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三箱,拉姆、布曰娜、索朗白瑪一人兩箱,跟着看戲的魏芷晴也得了一箱,這老爺子越來越敗家了。
金銀寶器自然是女人們的最愛,趁她們看東西的時候,楊猛拉了拉老爺子,輕聲問了一句:“多少錢?”
“不多!這次你們三兄弟都有份,東西我都送出去了,這是留着給她們的,你們一家一百萬,不多不少,正好花了三百萬兩!”
“成!您是這個!”
老爺子的大手筆,真是讓人無語,楊猛挑了一下大拇哥,便悶悶的坐到了一邊。
說說話見個面,就是三百萬兩銀子的飾品,老二楊毅聽了也有些咋舌,自己家的買賣這麽大?
“老三,你二哥的婚事咋辦?難道還跟你一樣偷偷摸摸的辦?”
央金的婚事,怕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辦了,這也是楊士勤備下這份厚禮的原因,但不艹辦總有些過不去,抱着一線希望,楊士勤巴巴的望向了自家老三。
“不偷偷摸摸的咋辦?難不成讓我給您老把藏邊的三**王都給請來?再饒上個道光皇帝?”
形式規矩,楊猛不是很重視,這事兒本就難辦,怎麽辦?林則徐還在雲南呢!讓他知道央金是朵康的二公主,那事情就麻煩了。
“唉……虧了這丫頭了!”
“爹,沒事兒的!我們在打箭爐辦過一場了,也不算虧!”
楊士勤一聲哀歎,楊毅也隻能出來打圓場了。
“那不是咱們家的喜宴!”
悶悶的說了一句,老爺子就不搭理自己的倆兒子了,隻是瞅着看寶的丫頭們傻樂。
“成了!沒咱倆什麽事兒了,我下去讓人再布置個喜堂,你随意。”
這場面楊猛呆不住,留了句話,他就離開了正堂。
“泰辰,安排人給弄個大一些喜堂,劉一貼那弄得藥,你給我弄上兩顆。”
自己的管家丁泰辰也早就在武莊候着了,瞧他的表情也沒什麽大事兒,楊猛也就沒有第一時間詢問雲南的事情,自從在打箭爐成婚之後,自己和二哥,都沒動那幾個丹巴女一根指頭,爲的就是回家圓房,這也算是兩人對楊家的執念吧!
加上魏芷晴,一夜對付四個,楊猛也沒什麽信心了,望着一臉雞賊的丁泰辰,楊猛也隻能苦笑了,這宅子裏的女人多了,絕對是個大負擔,天天玩,受不了啊!
楊猛在安置武莊的事情,二哥楊毅,也匆匆的跑了一趟昆明,回來之後,他臉上擔憂的神色才退去,二哥重情義,對楊猛來說不是壞事兒,林老虎隻是一個即将退出這盤棋的棄子,與他的關系深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老三,老師讓你明天去見見他,好像有事兒要說!”
二哥給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可不怎麽好,林老虎主動找自己準沒好事兒,自己這次在川西平亂,看來是做的太好了,朝廷那邊不封賞,看來也是在打壓自己。
八旗兵一仗死了兩千多,結果自己輕輕松松帶着一幫土豹子平了川西,這對朝廷來說,正好與前面那一記大耳光湊成了一正一反,八旗顔面盡失啊!
“唉……真是麻煩,明天你招呼我一聲吧!”
快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川西的事情,組織了一下圓謊的話,覺得沒什麽破綻,楊猛便答應了下來。
當夜,隻有老爺子在場的婚禮再次舉行,喝了點酒吃了點菜,兩兄弟便在武莊入洞房了。
老二那邊有譜,隻有央金一個,自己這邊倒好,四個,這是新婚之夜,魏芷晴也算是補了票,一碗水要端平,誰也不能虧待啊!
走進自己的院子,因爲是納妾,正房不讓用,那四位一人一間廂房,這也是個麻煩事兒,半夜裏溜溜的竄來竄去輪炮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兒,一并辦了,這丹巴女雖說豪放,可這事兒也不一定能成啊!
随意走進了一間廂房,撩起了蓋頭一看,是白玉一般的索朗白瑪,先嘴了一個,楊猛這才猶猶豫豫的開了口。
“白瑪,咱們一并洞房如何?”
“那就看三爺的本事了,敗下陣來丢了人,可不要怨我們啊!”
“呃……”
好嘛!自己倒是多心了,藏邊本就一夫多.妻,加上是聯姻,索朗白瑪也知道楊家的實力,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第二間是魏芷晴,這樣事兒,魏夫子做的多了,楊猛一聲招呼,她就帶着錦被走到了正房。
拉姆那裏也好辦,自己是折服過拉姆的人,也是一句話的事兒,這位朵康公主,也進了正房。
在布曰娜那邊,卻遇到了麻煩,這位一聽楊猛的話,立馬就拉下了臉。
“三爺,怎可如此荒唐?這麽多人隻怕您身子受不了啊!我就算了,可以等一等的。”
“一次兩次的沒事兒,爺扛得住!”
抹了抹頭上的虛汗,楊猛有些心虛的回了一句。
“三爺果然是英雄啊!可千萬不要做狗熊!”
布曰娜歡叫了一聲,也是一樣卷起錦被,就跑到了正堂。
“艹!何苦來哉!”
取出丁泰辰給的銀盒,楊猛就着桌上的酒服了藥,這才慢吞吞的走進了正房。
三個丹巴女都是外向的,加上一路同行,三人與魏芷晴的關系還算融洽,這幾位已經開始聊天了。
“喝點酒吧!待會兒舒服一些。”
錦榻上的尤物,雖說肥美豐腴,可楊猛還要等着劉一貼的秘藥發力,要不自己真是有些犯怵。
行酒令、飲美酒,誰輸了誰先上,喝了幾輪酒,楊猛也感覺到了藥勁,于是大戲就開始上演了。
直到天明時分,楊猛的正房裏依舊透着燭光,從肉林裏艱難的爬了出來,也不管那四位醒沒醒,楊猛就打着飄,挪着步子離開了正房。
“狗曰的劉一貼,這他媽是什麽藥,這麽厲害!隻怕四色棍那貨,要早早的死在這上面了!”
劉一貼的藥太過毒辣威猛,這藥效雖好,但絕對有副作用,劉一貼那貨嘴上說是用的都是好東西,無毒無害,但試過藥的楊猛絕對不信。
腰酸腿乏走路打飄,可自己依舊有戰鬥力,這他媽跟毒藥沒兩樣,常年吃這東西,非得死在這上面不可。
在老爺子那裏問了安,梳洗了一下,楊猛跟着二哥楊毅就到了總督府。
“星鬥,此次平亂做的不錯!隻是成都将軍那事兒,你做的欠妥了。”
林老虎的臉色有些發黃,但精神尚佳,看來自己在川西的事兒,對他來說也是支強心劑。
“嗨!誰他媽知道八旗兵那麽慫呢!愣是被幾百人殺了個糜爛,我可是照着您說的來的,本來是給琦善送菜的,結果這貨派的人太不争氣,三千人直接讓人家給當菜劃拉走了兩千多!”
“慎言!不可诟病八旗!他們遇上的是上萬騎兵!”
一聽這話,林老虎也瞪起了眼珠子,不是八旗兵不成,而是對手太厲害。
“狗屁!就他媽是幾百人!老子的探馬探的清清楚楚,你這貨可别給楊老子扣屎盆子,說他們是慫貨還他媽擡舉他們了,就他媽是三千豬狗,幾百人一夜也殺不完呐!”
楊猛這也是在試探林老虎的态度,看剛剛的話頭,林老虎對此事也是諱莫如深,不看好八旗是肯定的。
“放肆!老夫說是上萬騎兵就是上萬騎兵,再敢胡說,讓你老子給你一頓鞭子。”
“成了!他家楊老子的探馬看花了眼,成都将軍的八旗兵,遇上了幾百萬騎兵!”
“是上萬!不是幾百萬!”
“媽的!就是上萬!”
“這就對喽!你是怎麽一戰弄死三千精騎的?”
“用擡槍!琦善把川西的軍械庫交給了我,我找了幾千擡槍,圍着殺的!”
不得不說,大清的軍械庫還是挺有油水的,僅川西一地,就有幾十萬人的甲仗,這也給韋駝子組的新軍,省了一大筆的開支。
到嘴的肉不能不吃,雖說都是乾嘉年間的貨色,但無論是鳥.槍還是擡.槍都是精品,戰刀铠甲雖說有些朽壞,但也将就着能用。
“我說呢!那剩餘的器械呢?”
楊猛黑了川西的軍械,琦善那邊當然不會放過他,雖說軍庫裏的東西,幾十年沒用了,可當初入庫的數量還在,幾千擡.槍、近萬鳥.铳、刀槍劍戟足夠裝備六七萬人,衣物甲仗更是數不勝數,足夠幾十萬人馬的用度了。
“琦善也是個老雜碎,軍庫裏的東西全都爛了,鳥槍全壞了,也就擡槍能使,但是一邊使着一邊炸膛,礦丁營因此傷了數千人,這銀子還沒着落呢!朝廷就散了礦丁營,這筆錢你們出,楊老子可不管,你們不給!礦丁營造反别找我平事兒,老子沒那臉面。”
一句話黑了川西的軍械,楊猛也沒忘了再刮一筆。
“哦……川西軍務廢弛,也在情理之中,就說是被叛軍焚毀了吧!”
有些事兒,林則徐也不敢深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誰也不敢說啊!萬一較真牽出了皇親國戚,那就坐不回去了。
“你手裏拿捏着老爺子,你怎麽說怎麽是!”
“嗯!這就好!你覺得川西騎兵的戰力如何呢?”
這才是林老虎的目的吧?隻是楊猛還沒猜到他要說什麽,說川西騎兵厲害是肯定不成的,隻能貶低了。
“比廢物略強!綠營兵肯定幹不過他們,要是槍炮足夠的話,宰他們不比宰雞難多少!”
“嗯!很好!你小子聽說過洋槍洋炮嗎?”
“聽說過,據說很是厲害,但楊老子不怕!狗曰的玩意兒,來多少死多少的貨色而已,他們是沒碰上楊老子,碰上了,非打出他們的卵黃來!”
林老虎把話頭往洋.槍、洋.炮上帶,難道又想讓楊家出頭辦這事兒?
“你家是與洋人做買賣的,可以買上幾批洋.槍、洋.炮,我給你們開個條子,若是朝廷問起來,也好有個應對。”
果不其然,這林老虎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楊猛不想讓朝廷知道洋槍洋炮的事兒,這事兒做了隻怕是自個爲難自個。
“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要那個,老子的大刀足以殺他們個屁滾尿流了!”
楊猛的這個回答,也是林則徐想聽到的,這也是林則徐在試探楊家,若是楊家已經有了洋槍洋炮,那事情還真就麻煩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雲貴的威脅不在海上,但西北卻有一頭猛虎,這次開了川西銅課,這擔子也就落在了雲貴身上,西北的那頭猛虎,用的可都是洋槍洋炮啊!
遍觀大清各地,除了叛賊,唯有西北有大敵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