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贊美聽的過了,心中難免複雜,又難免會生出一些諸如喜悅驕傲的情緒。
石辰的驕傲并不僅僅是基于這些贊美之上,而是他真的在正面戰勝了黑石軍區的頂級機師,雖然依靠了小初這種本不應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工智能,那小初終究是從屬于自己的東西,既然就連運氣都是實力的一部分,那爲什麽小初不能算。
況且即使在現實中的戰鬥中,他也能夠依靠小初達到這種全面壓制的條件,這就是他的底氣。
不過在偶爾聽到那些學生面帶笑容讨論着那台機甲逃走的狼狽背影時,石辰也難免尴尬。心想在那個時候,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這樣做,他可不是徐秋生那樣膽大心細臉皮後的變态存在,可以在暴露身份後依舊能夠橫眉冷對千夫指,獨自向天笑。
然而就在他準備走月池正門先回到銀香别墅區先避避風頭時,腳步卻是突然頓住,眼睛死死的盯着正被幾名學生正拉到學校大門的橫幅,面色變得極其精彩起來。
“雖敗猶榮!學長!不管有怎樣的非議,我們都永遠支持你!”
看到這些字眼,石辰忽然覺得心中有種熱切的腫脹感。
他還沒來得及感慨,終端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石辰微微挑眉,他在月池大學沒什麽朋友,隻和幾個人交換過聯系方式。他看了看屏幕,果然,是陳風笑發來的。
“哥們兒!聽說我們學校出了一個牛人,學校論壇都爆了,幫我找找去,順便幫我要個簽名來。”
石辰忽然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問道:“你自己怎麽不去找?”
屏幕上迅速彈出回訊,“我也想啊,還不是因爲那台該死的機甲,我爲了看視頻一時不留神就跟别人撞上了,現在還被拎着領子索賠呢。要到了簽名我拿去賣點兒錢,也好賠償這次的損失不是?”
石辰被他逗樂了,沒好氣的回道:“要是他知道你居然抱這龌龊的想法,簽你屁股上還差不多。”
“那感情好啊。以後小爺要是窮途末路了還能去賣屁股,開玩笑,月池大英雄簽過字的屁股,怎麽也能讓月池的妹子們多鑒賞幾回吧。”陳風笑得意洋洋道。
石辰這回是徹底沒語言了,總覺得自己跟沒節艹沒下限的對方比起來,自己還真是三好固執青年。
半響石辰才想起對方出車禍了,發出了自己晚了半拍的慰問:“情況怎麽樣?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過去幫你擺平?”
石辰沒人脈沒關系,他如今可是身揣過億資産,還是石家未過門兒的少爺,怎麽也算是半個未認證的土豪,花點錢還是能夠擺平的。當然前提是沒撞上石琦那種不太正常的豪強二代。
不過這種級别的權貴子弟也不是大白菜,連續兩次在這些人手上出車禍的概率可以堪比被流星砸中的程度。
“沒事兒!就個見錢眼開的主兒,我自己還能搞的定。”
石辰聽到對方輕松的語氣,雖然覺得事情可能沒他說的那麽簡單,但也算放心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好,下次聊。”
石辰挂了電話,想起對方說的學校論壇,出于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通過終端打開了月池大學校園論壇。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些标紅置頂的帖子,看其浏覽量居然已經突破了十萬大關,其下回複更是多如江鯉。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條同樣挂在學校門口的标語,“雖敗猶榮!學長!不管有怎樣的非議,我們都永遠支持你!”
帖子的話語雖然隻有寥寥幾句,但卻樸實而又紀實的表達了那名學生對那名大敗黑石機甲小隊的學長的敬佩之情。
作弊了又怎麽樣?僅僅憑借個人的實力就可以攻克僅次于運通銀行、一區國防部的月池中控數據庫。這是怎樣強悍生猛的黑客技術。
而且這還是在同時艹控虛拟機甲與黑石軍區作戰的情況下,至于那台銀色機甲最開始醬油的十三分二十六秒,則被學員們自動腦補成了這些作用。
有這樣的電子技術在手,就算曰後踏上戰場,也同樣能夠去黑帝國的軍事系統。
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體現。
即使依靠入侵數據庫得到了虛拟戰場的地圖,但那名月池的學長正面擊敗了黑石機甲小隊卻是不可争議的事實,而且還是車輪戰的連敗五台,最後那名黑石機甲隊長幾乎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被一刀爆機。
這樣的戰績,怎麽看也算傲人的了。
至于學校的自爆黑幕認輸的行爲,甚至被一些學員質疑是種軟弱,蓄意向黑石軍區妥協的表現。
而随着一條名爲“月池爲什麽會輸!黑幕大分析!”的帖子出現後,一時陰謀論就席卷了月池校園論壇。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黑石軍區買通了月池高層。
而這一條則是被一些注意到的教授們嚴詞反駁,而張自在張副校長知道後,更是勃然大怒,在辦公室裏摔碎了自己最心愛的紫砂壺,然而最終卻是沒有出言回應。
奇怪的是,張教授的沉默,卻反倒是讓這些陰謀論的帖子自動沉了下去,想必是這些學生也覺得用這種方式去诋毀一名作風良好的副校長是種出格而不道德的行爲。
就在月池大學陷入一片因爲勝利而狂熱沸騰時,離學院城不遠的首都外駐軍區接待處,一片陽光照耀不到的地下作戰訓練室中,卻是鴉雀無聲。
那些自月池敗北而歸的黑石軍官們具是赤膊着上身跪地,背上負着帶血的荊條,被劃出許多血痕,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依舊挺直着胸膛,他們辜負了蘇耶上校,辜負了黑石軍區,所以,他們希望負荊請罪。
空曠的地下室響起單調而枯燥的腳步聲,然而進來的卻不是蘇耶上校,而是一名身披黑色呢子軍衣的中年軍官走了進來,還有四名軍官跟在他的身後,到了右側時,四名軍官便停住了腳步。
但那名爲首的軍官卻沒有停,锃亮的軍靴在地上緩慢地踏着,就像落在衆人的心間,他從左踱至隊列右方,然後停步,冷冷地看着這些軍官們一眼,薄唇微張,話鋒如刀:“受訓三年入伍,前線作戰添血八年,結果還是這麽廢物?居然連一群還沒出校門的娃娃都打不過?”
ps:外出公幹,晚上才回...這兩天字有些少了,明天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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