼筋碎片,其内的燈光早已全部熄滅,因爲爲爆炸和高溫而自動感應的滅火裝置,不停噴吐着水花,就如同是在下雨一般。
這種寂靜的狀态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空曠的大劇場内忽然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連續幾次後,魚鱗艦已經微微變形的艙門終于被踹開,一個用黑白格紋圍巾将半張面孔包裹其内的青年警惕的掃望了幾眼,然後有些踉跄的從艙門口跳了下來,正是今天盡走背字的石辰。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今天黴運走完的緣故,還是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魚鱗艦雖然墜落進人口密集的**,卻好死不死的墜進了最靠近皇宮的那片禁空區域,乃至于原本興緻勃勃準備追擊落水鳥的巡邏艦和全域戰機不得不在雲層外就被迫改變航行軌道,強行迫降在幾十裏之外的二環,然後換乘機車玩命的朝着**中心趕。
也正是因此,石辰才沒有一落下來,就直接落入被無數戰機戰艦重重包圍的凄慘境地。
不過即使如此,此刻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已經有駐紮在**廣場附近的守備軍和巡檢司收到緊急命令朝着此處趕來,石辰已經能夠聽到昏暗空間傳來的腳步聲。
他臉色蒼白,緊抿**,心頭冰冷,卻一聲不響,雙手猛地擡起,手中的槍械開始突突響起,豔麗的槍火照明了昏暗落水的空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