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導演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娜塔莉也不例外,如同《127小時》一樣,這些鏡頭中,娜塔莉對光線和色彩運用的極其巧妙,甚至連瑞恩這種對于文藝片不怎麽敏感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色彩背後代表的含義。
這些零散的片段中,色彩的寓意最常用也最明顯。
例如白色和粉色代表的白天鵝與妮娜。
妮娜的枕頭是黑白花紋的,在多個夢醒的俯看鏡頭中,她的頭顱都正好擱在黑色藤蔓花紋盤繞糾纏的中心;她的雪白圍巾呈絨毛狀,使人不自覺就想到白天鵝的羽翎,又像是妮娜這個雛鳥般角色那新生未豐的\無\錯\ .()().遍體軟茸。
她的房間幾乎全部布置成粉色,其中一個鏡頭中,母親端上來的早餐是切成兩半的水果,妮娜有如天真的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當妮娜獨自蜷坐在甬道中練習手臂動作時,圍巾是淡粉色,但到她被選爲“天鵝皇後”之後,那條絨毛狀的圍巾就不見了。
或許這是娜塔莉給予的雛鳥褪去絨毛的象征。
黑色,那是黑天鵝、妮娜的母親和斯嘉麗飾演的莉莉的顔色,欲望、掙紮、追求和快感,這些拍攝的鏡頭中,黑色似乎就是它們的代名詞。
未曾拍攝的最後的天鵝湖舞蹈戲,女主角肯定會穿上黑色,完成蛻變。
此外,就是灰色,那是瑞恩飾演的藝術總監托馬斯的顔色。
某些時候。灰色托馬斯的舉動,會讓人以爲他是個想把妮娜潛.規則的上司,但在娜塔莉這個導演的解讀中,卻又并非完全如此,灰色更多的是想改變白色和粉色,希望通過愛.欲的打磨,令色彩進入到黑色。
在托馬斯的影響下,妮娜也曾短暫出現過灰色,當她頻頻出現幻象之後,她練舞時穿的上衣從白色變成灰色;她的家居服也成了灰色——灰色滲入了妮娜的粉色天地。
“她内在的激情還未蘇醒。她真正的、深處的自我尚未成形,隻有被狂熱的激情激發之後,她才能真正蛻變,綻露出蜷縮的翅膀。就像選手在竭盡全力沖刺前所做的一次深呼吸,她的生命正在停滞的休眠期裏積蓄着力量,猶如沉睡的火山,一旦噴發,将地動山搖。”走進布置成卧室的房間的時候,瑞恩正好聽到攝像機後面的娜塔莉自言自語。不禁皺眉說道,“娜特,你有些入戲過深了。”
“沒關系,瑞恩。”娜塔莉的眼睛離開劇本。轉到了這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管在場的那些工作人員,瑞恩捧過娜塔莉的臉蛋,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不要讓我擔心,好嗎,娜特?”
娜塔莉很認真的對他點了點頭。
“需要我通知其他人延遲拍攝嗎?”。
一身黑衣的斯嘉麗走了過來。眼睛從房間中其他幾個人身上掃過,低聲問道,“要清場嗎,娜特?”
說完,還調皮的對瑞恩擠了擠眼睛。
“當然。”娜塔莉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兩個足夠了。”
“不對啊。”
斯嘉麗抓了抓頭發,“我記得其中需要近景鏡頭,還有跟拍……”…
“那個……”瑞恩拍了下旁邊的手提攝像機,“暫時由我客串。”
這是劇本保留不多的激情戲之一,雖然尺度比起前世來差遠了,但作爲導演兼女主角的娜塔莉,還是堅持清場,并且将瑞恩抓來臨時客串攝像師。
燈光、布景等準備工作就位後,這個臨時卧房裏,就剩下了瑞恩三個人。
“還需要做什麽準備工作嗎?”。
扛起攝像機,瑞恩問站在床邊的兩個女孩,等兩人示意已經準備好了後,喊道,“開始!”
剛剛喊過開始,站在床邊的娜塔莉大步走到斯嘉麗身前,捧起她的臉蛋,就結結實實吻在了上邊,或許是兩個人私下裏練習過的關系,她們表現的極其自然,并沒有出現瑞恩曾經見到過的僵硬。
兩個女孩邊吻邊走到了床邊,迅速扯掉了彼此的外衣,斯嘉麗更是将娜塔莉按在了身下,隻是當她的手按在娜塔莉的胸部上時,瑞恩明顯看到娜塔莉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cut!”
他立即喊了停,“娜特……”
将斯嘉麗的手從胸口撥落,娜塔莉連連喘了幾口粗氣,“我需要找一下感覺。”
僅剩下三.點式的斯嘉麗倒是很自然,大大方方坐在娜塔莉旁邊,看了看自己的手,“哦,娜特,你的胸比看起來有料多了。”
“斯嘉!”娜塔莉落下了一頭黑線。
“娜特,你不會……”彼此是最好的閨蜜,斯嘉麗湊到娜塔莉耳邊,“你該不會以前沒有跟女人親熱過吧?不少字”
娜塔莉臉蛋更黑了,低聲反問,“難道你有?”
“當然。”斯嘉麗輕輕點了下頭,接着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對整理攝像機的瑞恩說道,“大攝像師,準備開始拍攝。”
瑞恩轉頭對她們做了個‘ok’的手勢。
拍攝重新開始,狀況卻沒有改觀,或許是對于同性特别是好友的撫摸非常不适應,娜塔莉頻頻出戲,導緻瑞恩連喊了五次‘cut’!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斯嘉麗從後面抱住娜塔莉,又在她胸口捏了一下,在娜塔莉瞪起眼睛後,反而對這邊說道,“瑞恩,快點想個辦法,要不然你女朋友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要泡湯了。”
“我有什麽好辦法?”瑞恩無奈的攤開手,“我總不能做你的替身吧?不少字”
“你們兩個安靜一會。”娜塔莉擺脫斯嘉麗的糾纏,在房間中走來走去,似乎想到了什麽,“或許……喝點酒會好一些。”
“這是個好主意。”
斯嘉麗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随便扯了條毯子披在身上,就走了出去,過了大概十分鍾,拎着兩瓶紅酒走了回來,關上門後,随便找了兩個杯子,分别倒了半杯。
“娜特。”
她把娜塔莉喊了過來,兩個女孩端起酒杯,還輕輕碰了一下,将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現在感覺怎麽樣?”瑞恩問道。
好萊塢演員中,借酒或者其他東西找狀态的事情很尋常,他也認爲這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娜塔莉眨了眨眼睛,“我覺得還需要再來一杯。”
聽到這話,斯嘉麗拎起酒瓶,又一次往兩個杯子裏倒去,這次不等她邀請,娜塔莉就端起了酒杯,然後兩個女孩再次幹杯。
“斯嘉,繼續。”娜塔莉又将杯子遞給了斯嘉麗。
瑞恩卻知道娜塔莉沒什麽酒量,趕緊制止,“娜特,這是紅酒,你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才能找到感覺。”娜塔莉對他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過紅酒,又與斯嘉麗碰了一下,“斯嘉,幹杯!”
直到連續喝了第四杯後,娜塔莉才晃了晃腦袋,與眼睛同樣迷離的斯嘉麗,一起走回了各自的位置。
“準備!準備!”
兩個女孩明顯有點酒意上頭,斯嘉麗還好說,娜塔莉看起來似乎快醉了。
“這次一次就過!”
娜塔莉對瑞恩這邊招了招手,“親愛的,你不要出狀況。”
看到兩個女孩豎起的拇指,瑞恩先調整好固定位的攝像機,又扛起手提攝像機,選好位置後,這才喊道,“開始!”
然後,兩個眼睛迷離的女孩,以比預定要大得多的尺度,開始了一場糾纏。
“cut!”
接吻、襲胸,這幾乎是瑞恩可以接受的極限,但娜塔莉和斯嘉麗的手,幾乎落進了彼此的下面,這樣的鏡頭說什麽也不能出現在電影中啊。
“停!”
見到兩個女孩還在熱吻,瑞恩不禁又一次喊道,“你們兩個,可以停了!”
“娜特,不要管瑞恩。”
紅酒後勁發作,兩個女孩明顯都醉了,斯嘉麗将娜塔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最下面,“不要停,就是這樣!”
看到喝醉後的娜塔莉如同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靈活的挑開斯嘉麗的内褲,瑞恩不禁捂住了額頭,喝醉的女人真是比男人更加可怕。
如果任她們繼續下去,恐怕房間中最可怕的會變成自己。
他趕緊走過去,抓住娜塔莉的那隻手,将四肢糾纏的兩個女孩徹底分開,然後抱起娜塔莉,将她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嘿,瑞恩。”那邊躺着的斯嘉麗,還在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嫉妒我了?哇哦,瑞恩?詹金斯嫉妒我了,我調戲了瑞恩的女朋友。”
“不對。”被瑞恩緊緊按在椅子上的娜塔莉忽然說道,“斯嘉,明明是我調戲了你!”
“娜特,明明是我在引導你。”斯嘉麗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你的手法笨拙,難道以前都是這樣爲瑞恩做前戲的嗎?”。
這兩個人,真當自己不是男人了?
掏出手機,瑞恩撥通了娜塔莉助理安娜的電話,讓她帶斯嘉麗的助理趕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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