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毫無預料的恐懼油然而生,就感覺這旅館每個角落都陰森森的。我愣是在衛生間裏站了十多秒,這才大喝一聲,一腳踹開衛生間的大門,就發現文月被人堵住嘴,綁吊着雙手挂在上面的鐵絲上,等我進來後便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解開他手中的繩索,扶她坐到床上,便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文月說道,“等你走後,我起床刷牙,就發現有人敲門,等我把門一打開,就沖進來一夥人,将我吊在了衛生間,然後四處的搜索房間。”
我先是想了一下這文月的話是不是有纰漏,然後瞪着他的手腕一看,尼瑪,就發現我送他的镯子不翼而飛。頓時,一股寒意從地拔起,掏空了整個人的身體,坐在我身邊的這個“文月”到底是誰?
我或許應該套一下他話,驗證一下他說的是否屬實。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雙動人的眼眸,說道,“文月,當初我給你的紙條呢?放在那裏去了?我剛記住要辦一件事情,就給忘記了,你要不拿出來讓我看看。”
文月坐在我身邊半陣沒說話,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那張小胖給我些的書信。我又問道,“你手中的镯子呢?”
這次文月似乎有點驚慌了,愣了半陣也沒說出個名堂。我看着她,這人的面容的确一模一樣,臉耳後的紅痣都絲毫不差,另外這個人腳處也有傷痕,從外表上來看,根本就無法分辨。
等我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文月開口了,“其實,我是文月,镯子是你早上送給我的,被那夥人搶走了。”
我一聽,這也奇怪了,雖然回答遲鈍了許多,但是話還是對的,不管怎麽說,這裏已經不能住人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在慢慢盤問這文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叫文月好好收拾行李,就準備帶她先回老家避一避。至少哪裏我要熟悉的多。
等我和文月把地上的東西都一一收拾好,我就奇怪的發現,雖然背包的東西一片狼藉的丢在地上,但是東西卻一樣沒少,除了文月手中的镯子被搶走,其他的東西一應俱全。甚至可以說,鍾念送我的東西和小胖撿來的玉璧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都還在。跟别說一把沒了子彈的槍,還有一些繩索,都全部在。
我奇怪,這些人到底要找什麽來的?
等我剛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外面傳來已很急促的敲門聲,文月一聽到這聲音就高度緊張了起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說道,“之前的敲門聲和這個一模一樣。”
等着敲門聲由小變大,我連忙打開窗戶,下面隻有兩層樓高,我将繩索捆在文月的肚子上,便把他掉下去。等我要下去的時候,這敲門的聲音已經由一個變成了若幹個轟門聲,大有立馬破門而入的感覺。
等我剛下地,拽着身邊的文月要逃走,頭上,門闆轟隆的垮塌聲傳了過來,我擡頭向窗戶那邊一看,發現一群打扮的怪摸怪樣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我拉着文月扭頭就跑,我意思到他們一定會追過來。
剛跑上幾步,就遇見一架的士向我們招手,我打開車門一把将文月塞了進去,關上門坐好,神形緊張的對的哥說道,“火車站!”
随着的士一聲油門,這車就狂飙起來,我從後視鏡微微一看,這群人還傻不拉幾跑出來,對我坐着的的士一陣猛趕,不過幾分鍾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并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曆,或者說甯願相信是之前的彭世傑派來的人或者說是假文月和這群人一起忽悠我都行。我在這裏不認識任何人,而看他們這種表情,像是要至我于死地。
另外,他們爲何綁了文月,卻沒有任何的問話,或者說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麽我都不清楚。
火車站,人山人海。剛下車我抓起文月就跑去售票口,剛到售票大廳就傻了眼,馬上要到國慶節了,這裏四都是人,買票的隊伍一個比一個長,最少的那一隊人少說也要三個小時。
我這下心裏有點發毛了,現在買不到票上不了火車就意味着跑不掉,就有可能被這群人逮住。
正當這時候,一位打扮寒碜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眼睛四處往往,生怕别人看見,然後神秘的對我說道,“小哥,去哪裏啊?我這裏有票。”
我一聽是黃牛黨,這也好辦,從口袋裏掏出三張紅票子說道,“有去貴州銅仁的車票不,給我兩張,越快越好。”
這人接過錢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有有….車票在旅店,要不你等等我,我去拿,”說完似乎感覺不妥,又說道,“那你和我一起去拿。”
我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墨迹,又從口袋裏抽出2張紅票子說道,“這是加急費,你叫人在十分鍾内送給我,我要最快這趟車的。”
這人如獲珍寶,揣好錢後掏出手機就打起電話。雖然我對湘西話聽得不是很懂,但是我應該相信這男人不會是來卧槽的吧,不然老子立馬想死的心都有。
大概五分鍾後,一位中年婦女揣着一坤包就跑了過來,手中拿着兩張火車票和兩個身份證,一把遞給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連忙一看票,吉首—銅仁。五點三十開,我看完票就佩服這群黃牛黨,連同假身份證都做的能以假亂真了,票也就自然沒問題。
我看了看表說道,還有十分鍾開車了,我們先去候車室躲一下,上了火車我們就安全了。
漫長的十分鍾後,等火車冒着白氣,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便停了下來,身邊的人群蜂擁而至,頃刻間四周擠滿了人,頓時間吵雜聲,小孩哭喊聲,還有列車員的勸叫聲混在在一起,更是一派亂哄哄的樣子。我扶着文月,擠了幾次都沒成功。由于文月腳上的傷勢并沒有完全康複,我們還是等人群全部上去了,才慢慢的走了上去。
我和文月氣喘籲籲的找到卧鋪,等火車長鳴一聲,随着緩緩的開動,我兩才長歎一口氣,兩人有點激動,算是逃過了厄運。
半小時,火車飛快的奔馳着,突然,從我和文月的身上傳來一陣手機響動,我下意思到并不是我的手機,我便對文月試了一個眼神,問她是不是手機響了。文月煞白着臉,擺了擺頭。
我在好好一摸,就發現背包夾層處傳來一陣震動,那手機聲音便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我愣是出了一生冷汗,這是誰的手機?居然到我的背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