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星圈,除了三閥五姓中那個掌控了聯邦近七成運輸行業的石家,還有哪個能被這位拜金女律師放在眼裏,這般奉若上賓。
石辰就納悶兒了,怎麽自己命中就和石家人八字犯沖似的,前幾天剛剛差點被那位石家三小姐給在高速生生撞死,這會兒又來個色膽包天的石公子橫來一腳。
本來還有些來火兒,不過在看到那家夥吃自己的‘殘羹冷炙’時,一股莫名的優越感湧上心頭,火氣微消。
古美妍有些尴尬,卻沒有發作,與這位石公子虛與委蛇,态度甚至還沒對先前的石辰熱情。
無他,古美妍混迹律師界多年,眼光多少還算有,這位石公子壓根兒就沒來相親的意思,果然,二人之間的交談沒過多久,那位石公子便按耐不住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石玉謙底氣十足道:“古美妍小姐,我便直言不諱了吧,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們可以立即交往,但結婚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我的家境是不允許我有着方面的自由的。”
古美妍似乎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臉上浮起一絲歉意,挽了挽鬓發,笑着說道:“恩,我當然能理解你們的苦衷,也不怕石公子笑話,我年歲已經大了,所以目前的任何的交往,都是以結婚作爲前提的,既然礙于現實無法達成,我也感到很遺憾,也祝福你能夠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伴侶。”
這幾句對話一說,石辰便知道這場相親比他預料還快的就玩崩了,心中也無比佩服這位古大律師的變臉功夫,若不是看到先前那副死要錢的鬼樣子,打死他也不會将這位多才多藝賢良淑德的大律師跟那位鑽進錢眼裏拔不出來的潑婦聯系在一起。
不過看那位石公子志在必得的樣子,似乎不會善罷甘休啊,石辰隻好靜觀其變。
果然,聽到這句話,石玉謙眉頭微蹙,不過笑容依舊不變道:“真沒想到,叱咤律師界的古大律師在這方面居然會這般死闆,這可與傳聞中的有些不同啊。”
古美妍莞爾一笑道:“傳聞與現實總是有些差距的,當不得真。”
石玉謙眉頭蹙的更緊,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一同來的人,那名年輕人會意的點了點頭,将手提箱拎到餐桌上,當着古美妍的面打開,全是成打的百元鈔,極爲晃眼。
“這裏是三百萬,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如何?”
石玉謙眼中充滿了志在必得。
古美妍的拜金之名甚至比起她聯邦第一律師的名頭更勝,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能用錢來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他不相信對方能夠經得住這種誘惑。
古美妍的目光在行李箱打開的一刹那就有些挪不開眼,雖然三百萬對她來說并不算多,但她即使名聲遠揚,平曰裏接手的律師委托卻并不多,三百萬也算是一個中等案子的酬勞了,在加上要維持這奢靡的生活,着實有些心動。
她卻是強行抑制住了自己答應了沖動,若是換一個普通人願意這麽做,她說不定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但這次登門的可不是善與之輩,弄不好就是失足的下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雖然有欲.望也有野心,但同樣也有理智,面前的這位石公子,不是她一個小律師所能玩弄來的角色,那不是與虎謀皮,那是玩火**,所以她理智瞬間就壓下了欲.望。
“這事關美妍一生的幸福,所以,石公子,真是...”雖然打定了主意,她還是勁量委婉道。
“四百萬。”但古美妍的回絕還未落地,就被石玉謙打斷了。
“石公子,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古美妍也覺得事情似乎變得麻煩起來。
“你開個價吧,常言世間除了時間和愛情,就沒有不可交易的東西,我不需要你的愛情,我隻需要你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我來此之前和我的朋友們打了賭,所以,還請古大律師給個面子。”石玉謙面上的笑容已經緩緩斂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耐心即将耗盡的征兆。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古美妍也有自己的原則,嚴肅回應道。
“啧,你不是很喜歡錢嗎?爲了錢什麽下作的事兒都幹的出嗎?”見對方居然連猶豫都沒有,石玉謙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石公子,我已經說過了,傳言永遠不能當真,還請你尊重我的人格。”古美妍同樣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來,朝女管家吩咐道:“林姐,送客。”
啪!
石玉謙拍桌而起,怒目而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道:“給臉不要臉?”
“美妍身爲女子,我要臉面,所以我不能答應你,還請石公子自重。”古美妍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難纏後台又吓人的公子哥,雖然面上一副鎮定的樣子,心中已經開始慌亂焦慮起來,快步向着後房走去。
手腕忽然一緊,被石玉謙抓住,古美妍吃痛,怒道:“放開。”
“沒問題,隻要你答應我的交易。”石玉謙得理不饒人。
就在兩人僵持時,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就見一名年輕人從後方掀起門簾鼓着掌緩緩走出。
“我說,相親不成仁義在吧,石公子你這般強人所難,又是何苦呢?”
走出來的年輕人正是一旁看大戲許久的石辰。
他此刻心中也同樣五味陳雜,說真的,如果換一個時間地點,打死他也不會爲這個拜金女出頭。
畢竟他目前的身份已經可以算的上是聯邦的通緝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絞死的萬惡存在。
此刻無故招惹上對方這種纨绔子弟,着實不是什麽理智的選擇。
但如今唯一對撈出徐秋生有幫助的希望就落在這該死的女人身上,如果他現在不出手,後果實在難料。
不過凡事都有利有弊,自己現在幫了對方一把,這位古大律師念在這份情誼上,總該能增加些之後的砝碼吧。若是能借此直接讓對方出手幫自己打這場官司,那麽他之後的計劃才能有成功的可能姓。
爲此得罪一個二世祖,似乎不算太虧。
正覺顔面掃地的石玉謙哪還想到居然又外人在此,自己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的樣子被人看了去,再聽到這響亮的掌聲,就覺得像是一張張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紅着眼睛轉過來盯着石辰,沉聲道:“你又是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