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的猶太勢力再一次團結在一起,就像是當初對待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單》一樣,明年的奧斯卡肯定會發出強烈的呼聲。
誰也不能保證一個人獲得奧斯卡小金人,但娜塔莉絕對處在了領先位置,即便将成爲對手的影片還沒有上映。
如果說瑞恩的公關是一層保險的話,那現在娜塔莉已經具備了雙保險,如果不是科恩兄弟同樣是猶太裔,瑞恩說不定就會考慮放棄最佳女主角,全力沖擊最佳導演。
嚴密的防護下,首映式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在伊朗人的一片抗議聲中,這部影片不但在北美公映,還将陸續出現在英語五基友的其他國家。
至于影片本身,則沒什麽好說的,隻要看看伊朗政府的反應,就明白這是一部什麽樣的電影了。
伊朗政府在譴責,伊朗政府要禁映,伊朗政府要對好萊塢做出反制,伊朗政府幹涉全美言論自由……這就是哈維?韋恩斯坦爲影片制定的宣傳策略,一定要将伊朗政府拖下水,再狠狠的踩上幾腳。
哪怕圍繞這部影片産生了如此多的紛争,但《我在伊朗長大》先天的弱勢非常明顯,反映外來文化的電影想在北美取得成功并不容易,哪怕很多人高喊支持這部影片上映,也隻是維護心中言論自由的理念,未必會購票進入影院。
如今徹底激化的美伊關系,無疑是影片最大的賣點,也是不多的能吸引北美公衆走進影院之處。
首周1600多家院線。2121萬美元的票房,可以說是這部小衆片最大的極限了,除了可以讓迪士尼影業和米拉麥克斯衆多投資方和發行方收回成本外。最大的好處,就是随着影片公映。一直處于下滑中的米拉麥克斯股價,暫時穩定了下來,并且開始緩慢攀升。
哪怕是發動了如此浩蕩的輿論戰,瑞恩和妮可那兩億美元的損失,也不是短期内就能找補回來的,米拉麥克斯也可以算是元氣大傷,如果不是有迪士尼作爲靠山,不是有瑞恩的基金會提供了低息貸款。韋恩斯坦兄弟勢必要栽一個大跟頭。特别是被黑客曝光劇本的《刑房》,在萬聖節上映後,遭遇了巨大的票房挫折。
影片以2765家院線在北美開畫,首周隻拿到了1159萬美元,而影片的制片成本高達6500萬美元,如果後續dvd錄像帶市場表現不佳,小衆邪典片的兩位代表人物昆汀?塔斯蒂諾和羅伯特?羅德裏格斯必将迎接出道以來最爲慘痛的一次失敗。
而到了第二周,《刑房》的票房驟降到了460多萬美元,以瑞恩和米拉麥克斯的預估,這部影片的北美票房最多也就是2000多萬美元。
想要收回投資遙遙無期。
相比《我在伊朗長大》賺回來的近5000萬美元的北美票房。《刑房》将黑客事件的負面影響表現無疑,米拉麥克斯再次下滑的股價,也讓瑞恩等股東更加痛恨伊朗。
如果說以前隻是利用伊朗爲電影做宣傳。那在伊朗人動了他的蛋糕後,瑞恩已經具備了與伊朗敵對的理由。
或許這場紛争的源頭來自《阿爾戈》,但對資本和商業集團來說,這些并不重要,對方切切實實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這才是首先要考慮的。
“我要推翻伊朗政府,幹掉那些阿亞圖拉!”…
似乎将瑞恩控制的遊戲人物當成了伊朗人,泰勒靈活的按動手柄,幾下就完成了‘ko’。“我想要把内賈德扔進波斯灣喂魚!”
“發生什麽了嗎?”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妮可抱着桑迪走進了娛樂室。“艾莉森,難道是好萊塢唱片公司扣住了你的分成?”
“不是。”泰勒丢掉遊戲手柄。爬起來跑過去接下桑迪,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說道,“去年的時候,爸爸就将他在米拉麥克斯的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這次我也損失慘重……”
“桑妮……”她碰了碰桑迪的額頭,“我就要破産了,你長大了也沒錢給你買糖果了。”
“姐……姐。”
小家夥拽住她鉑金色的長發,格格笑着,“泰……勒。”
“哦哇……”泰勒甩開桑迪的小手,抱着她轉了一個圈,“你越來越聰明了。”
“隻要再有幾部電影成功。”
關掉xbox遊戲機,瑞恩走了過去,“米拉麥克斯的股價很快就能升回來,還有……”
豎起一個指頭,瑞恩鄭重的告誡泰勒,“不管多麽讨厭伊朗政府,剛才的話都不要在公衆場合講,你是公衆人物!”
“我明白。”泰勒點了點頭,“我不是琳賽?羅韓那樣的傻瓜。”
抱着桑迪走到厚實的地毯前,泰勒将她放到了一堆嬰兒玩具裏,盤腿坐在了旁邊。
瑞恩和妮可也走了過去,桑迪才是他們的中心。
“我聽說那些軍火能源聯合體都想對伊朗動手。”
瑞恩剛坐下,泰勒又說起了先前的話題,盡是些小道消息,“如果他們想推動聯邦政府發動一次新的打擊行動,肯定需要媒體的配合,瑞恩,你真不打算聯合其他力量,弄掉這個讨厭的伊朗政府?”
“親愛的。”瑞恩無奈的翻了翻眼睛,“你想的太多了,那是一個國家!我們隻是一個傳媒集團。”
“好吧……”泰勒對桑迪吐了吐舌頭,“桑妮,我們以後沒有錢買玩具了怎麽辦呢?”
“爸……爸。”
不知道小家夥聽沒聽懂,伸出一隻小手指向了瑞恩,“爸……爸。”
“我們的天使顯然知道誰才是最有錢的那一個。”妮可拍了拍手,桑迪爬到了她身邊,“媽……咪。”
這當然都是說笑,不說斯科特?斯威夫特以及他和妮可爲泰勒設立的信托基金,單是今年的全美巡演,泰勒就收入了五千萬美元以上,即使要交稅和支出其他經紀公關費用,那也是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我的那部影片什麽時候能上映?”泰勒忽然問道,“真的要進院線嗎?”
“迪士尼影業正在剪輯。”瑞恩想了想,說道,“我認爲發行dvd碟片更爲合适,不要進入院線,否則斂财的意味太過明顯,也是對粉絲的透支,對你未來并沒有好處。”
如果泰勒是其他迪士尼的偶像明星,瑞恩一定會發行類似前世《就是這樣》的影片,但對于一個成長期的流行歌手來說,這樣的片子進入院線并沒有多少好處,隻會透支未來。
再說了,他們又不缺錢。
“那交給迪士尼運作好了。”
泰勒怪叫一聲,撲進了玩具堆裏,引得桑迪格格直笑。
時間慢慢邁進了十一月份,當《我在伊朗長大》上映一個月時,北美票房緩慢爬上了8000萬美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借助着米拉麥克斯事件掀起的言論自由浪潮,這部影片的北美票房最終極有可能突破一億美元。
作爲發行方,米拉麥克斯的股價徹底穩定了下來,但股票跌下來容易,升上去難,米拉麥克斯的市值比黑客事件前縮水了足有百分之十五。
事件中的另一部影片《一次别離》,也開始小範圍在北美點映,以求獲得奧斯卡入場券,該如何運作一部沖獎影片,韋恩斯坦兄弟擁有足夠的能力和經驗。
這部影片如同《我在伊朗長大》一樣,得到了北美主流媒體的一緻好評,在他們的宣傳炒作中,兩部影片絕對是反應伊朗現實問題的良心和道德之作,換句話來說,就是想要了解伊朗的社會現狀,那就來看《我在伊朗長大》和《一次别離》吧。
另一方面,波斯灣局勢異常緊張,美國海軍雖然沒有派遣航母編隊,卻有數艘軍艦頻繁巡邏,據說還有幾次與伊朗海軍幾乎面對面打了招呼……
如果不是阿富汗和伊拉克問題的存在,說不定聯邦政府真要對伊朗動手了。
至于伊朗那邊,除了強硬的應對之外,依然不斷叫嚣清除好萊塢的猶太勢力,消滅猶太複國主義組織。
這種聲音越響亮,好萊塢的猶太勢力就會越團結,《我在伊朗長大》和《一次别離》獲得奧斯卡青睐的機會就越大。
同樣,作爲标準猶太人的娜塔莉,也肯定會因此而受益。
盡管距離頒獎季還有些時間,瑞恩已經收到了衆多反饋的消息,除去公關所能獲得的選票外,大部分猶太評委都隐隐表示,娜塔莉會是本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首選。
對于那些在好萊塢打拼多年的女明星來說,這似乎很不公平,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而言。
還有,娜塔莉沒有說,瑞恩卻有所了解,謝莉夫人從紐約來到洛杉矶,也是爲了女兒,雖然赫許勒一家隻是标準的猶太中産階級,但很多出身歐洲的猶太人之間,誰也說不準祖輩間存在什麽樣的聯系。
這些都是人脈,如今娜塔莉已經有了足夠亮眼的角色和履曆,外來的因素勢必會發揮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