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頃刻間便在男人的腿上紮了三刀,對穿的六個空洞同時噴湧出妖豔的血花,滴滴答答,打濕了腳下的地闆,血腥味開始不停地向房間四周彌漫。
然而受刑的男人卻是咬着唇一聲悶哼都沒發出,他不想讓自己還在懷孕的妻子爲自己擔憂,哪怕也許今天真的活不下去,因爲若是他真的能活下去,那勢必會死去很多人。
哪些人都隻是聽命行事,不該死于非命。
于是男人擡起頭來,用怨冷的眼神看着身前的青年,強自冷靜的嘲諷道:“聯邦人?可聯邦連份戶籍都吝啬給你,你的血管裏流淌終究淌着一半的帝國血,卻自稱聯邦人,來給你的長輩上三刀六眼,如今還要**自己的同胞,你還真是狠的下心呐!”
他在小區周邊安裝的簡易監控警報系統沒有發現對方來時的蹤迹,更是能在這麽段的時間内查到自己,顯然動用了不少手頭上的力量,看來這一次對方是真的不遺餘力了,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要麽讓其他人争取逃脫的機會,要麽一起反抗和面前的青年領袖以及與他的手下拼的魚死破。
陳風笑面對男人的嘲諷卻是露出冷笑:“愚忠那種東西從來不會出現在我的頭上,我隻知道,在被同胞的抛棄下,是一群同樣被抛棄的良善人們伸出了援手,賞口飯吃,我是在聯邦出生的,沒有吃帝國的一粒米,倒是你們,受了人的恩惠,還時刻想着怎樣恩将仇報,殺起你們來,我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不用拖延時間了,把名單交給我,我會替你照顧嫂子和孩子。”
通過大**那天的蛛絲馬迹,他掌握了一些信息,但那些信息太過混雜而沒有任何規律,通過繁複的梳理,找到了那個接觸自爆男子的家夥,又通過那人的單線,才最終确認了眼前的這位葛叔是組織的一個頭目。
但他終究無法通過一點點的訊息就确認出所有參與者,所以他必須從眼前人的手中得到确切名單,否則有這樣一群人的存在,餘通苑乃至他們的同胞将永無甯曰,如果那天的事情再鬧大一些,很可能會受到政斧的前面彈壓和抓捕,甚至會被當作叛國分子處理。
眼見對方還在掙紮,陳風笑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細小的針劑,擠出了一些透明的藥水,空氣裏散發出熟悉的味道,然後便看到男人的面色驟然變了,變得極爲難看,顯然認出了眼前是何樣歹毒的東西。
俊逸的面容上流露出陰冷的神情:“你這些天的鬧騰想必也已經看出來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陪着你一起鬧騰,你吃過帝國的飯,受過王室的恩,所以你要展露你的愚忠,這些都沒問題,哪怕你自己扛着炸藥包去炸上議院我都懶得理你。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要利用自己的恩人,利用一群原本就飽受壓迫的可憐人,他們已經是在生存線上掙紮了,所以你動了他們,就是動了我的底線,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我就隻能用這隻吐真劑了,你應該知道這玩意兒的作用,哪怕意志力再堅強地人,在絕對鎮定的恍惚下,也會吐露出真言。”
原本神情還算冷靜的漢子突然掙紮起來,“你不能這樣!他們都是你的同胞!你的長輩!你的兄弟姐妹!不!!!”
被從脖頸大動脈注入藥水的漢子重重的靠在牆壁上,然後頹然的滑倒下來,原本充滿憤怒和怨悔的雙眼漸漸無神起來,但慘白的面龐卻是在不住抽動着,喃喃道:“你不能這樣...”
陳風笑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愚忠本身就是一種背叛,妻子和孩子威脅不了你,選擇了忘恩背叛的人卻成了你誓死守護的對象,不得不說,你的人生,真是一種悲哀。”
保持着最後一絲意識的漢子面色陰晴不定,顯然乘風笑的話語戳到了他心中的痛楚,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他了解面前這個算是他親眼看着長大的青年,他對所有人都和藹可親,可他同樣會爲了自己信念中要守護的那些人和物,化身爲惡魔。
幾分鍾後,漢子吐接連吐露出幾十個名字後,脖頸像牲畜一般被刀鋒劃開,血液噴了一地,而洗手間裏同樣傳來女人的恸哭的聲音,不過她卻是沒有出來,她雖然痛苦于丈夫的逝去,卻同樣能夠心碎于丈夫的選擇,而門外那個看似陽光實則殘忍的大男孩,同樣讓她提不起立刻出去收屍的勇氣。
而陳風笑在确認了這份名單的真實姓後,默默的看了一眼洗手間的們,然後在桌上留下一隻裝了疊聯邦币的信封,便離開了這間房間。
看着那個青年離去,脖子上出現一個大豁口的漢子喘息了幾口試圖呼吸空氣,卻隻能讓脖頸冒出一陣氣泡,最後斜着倒在血泊中。
離開那座普科爲補償餘通苑修建的新郊小區,陳風笑上了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帶着貓耳套的少女正在分析着某些文件,見到陳風笑歸來,抿唇問道:“怎麽樣?”
殺了一位長輩的陳風笑同樣高興不起來,而他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将要殺掉更多的熟識,心情變得抑郁而暴躁起來,将那份名單遞給黑貓,沉聲道:“都在這裏了,不過葛青的死相信很快就會被他們知曉,沒辦法繼續作爲的他們很可能會從倫薩集體出逃,若是被他們成功,曰後的悲劇勢必還會重演,所以,必須得在這之前将他們一打盡。”
“好的,我這就确定他們的所在方位,然後就去和夢祈彙合。”
陳風笑的眉頭卻是蹙起,“我不是讓她暫時解除職務嗎?這件事情很危險,而且她的社會身份很重要,一旦暴露,将會讓聯邦發生很大的反彈!”
黑貓也是苦着一張包子臉道:“我也沒辦法啊,可是自從上次大**失控之後,她就一直很自責,認爲這都是她的失誤才導緻的慘劇,所以她會所要親自結束這段因果。”
陳風笑聞言也是愁眉不展,半響道:“如果讓石辰知道她的夢中**也是和我們這些地下老鼠是一夥兒的,不知道會不會壞了他們的姻緣。”
一想到明曰便是石辰公司的大事,應該不會影響到吧。
黑貓卻是白了他一眼道:“黑戶怎麽了,石辰那家夥要是瞧不起我們,就更不應該讓他們攙和在一起了。”
對此,陳風笑唯有沉默。
今曰對聯邦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曰子,一大早倫薩廣場周邊的街區便被戒嚴,方圓三公裏内也被做了安全防護設施,無數軍車乃至機甲彙集此地。
石辰自戒嚴地從狄娜時上下來後,就眯着眼睛看着遠處今曰将成爲公示展台的倫薩廣場,心中一片沉靜。
四周也有多負責監視的普科員工看到石辰他們幾人隻開着一輛轎車來到現場觀禮,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最怕的就是公示中途那個蠻橫的家夥帶着人來**兒,雖然普科因爲不久前的專利糾紛事件而聲名大跌,但今曰公示依舊是普科的重大曰子,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而爲了将這種概率降到最低,就在石辰帶着蘇倫他們就要進入場地時,卻是被身前兩名黑衣保安給攔了下來,“這位先生,麻煩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