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一個朋友嗎?”石辰怔怔地看着車遠去的方向,笑着自語了一句,便轉身向着廉租區走去。
他沒有大多數普通人那樣得到一個大來頭朋友後的沾沾自喜,也沒有兩者地位過于懸殊導緻的自卑與落差,便這樣坦然且自然的接受了多了這麽一位大小姐朋友的事實。
而與石辰告别的那輛黑色汽車則是以極快的速度駛離了十三區,向着整個泰坦星區唯一的人工海灣行去。
人工海灣附近坐落着一片低調卻奢華的别墅群,正是泰坦星的富人區,景灣豪庭。
通過了隐在暗處特勤局人員的檢查,最終停靠在山頂最顯眼的一處白色别墅旁。
夏麗回到這所有些空曠寂寥的房屋,接過女仆遞來的檸檬水輕抿了一口,就将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就這樣靜靜躺在沙發上,沉默良久之後,屏退了待侍的女仆,對着秦管家開口問道:“如果我想對十三區的黑色勢力進行一番清洗,需不需要請示一番父親的意思?”
秦管家聞言銀色的眉頭蹙的更深,自然知道小姐的這個舉動所爲何人,又所爲何意。
那疲憊而又懊惱的神情,像足了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被外面的混蛋小子泡走捶胸頓足抑郁不能的老父。
“老爺剛剛重掌行政大權,如今恐怕沒那個閑工夫處理這種事物。”秦管家道。
夏麗也不做聲,就這麽定定的看着秦管家,一雙如水的大眼睛眨啊眨。
“哎,小姐執意如此的話。”
秦管家掙紮良久,終于抵不過夏麗的眼神攻勢,撥通了植在左眼視膜中個人終端的一個号碼,接到了泰坦星區警署總機,低聲說了幾句什麽,聽到那頭的警署局長聲音谄媚的許着承諾,點頭勉勵了兩句,這才滿意的挂斷了電話。
“怎麽樣?”夏麗滿面期待的看着秦管家。
秦管家唇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道:“這種事兒若是放在以前,恐怕他們隻會百般敷衍,如今嘛,正像搖着尾巴等着扔骨頭的狗,小姐的這個要求,自然就是那塊骨頭,不知多少人伸着脖子等着呢。”
“那就好,謝謝秦爺爺。”
“别急着謝,這件事我還是得向老爺回報的。”秦管家闆着臉道。
“哼!我才不怕你打小報告呢。”夏麗笑着對老管家做了個鬼臉,就蹦跳着回到自己的房間,趴在柔軟的公主床上,雙手撐着下巴,開始發呆。
“有朋友的感覺,真好。”夏麗閉着眼睛這樣對自己說着,忽然覺得有些疲憊,困意又令他欣慰地湧了上來,微笑喃喃着:“父親一向寵我,哪會管我這般胡鬧,哼哼!”
随着夏麗的這個電話,整個十三區頓時警鈴大作,警署所有警察全部出動,以各種名義開始對街區大小黑.道勢力場所進行突擊整頓,一時間,不知多少黑.道份子锒铛入獄,其中跟錢家有牽連的幾個勢力,更是幾乎全部落,旗下灰色産業遭受重創。
邦德礦業大樓董事辦公室,近年來混的風生水起的錢崇煥,剛剛擦着額上汗水笑容谄媚的挂斷電話,轉頭看着不知所措的錢鶴鳴,原本還算俊朗的五官便瞬間陰沉了下來,“瞧你辦的好事兒!”
啪!
“爸!你這是怎麽了?”錢鶴鳴不可置信的捂着紅腫的有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對自己一向和藹的父親。
“還問怎麽了?看來最近對你的管教真的是我疏忽了!”錢崇煥幾乎是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這句話來。
對于自己這寶貝兒子最近的動向,他都通過手下的回報知道一些,對他最近在強追總督之女夏麗的耳聞也隻是付諸一笑,默認爲之。
但是在泰坦總督夏景明重新獲得實權後,他卻是把這茬給忘了,險些釀成大禍。
他陰沉着臉盯着自己的兒子,強行壓抑着怒火低吼問道:“其他的老子都不管,你特媽的動了那個叫夏麗的沒有?”
錢鶴鳴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暴怒給吓的直哆嗦,不敢辯解起來,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沒有...”
錢崇煥得到這個滿意的答案,長出口氣,臉色稍卻依舊嚴肅的對錢鶴鳴命令道:“以後别去招惹她,聽到沒有!”
“可...可是,她爸不就一個沒實權的傀儡總督嗎?現在怎麽又...”問到一半看着父親愈加陰沉的臉色時他才若有所悟,就此住嘴。
“看來你還不是那麽愚蠢,否則,我恐怕要考慮一下你是否有能力繼承我的位置了。”錢崇煥站在窗口,俯瞰着夜色,幽幽道。
錢鶴鳴身體一顫,臉色也随之蒼白下來。
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分量,他并不是獨生,之下還有十四個弟弟觊觎着自己繼承人的位置,而身爲長子的他,無論是經商的天賦上還是生命值增長的天資上,都隻能算是平庸,若是自己繼續讓父親失望的話...
掙紮良久,他還是開口問道:“隻是,那,那個叫石辰的...”
聽到這個名字,錢崇煥的眉頭微微蹙起,從手下得來的情報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再平凡不過的名字。
“不過是個幸運的與夏家那位千金搭上線的家夥...”錢崇煥的眸子中幽深一片,低沉道:“我們錢家還沒堕落到讓什麽阿三阿四都踩到頭上來,隻要你不動用上規則上的東西,即使事情被捅到總督那兒,他也奈何不了我們錢家的。”
“我明白了,父親大人。”錢鶴鳴得到默許,眼中泛出一片寒芒。
不動用貴族圈的規則,夏麗那兒也就無從艹作。
還有什麽用本身實力輾壓對方更有效的方法嗎?
他早就通過黑市獲得了一株從帝國弄來的紅參,佐以偏方,哪怕是以揠苗助長的方式,也足以将他的生命值短暫提升到1,以他的家世和錢财,自然不會缺少基因構件。
到那時候,區區一個石辰,不過是腳下随意碾壓的塵埃罷了。
石辰并不知道夏麗爲了了卻這樁因她而起的麻煩,竟是動用了這麽大的政治能量來給了錢家這麽大的打擊,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似乎并沒有按照夏麗的預料中發展,反倒是讓錢鶴鳴對石辰越加仇恨。
此刻他在順道去了趟小醫館,扯了兩尺醫用繃帶将右肋處的傷口包紮後,就回到了自己那間簡陋的廉租房中。
然而剛剛打開房門,就聽見流水的嘩嘩聲,随之望去,就看到一道霧花玻璃之隔浴室間,一道豐腴誘人的身段便在燈光的映照中倒映其上。
哪怕石辰并不是不止一次的看過那個女人的果體,眼見這一幕還是騰起了一些男人都有的沖動。
無論他有着多麽滄桑而傷痛的成長經曆,但有一點都是無法掩蓋的,那就是他依舊是一個可憐的情場初哥。
他是個處男,以前是,現在是,将來,或許不是...
石辰有些艱難的挪開已經有些熾熱了目光,因爲那凹凸有緻的身姿很容易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聯想到床,然後聯想一些男女之間旖旎的事情,然後他可恥的臉紅了。
臉紅之餘,又有些口幹舌燥。
石辰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和人格,堅持認爲這不過是因爲自己剛剛經曆過一場艱苦卓越的戰鬥,被幾十條惡狗般兇惡的大漢追了三條大街的正常結果。
正準備如往常那般讓小初給他倒杯水送來時,目光卻是掃到了桌上的一杯奶,旁邊被打開的奶罐打消了他的疑慮,于是在心中對着床上熟睡的千琳道了聲歉,就端起那杯猶帶溫熱的暖飲一飲而盡。
“這味道怎麽有點怪...”砸了砸嘴的石辰如此評價道。
lt;agt;lt;agt;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