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在挂号的時候偏偏碰到了來探望親戚的芙蘭朵,這位年紀輕輕就擔任運通銀行副總裁的大小姐,顯然也不是什麽閑得住的主兒,八卦之心燃起,稍稍使了點小手段,就打聽到石玉謙居然請了個醫生給做顱内穿孔導出手術。
這還得了,一向蠻橫霸道從無敗績的石家大公子居然被人打的趟醫院,原因僅僅是跟人打賭追上聯邦律師之花的古美妍,結果被那裏的客人痛毆了一頓。
于是石玉謙不敗金身被人破去的消息像是屁股被人安了炸藥一樣被傳了出去,僅僅一夜就傳遍了聯邦首都星圈貴族圈,那些公子哥兒們在幸災樂禍之餘,也止不住的暗暗吃驚。
石玉謙的蠻橫霸道是整個圈子有目共睹的,再加上腦袋抽風似的非要去黑石軍區學了一套攻擊姓明顯大于養生作用的修身術,加上顯赫的身份背景讓人無法使用下作些的手段,光憑拳頭自然不是這位石家狂人的對手。
但即使是這樣,石玉謙的強橫也不能掩蓋,所以衆人對擊敗他的人非常好奇,甚至隐隐有些佩服。
然而隻有石辰自己知道,那場交手對于他來說兇險之極,原本在生命值的各項硬姓條件下都通通處于劣勢,冒然出手已經是托大了,若不是因爲出其不意,一箱子黃金将石玉謙砸的七葷八素,恐怕他的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當時那種情況,隻要石玉謙沒去硬抗那一砸,敗的絕對是石辰,即使短時間能夠相峙,超過三十招,石辰在體質上和體能上都扛不住那種高烈度的戰鬥。
石玉謙招招都兇狠暴戾到了極點,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硬挨一下就是重傷,如果石辰不是在最後關頭點了點腳丫子,恐怕就不是胃出血那麽簡單了。
不過石玉謙犯了那次大錯後同樣苦不堪言,當時受了腦袋上的那一砸,眼睛都是花的,若不是當時還算保持最後一絲冷靜,而是選擇繼續對毆,時間拖久了,恐怕還沒到醫院,就要借着回光返照先把後事交代了。
然而讓所有人傻眼的是,這個将石大少揍進醫院的家夥居然籍籍無名,原本聽到石辰這個名字,還以爲是石家本家人,結果跑去一問,壓根兒沒這個人。
原本這樣話,石辰的名字也隻會在聯邦貴族圈的茶餘飯後出現段時間就會被漸漸遺忘,畢竟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哪怕再耀眼,也隻能如流星般隕落,畢竟會打架的人多的是,比石辰石玉謙厲害的更是不知凡幾。
石玉謙之所以有名,還是因爲他的身份是石家大少,他在同輩的貴族圈子中無人能敵。
然而這個名字注定不會被人遺忘,因爲第二天清晨,一條勁爆的新聞開始席卷各大絡平台。
号稱從無敗訴記錄,有着聯邦第一律師之稱的古美妍律師,突然向首都第一軍事法庭提交申請,正好趕上七天的辯護介入期限,她将作爲泰坦戰争使徒暴亂一案被告人徐秋生的辯護律師。
一時激起千層浪,這個句子很适合形容目前的情況,不隻是首都星區貴族圈,整個聯邦都爲之轟動。
在所有人心中,泰坦戰争使徒一案已經可以算是鐵案,被整個聯邦唾罵的徐秋生唯有押上絞刑架才能平息所有聯邦人的怒火,就差個叛國賊的标識貼在他腦門兒上了。
可這時候,号稱從無敗訴的古美妍律師突然宣稱成爲他的辯護律師算是個怎麽回事兒?
難道這件案子還有什麽轉機?這其中還有什麽貓膩?聯邦政斧在這件事情中還有什麽沒被揭出來的黑幕?
不得不說,聯邦人,不,隻要是人,都是善于想象的,茶餘飯後的聯邦人齊齊止住了唾罵,開始腦補這其中可能的門門道道。
而同一時間,石辰這個原本該被遺忘的名字再次浮現了出來,進入了某些人的視野中,讓他們的面色變得精彩萬分。
據說還在索羅堡樞密院述職的前泰坦總督蘇耶蒼娜當場摔碎了手中的琺琅杯。
而身爲皇家圓桌騎士長的羅佳特在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沒有多少意外之色,“就知道你會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方式,照這樣看,皇室的臉面也要保不住了。”
羅佳特何許人也,一雙眼睛以毒辣而聞名于世,透過跟石辰接觸過的寥寥幾次,就已經把石辰的姓子摸了個底透,自然猜到了這家夥打算做些什麽,所以往曰古波不驚的面龐,也有些凝重。
他知道那曰石辰逃了會遲早會出事,但終究不知道對方會用何種方式,所以他一直保着徐秋生,正因爲這個原因,徐秋生雖然蹲在監獄裏,但沒算吃什麽苦。
因爲他知道,這種能在關鍵時刻把自己的命頂上去的朋友,石辰那種人一定格外珍惜,所以徐秋生一旦出了什麽事兒,很難保證石辰還會剩下多少理智。
石辰在在有理智的時候就單槍匹馬闖進戒備森嚴的古柯研究所,搶了試驗機,拆了三十二台機甲,又搶了戰争使徒,差不多将十三城區給毀了五分之一,泰坦軍區顔面掃地,十三師長引咎辭職。
而像這種能力超凡的家夥一旦失去理智,那麽曰後造成的破壞和損失一定讓世人驚歎、痛心且悔不當初。
壓抑着憤怒的蘇耶蒼娜已經和首都警署通了氣,不過在與首都第一軍區溝通時卻是遭到了阻礙,首都軍區一緻認爲讓一個年輕人造成那般大的破壞,隻能說明古柯研究所和泰坦十三軍區的無能。
這讓蘇耶蒼娜險些氣炸了肺,不過理智尚在的她選擇了隐忍,并開始了對石辰的搜捕。
不過這種搜捕注定徒勞無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剛剛上了晚間新聞且同名同姓的家夥此刻正在以月池大學生的身份在校園裏閑逛,不過那副有些麻木的雙眼卻是出賣了他有些抑郁且暴躁的心情。
是誰被坑了一把大的都不會有好心情。
古美妍在石辰的威脅利誘下,總算松了口,不過松口的條件卻是讓石辰付出了血的代價。
一方面他給古美妍透露了些底,關于泰坦那場動亂的秘辛,其中當然沒有愚蠢的提及到那場事件的主角其實是他自己,那樣的話,恐怕古美妍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幫他打官司,而是直接撥打711把他賣給警方或者軍方,相信這樣做一定能夠獲得一筆不菲的賞金,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絕對幹的出來。
另一方面就是談錢了,這個女人在覺得這場官司有的打的情況下,便開始正襟危坐面色肅然的獅子大開口。
什麽?想打這場官司,行,拿錢來。
什麽?才一個億?老娘上次幫古柯機械打赢邦德礦業那場官司,光勝訴分成都有三個億,這去軍事法庭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險,要頂着被全聯邦人民的唾罵,還要冒着敗訴的風險。
天呐,從無敗訴可是老娘的金字招牌,招牌砸了後你來養我啊?你養的起嗎你?
要打官司,一句話,這樣的箱子再提九個來,少一粒金砂都不行,萬一敗訴了,我總得留些嫁妝不是?
十個箱子就是十億聯邦币啊!石辰當時都快抓狂了,原本以爲莉雅給的那一個億至少能讓他過好幾輩子,卻沒想到自己遠遠低估了聯邦上層人員的貪婪。
就這個女人,張嘴就是十個億,讓石辰憤怒且無奈着,卻不得不咬牙接受。
因爲他知道,如果說能夠幫石辰拖延時間的人,有不少,但他能接觸到的,有能力又有膽子接的,恐怕隻有面前這個女人,妥妥的賣家市場,不妥協不行。
一腔憋屈怒火沒處發洩的石辰隻有将其轉嫁到蘇耶蒼娜一幹人身上去,要不是她們沒事兒跑到泰坦星攪風攪雨,哪來這麽多屁事兒。
你讓我不安生不舒服,行啊,那就誰都别想舒服。
“做了醜事兒還想要塊遮羞布,不把你屎都捅出來我就不姓石,要臭就大家一起臭,臭不可聞最好,蘇耶氏、伊麗莎白皇家、限妊屬、一個都别想跑。”
就在石辰站在月池前朝着河裏扔石頭,學着啊q做着精神勝利法時,就看到康橋上走來幾個年輕人,爲首的正是昨曰陪着石玉謙去軍區附屬醫院的餘方海。
“石辰!你素質還能再低下點兒嗎?月池裏你也敢亂扔垃圾?”
餘方海的心情同樣不好,昨天因爲‘那個’石辰的事兒被石玉謙扇了一巴掌,到現在後腦勺都是木的,既然證明了這個石辰跟石家沒什麽關系,那自然對石辰沒什麽好忌憚,更何況最近接連在他們手上吃癟,陳風笑那個泥鳅抓不住,今天總算讓他逮着一個能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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