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着石壁的轟隆聲就慌了神色,再好好一看,發現兩邊的石壁已經慢慢的向中間靠攏,接着石屋的頂部已經落了少許的灰層,地腳便的一些石凳、木凳、各種用品就被掀翻在地,被兩邊的石壁推了過來。
雖說龍葵和聾子老伯見多識廣,現在看着這群人歇斯底裏的尖叫聲,石頭的摩擦聲也開始慌了神,龍葵早已一臉煞白,手上的毛筆已經顫抖不已,根本無法落筆。
我先是愣了愣,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奪走他手上的毛筆,對他大聲叫道“龍大師讓我試試!”話說完,龍葵站起來時候,這兩邊的石壁已經挪動了半米之多,按現在的速度隻要有個五分鍾左右,我們這一群人就會夾成肉末,和三明治一般。
我雖然不同詩詞歌賦,但是按我的看法,這上面的字根本就不要管他,遠看起來,倒是像一幅竹子,按着中國人畫畫的習慣,這石桌上的字畫就少一個提手章和落款章,隻要補上去就萬事大吉。但細細一想,你說我補誰的印章上去好呢?
想到這裏,心裏也慌亂起來,自己太自以爲是了,這次面子丢了不算,還得賠了性命。
聽着身邊的咒罵聲不絕于耳,任憑人群用什麽工具也抵擋不住兩邊的石壁。我腦袋一片空白,這也難得想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抓起毛筆就在詩詞的上面劃了一個正方形,上面提上:張夢之印,再到左下角又劃了一個正方向,寫上,觀山鬥賦。
說是寫完,還不如說是鬼畫桃符一般的塗抹完,等我剛寫完最後一顆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寫的是什麽東西,感覺無望,這詩詞根本不是我這種人能搞懂的事情。便絕望的丢下毛筆,一屁股重重的向石凳上坐去。剛坐上石凳,就感覺石凳突然向下沉了一下,下面傳出微弱的“咔哒”聲,聲音雖是極小,但是這聲音我聽的清清楚楚,我在擡頭一看,兩邊的石壁已經沒了轟隆聲,瞬間停了下來。
我滿頭大汗的看着兩塊石壁,偌大的房間已經被石壁的推移變成了一條狹窄的通道,中間的人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石壁,然後摸摸身邊的石壁,确信石壁在沒有移動的迹象,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龍葵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誇我說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懂這些文绉绉的東西”我看着他恭謙的樣子,微微點頭陪笑着,等他轉到我的身邊,看着石桌上的字就問我說道“小子,你到底在石桌上寫了什麽字,這機關就停了下來?”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這機關停下來和我手中寫的字一點關系都沒有,而是石凳的開關被我開啓了,但是頭腦一想,這也作罷,等下說出來,别人可能就不會把我當那根蔥了,現在老子可以大吹特吹一番,讓他們也好對我刮目相看。
想到這裏我便站起來,看着衆人仰慕的眼光說道,“其實呢,這詩詞我是一點不懂,不過你站遠了,反過來看這詩詞就好像是一副字畫,明确的說是一副山水墨竹圖。”說道這裏我還後退幾步,指着那石桌上瞄了瞄,身後那群混混,姑娘也學者我的樣子偏着頭看向那石桌,似懂非懂的點起了頭。
我對着石桌瞄了一陣,那邊的龍葵也看了半陣,然後猛的一拍頭說道,“哎呀呀,老子是忘記了,被上面的詩詞忽悠了,看來這認識字的還不如不認識字…老子當初把他看成一幅畫,什麽事都沒了。”說完,還一個勁的擺着頭說道“好險。好險。”
我心想這事情也算是過去了,自己顯擺也夠了,差不多要繼續出發了,不過現在的石屋已經變成了細細的長廊,兩頭都是石壁,出口也找不到,說道這裏,衆人又沉默起來,珊萍突然嘣出來說道,“既然你能破了這詩詞陣法,你不如把這個密道吧。”然後對着衆人打趣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讓張先生繼續找一下密道?”幾個人點起了頭,就差鼓掌了。
我一看,尼瑪,老子還是帶頭了,剛才想的事情算是白搭了。看着衆人的熱情,算咯,我找機關就找機關,心想到,按着我對南北朝機關現在掌握的程度,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等我在四處的石壁敲打着,心想着,這些稍微複雜點的機關,無非就是制作幾個定滑輪,或者動滑輪,看似吓人,原理還是簡單,另外,這石壁應該有點講究,不然他如何伸出來的,我料定機關就在石壁上。這也難得到處去摸,叫來身邊的彭大哥,就叫下對着石壁随便去敲,哪裏聲響不同哪裏就有機關可以進去。
雖然彭大哥對我話深信不疑,但剛才拽外面紅色的石門被那伸進來的手吓的要死,所以,這次我叫他拽石壁,他幾乎是在石壁撓癢癢。我突然想到一個讓他加快的事情,這沉着聲音嚴肅的說道,“彭大哥,你要快點啊,外面那隻手可能是要進來了!”
話剛說完,他手下那幾個混混猛的一驚,然後握緊手中的鋼釺對着石壁就“噼裏啪啦”的敲打過去。敲了幾分鍾,在敲到石桌附近的一處,聽到“空空”的響聲,我懷疑這有戲了。叫人照好手電筒,我要細細看個清楚,萬一裏面裝的是其他機關,倒是麻煩就大了。
我四處敲擊了一下,傳出如同木材的聲音,倒是心裏一盤算,應該不是機關暗器的暗門,小胖說過,要是機關暗器倒是不會用木材來制作,因爲時間一長,機關暗器就會腐爛,最好的機關暗器還是用磚石鋪墊而成,我想到這裏,便叫彭大哥撬開這裏,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出路。
衆人拿着工具敲了過去,身邊的珊萍就一臉的好奇說道,“這也奇怪,當初你們就管着桌上的字畫,爲什麽開始不去找一下這地方?也不要受到如此的驚吓呀?”
我一想的确如此啊,但這群人包括我自己爲何就老相信聾子老頭和龍葵的話了呢?
等石壁轟隆一聲垮塌,裏面便出現幾根木材支架,看的出石壁裏面是空心的,這些木材估計就是四壁裏面的一道支撐點罷了。不過我倒是沒細細想着木材沒有腐爛,那邊的人又叫了起來,“你們誰看見彭大姐了?他和一個姑娘不見了。”
等我們從石壁的觀察中回神過來,這一看才吓了一跳,剛才站在這裏的人早已沒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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