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彭大哥徹頭徹尾的想清楚,這十來号人就要到達自己面前了,聾子老頭連忙叫彭大哥先進去,這群人由他來解決,彭大哥看着前面一群手下,想到之前和他們情誼,現在居然要反目成仇,心裏一陣哀傷。等石大伯叫他進去幾次,彭大哥也沒注意,這石大伯就來火了,對着彭大哥的屁股就是一腳,彭大哥硬是像坐上了紙飛機一般,連滾帶爬的滾進了甬道。
等彭大哥渾身疼痛的站起來,外面的出口處就響起噼裏啪啦的打鬥聲音,這時候的彭大哥隻管哭喪着臉根本不敢出去,那些人畢竟跟随着自己幾十年了,現在出去看着他們一個個被石大伯殺死,叫彭大哥情以何堪啊?
沒過幾分鍾,随着幾聲“噗咚”聲,這打鬥戛然而止,按着彭大哥的想法,這十來号人應該全被石大伯全消滅了,彭大哥跪在地上磕着響頭,一個比一個響,臉上,早已挂滿淚水,嘴裏還叫着一個個名字“張燕、何偉、彭二妹…哥給你們磕頭啦,你們一路走好,老子等下來就來陪你們!”
就在彭大哥頭上血肉模糊的時候,身邊,一隻淡綠色的手抓住了彭大哥的衣角,這彭大哥如同觸電般的蹦起來,好好一看,這才發現是珊萍妹子從洞口爬将過來,隻是中毒後,渾身發綠,體力也不支,氣息也微弱了許多。
彭大哥抹了一把眼淚,二話沒說扶起珊萍,按着石大伯的意思就走進這深邃的甬道。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要把自己最後一個手下送走,自己才能死的瞑目。
彭大哥攙扶珊萍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這暗褐色的甬道就到了盡頭,前面有一道綠色的大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彭大哥細心一想,這難道是石大伯說的“宗魂祠”?于是放下珊萍,準備去找一下石門的開關。
彭大哥扒拉着雙手在大門四處一扒拉,這奇怪的是并沒有發現任何的暗道可以開啓石門,反而借着微弱的燈光看見了石門上刻着一些壁畫。
在這些墓穴中,有幾幅壁畫是很正常事情,大部分的壁畫都是顯赫一下墓主的功績、威望,或者是生前的貢獻。而彭大哥看完這一片壁畫後,差點就把手中的電筒吓掉地上。
壁畫上,一群人圍繞着一個鼎跪拜,第二幅壁畫上,描述着這些人手捂着眼睛,神色痛苦,第三幅描述着從鼎裏面冒出一陣黑煙,這氣勢滂沱的黑煙中盡然用無窮的骷髅頭組成。最後一副壁畫,剛才跪拜鼎的人完全消失,光秃秃的剩下一個鼎。
彭大哥大頭一愣,在回想到石大伯剛才說的話,要留下點什麽東西才能走出去,現在按着壁畫的說明,難道說,這是要留下眼睛???
說道這裏,彭大哥長歎一聲,我就連忙叫他停下來,我到時想到之前的一件事情,對彭大哥說道:“彭大哥,你還記得我們在進入二龍山的時候,發現的幾具屍體麽?”說道這裏,我頓了頓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和珊萍幾個妹子看着那屍體,都是眼球沒了,手指還沾着血迹,當時我就說了,這人是挖了自己的眼睛,不過最後難逃一死。難道你說的那‘宗魂祠’就是之前那群人經過的?”
彭大哥聽我這麽一說,這才來了精神,說道:“小張,你說的沒錯,那地方的确要留下一樣東西。”但是我看着珊萍和彭大哥,雖說兩人都中了屍毒,但是身體都安然無恙,這就問道:“那你是留下了什麽?我看你兩人都平安無事啊?”
彭大哥又說了起來。
等彭大哥看完這石門,硬是找不到開門的機關,然後将石門稍微的清掃了一下,這才發現這石門上的壁畫線條猶如細小的溝渠一般,凹凸有緻,彭大哥在站遠了一看,總算發現,這種石門,是需要用鮮血來開啓的。
當然彭大哥也隻是猜測,畢竟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他自己也沒少見,就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輕輕一拉,登時,鮮血如同高壓水槍的水,“絲”的一聲,就噴了出來,彭大哥将手臂放在第一幅壁畫上,讓鮮血按着壁畫的輪廓流淌下來,過了幾分鍾,鮮血已經将整個石門的壁畫勾勒成了血紅色,彭大哥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這石門就一分爲二的打開了。
當這石門打開後,一道耀眼的藍光直射大門,彭大哥手搭涼棚擋住光線,扶着珊萍進入了石門裏面。當兩人順着路徑走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偌大的洞穴,正中間是用一種叫“黑瞿石”密密麻麻堆疊起來的祭祀台,這祭祀台足足有十來米高,而剛才射來的藍光就是從這祭祀台上發出的,台的兩側盤旋着一條向上攀爬的路徑,看得出,這應該是‘宗魂祠’祭祀的地方。
當彭大哥将這裏走了一片後,這才發現,這地方有點不簡單,光進出的門就有8個之多,按着這種墓穴來說,大門又分生死之門,要是進錯了門,可能自己更是死的慘不忍睹。
彭大哥将珊萍放下後,便從口袋裏弄點吃的給珊萍,不過當時幹糧并不多,就剩下幾個饅頭,送給珊萍吃了以後,自己還是餓得慌,在思索着自己背包裏面還有點挂面,就找了幾塊石頭做了一個簡單的竈,加上小鍋,這就準備下面條了。
就在彭大哥刮擦着打火機,剛點燃固體酒精的時候,這就聽見頭頂上傳來轟隆的響聲,大有頃刻垮塌之勢。彭大哥還是下意思的擡頭一看,差點就吓昏死,剛才頭頂上還是一些崚峋的怪石,一陣巨響之後,這頭頂上的石頭居然一分爲二,分爲三塊,向後縮了回去,彭大哥就看見石頭後面,一個類似人的龐然大物聳立在祭祀台的上空。
等轟隆聲愈發刺耳,一些大小的石頭和灰浪就從頭頂落了下來,彭大哥大喝一聲,一腳踢翻了小竈,連忙将珊萍拖了幾米遠,到達安全地方在擡頭一看,這才發現,這祭祀台上出現的東西幾乎就是一個人形,雖然半空中煙霧缭繞,但是還是能看清楚明顯的頭部輪廓,這東西還單手還拿着一柄獵戶的“三叉戟”,威嚴的聳立在空中,呈現暗紅色。沒等彭大哥多想,地上又微微一顫,就聽見不遠處又“乒裏乓啷”的落下了一些東西。
彭大哥打着手電一看,這就大叫不好,這天空中落下來的盡然是一些幹屍,這些屍體雖沒有腐爛,但是各個面目猙獰,呲牙咧嘴,像是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等天上的屍體落完之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足足堆了三四米高,俨然成了一個殉葬坑。
在等上幾分鍾,一切又平靜了下來,彭大哥拿着手電筒四處一看,雖說這些屍體從天而降,各個面目猙獰,但是他發現了一個規律,就是這些屍體都是男性,都沒有眼睛…..難道說,祭祀台上,非要将自己的眼睛供奉出去,自己才能走的出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