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女人本身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而兩個女人之間的苟且,自然是麻煩中的麻煩。
感受到蘇耶蒼娜那詭異的目光,知道自己此刻若是被那第三王女蠱惑說出什麽賣國求榮的話語,一定會被對方批判的體無完膚。
畢竟第三王女此刻表現的再怎麽無辜,也的确是造成蘇伯裏昂号隕落的罪魁禍首之一,理應遭受懲罰甚至處死,方能告慰那些魂歸天地的戰友們。
而且對方怎麽也是黑石軍區的戰俘,石辰能夠庇護她一時,不,甚至連短時間都庇護不了。
他如今身爲第三營營長,也許明天就要出征,難不成還和昨天一樣把她塞在機甲座艙裏不成?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的話,他相信自己第二天就會被軍職一撸到底,打上叛國犯的标簽,流放滄瀾黑石炮灰營。
不過石辰依舊覺得蘇耶蒼娜的那些手段還是有些太過了,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堂堂王女,弄得跟路邊的母狗一樣凄慘,實在是有點遭黴。
石辰掃了一眼身旁瑟瑟發抖的女人,正準備狠下心來拒絕庇護她時,食堂第三次響起腳步聲,緊接着一個讓石辰身軀一震的聲音響起。
“石辰!你果然在這裏!”
石辰突然站起身來,望向食堂入口處,頓時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夏麗!你怎麽來這裏了!”
随即他就看到夏麗身後還跟着一個鬼鬼祟祟端着相機一陣瞎拍的家夥,似乎是首都什麽報社的記者,叫關希文。
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的石辰,眉頭當即就蹙的起來,她對這個叫關希文的女記者可沒什麽好感,自己和葉夢祈的關系被鬧得滿城風雨,就和這個家夥脫不了幹系,而此刻對方竟是跟夏麗混在一起,就不由讓他更加不愉快起來。
不過石辰也不好在衆人面前發作,笑着問道:“要不要一起坐下吃點兒?”
走來的夏麗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說道:“第一次上戰場,看到慘淡的畫面太多,早就吐的什麽東西都吃不下,我記得你也應該差不多吧,這才上戰場幾天,也不知道你神經怎麽長的,胃口居然還這麽好。”
這般感歎着,她已經走到了石辰近前,帶着一絲好奇和警惕看了看坐在石辰身旁的女人和對面的蘇耶蒼娜,笑着道:“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少女的臉色此時微微蒼白,又帶着一抹熱氣與奔波所釀成的并不健康的紅潤,許是一天沒吃什麽東西,下巴因爲消瘦顯得有些尖俏,說話間有些吃醋似的粉腮微微鼓起,模樣煞是青春可愛。
不過這副模樣,對石辰的意思也昭然若揭。
經曆過兩年的思念回憶,首都星圈校園的黯然神傷,一千多光年星空的旅程跨越,終于讓少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而旅程又誤打誤撞的來到了石辰所在的戰區,讓少女對自己的感情再也沒有絲毫顧忌和掩飾。
石辰拿着筷子的手再次微微一僵,壓下心中的那抹驚豔和尴尬,對着蘇耶蒼娜介紹道:“這位你應該認識,大名鼎鼎的蘇耶上校,當年還在我們泰坦星做出半年行政總督呢。”
“見過蘇耶上校,我是首都星圈晚報臨時委派的戰地記者,也是石辰的朋友,夏麗。”夏麗禮貌的朝着蘇耶蒼娜伸出手。
蘇耶蒼娜笑着伸出手,兩隻白皙卻充滿兩種迥異美感的手握了握。
就在一旁的關希文趕緊拍了兩張這副具有巨大意義的畫面放下相機也想來認識認識這位傳奇女子時,蘇耶蒼娜卻是已經起身,對着石辰道:“看來你需要一些時間和朋友們叙叙舊,我就先告辭了。”
說着就繞過餐桌,抓住了王女消瘦的肩膀将她提了起來。
石辰的臂間頓時一緊,轉過頭,就見蘇耶雅顔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手挽,淚眼朦胧着,對他拼命搖着腦袋,似是無聲說着不要這樣丢下她不管。
這一幕落在夏麗眼中頓時就讓她心頭一緊,本能就覺得這個女人肯定也和石辰發生過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
俗話說,就是養熟的狗也有一點感情,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石辰總感覺憑着蘇耶蒼娜對蘇耶雅顔的憎恨,若是不加以限制,還真有把對方玩殘的可能,想了想還是開口勸了句:“還是别再虐待她了,好歹也是個人。”
蘇耶蒼娜聞言,石辰的反應似乎是在她意料之中,瞥了王女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就算是欠你們三營的利息。”
說着她對夏麗點了點頭,便與石辰擦肩而過,拖着如受氣小媳婦似一步三回頭充滿感激和一絲不舍的王女,出了食堂大門。
蘇耶兩姐妹走後,空曠的食堂中,就剩下石辰、夏麗和關希文三人。
石辰不滿的目光自然落到了不太自覺的關希文身上,“我想和朋友叙叙舊,能不能請你先出去。”
“你怎麽說話呢!我們難道就不是朋友了嗎?”關希文頓時就怒了。
她在白楊号上就已經了解到,眼前這個叫石辰的家夥已經不能和以前同曰而語了,如今他可是須嶽星的戰鬥英雄,聯邦的王牌機師,無數光環籠罩的知名人物,這種人物對嗅覺靈敏的記者來說絕對是緻命的。
原本還以爲靠着夏麗的關系能夠取得這家夥第一手獨家采訪權,可話都能來得及搭上一句,這叫要攆人了?這如何能讓關希文不怒。
夏麗也有些爲難起來,關希文和石辰之間的糾葛她雖然了解的不太清楚,但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兩邊都是她的朋友,自己的處境自然尴尬,不過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重色輕友,将關希文拉到一旁耳語了幾句,也不知是許了多少好處,才将那個無良記者哄了出去。
回來的夏麗坐回蘇耶雅顔坐過的位置上,雙手撐着俏臉,看着石辰吃面,恍惚間回到了泰坦星十三區小巷裏那間破舊的徐氏鎮江面館裏一樣。
那一年,石辰還是個除了勇氣一無所有的窮學生,而夏麗,也隻是個父親失勢下沒有依靠受人欺淩的金絲雀。
那一年,他們都還不懂什麽情愛,所以一旦錯過,便已是兩個春秋,如同從枝頭飄落的幽銀香花,漸行漸遠。
一時間,空曠的食堂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一股異樣的氛圍,在靜谧的環境裏開始發酵。
被趕出食堂的關希文正沿途拍攝着戰區的風景,無由來的打了個噴嚏,縮了縮發紅的鼻子,總覺得自己恍惚又聞到了一股戀愛喜劇的酸臭味兒!
ps:戰前戰後前來點兒溫柔鄉潤滑潤滑...應該算是慣例吧...
好吧...老七其實是自己作死了,在沒有存稿的情況下還亂承諾,上星期的三更已經有點萎靡了,這星期...感覺有點扛不住啊,有點要寫崩的感覺。
能不能打個商量...這星期的三更計劃拆開,算老七欠大夥兒八更...一個月以内還清怎麽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