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是被突如其來的吸力所控制,一瞬間,連人帶着繩索就被吸到了漩渦裏。現在的感覺如同人掉進了正在排水又正在漩轉洗衣機裏。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尖叫的,瞪着大眼看着我,等我又被吸入幾米遠,就心裏大叫不好,老子這腳無法生根,全身都裹着水,根本就沒法呼叫,那上面兩頭豬根本就不知道拉繩索,正當我在埋怨的時候,估計還是小胖發現了我,腰上的繩索突然繃直,硬是一點點的把我拽了回來。
雖然這兩人是拼命的拽住了我的繩索,但是水流更加的兇猛,腳下無力生根,整個人就浸泡到了水中。等腰部的拖拽的力氣和我身後的吸引力似乎達到了一個平衡點,我便橫在水中,剛擡起頭想換氣就會被水沖刷下去,等啪啦幾次水,口中的氣便是感覺憋不住了,我就心想,還不如放老子和老天爺賭一把,不然老子馬上要被溺死了。想到這裏,也沒時間跟他們墨迹了,便從口袋裏找出小刀,猛的一拉,就聽見胖子那邊“哎喲”一聲,這繩索便成了兩節。
繩索剛斷裂,就感覺身後的吸引力逐漸加強,我稍微調整姿勢,把腳伸向前方,再擡起腦袋,這頭部算是出了水面,忙喘一口大氣,再看看前面,就大叫就不好,人已經到了棺椁前面,而抽水處就在棺椁的四個角。我這就要被吸引力卷了進去。
腦袋一片空白,全身動彈不得,如同靠岸的船,哪裏還有掉頭的機會,等我雙腳猛的杵在冰冷的石棺上,這求生欲迫使我雙手去抓前面的石棺,于是雙腳猛的一蹬石棺,全身打了一個轉,這頭就重重拽到了下面的玉璧,等我好好一摸地上,心裏就有點激動,這水已經被抽去了大部分,現在的水就在我大腿下面點。而那種吸力現在蕩然無存。我擡起頭一看,棺椁四隻腳微微露出暗黃色的青銅器的邊緣,洩洪口已經高于水平面,瞬間停了下來,這才讓我死裏逃生一次。
我心有餘悸的站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臉煞白的看着前面的石棺。身後,小胖和鍾念早已飛奔到我的身邊。看着我死裏逃生,差點就哭了出來。
我有氣無力的叫他兩人别哭,我身邊棺椁裏面的東西才是重點,而那個抽水裝置,還得小心,等我說道這裏,這小胖似乎有點來勁了,硬要去看看這抽水裝置到底是怎麽一個機關。
等小胖打開手電筒,三人就看見在石棺的四周,擺設的有四隻龐大的牻牛雕像,我看了看這雕像造型的确算不上美感,反而讓人感覺這雕刻有一股邪氣,那青銅牛的頭仰的老高,嘴巴張的老大,小胖估計一下,這嘴巴還真的能把人一口吞下去,不是你張夢命大,我還真要回去找炸藥崩了這裏才能找到你了。
我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了,心想這種開棺方式的确吓人,還不如稍微休息一下,等回複點體力後,在去看前面的棺椁,我便對着兩人說道,“現在不急于看前面的東西,都去玉璧上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不然等下一忙乎,這體力跟不上來,和尋死差不多。”
胖子雖然有點急不可耐,但是看見我有驚無險的死裏逃生,硬是咽了咽口水,把望着棺椁那邊的頭還是縮了回來,表示聽從我的指揮,等我們慢慢的走過玉璧那邊就發現,躺在玉璧上的文月似乎已經蘇醒了。
衆人七手八腳的爬上去便去給他喂水和食物。等文月吃了兩口幹糧,就睜開眼說道,“你們把牻屍棺給拔了?”三人登時不知如何回答,要說沒拔,這假話騙不了她,說拔了,這家夥畢竟是科考隊的人,等于說,這還讓我們羞辱了他的職業水準。
一時間,這話我怎麽都不好說出口。
文月咳嗽了幾聲說道,“拔了就拔了,我又不是沒看見,按着錢教授的推算,拔了這個牻屍棺,便有一場大的浩劫,按着風水學來說死門馬上就要出現,生門也會展現出來,想必生死就在一瞬間了。”
我一臉詫異的問道,“錢教授是如何推斷這裏有一場浩劫?到底是什麽浩劫?”
文月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當時來到這裏的時候聽錢教授說過,我現在想來,既然是管理水軍的都督,想必這浩劫還是和水有關系,這将軍一口氣滅掉侯景二十萬部隊,并非是空巢來風。”
鍾念把幹糧分發到我手中,我便慢慢的啃着如同磚塊般的粽子粑粑,心裏一亂,嘴裏就沒補住風,就向文月問道,“你一個文月,之前還有一個文月,到底是怎麽回事?”
登時,老子就後悔了,差點就想把自己一耳瓜子,鍾念更是拉了拉我的手臂,那邊的文月就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确發現了另外一個文月,暫時我也不得而知,不過确信能告訴你的,就是我一直被另一個“我”追殺,我們這種關系似乎都有一股力量在相互博弈。”
我聽他說完,算了,這不問了,要再問下去,等下老子疑神疑鬼的不說,小胖哪裏就要想到那個文月還看護着他相當重要的女人,尼瑪,你讓小胖如何想?
四人吃吃喝喝,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又休息了一會兒。體力算是過的去了,這時候小胖就說道,“哎,老子看這陰陽師還是蠻厲害的,說三天還真的就是三天。”這貨看着表說道,“夢哥你看看你的表,現在是不是早上5點整?”
我随意的擡起手,一看時間,就笑了起來說道,“你個死胖子,你他媽的看個表都是反的,現在差不多11點整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就想到陰陽師說的那句話,“我料定你們三天後才能離開此墓穴…那河水冰冷,姑娘還要你悉心照顧….”
我腦袋嗡的一響,陰陽師說的這姑娘到底是誰?是鍾念還是文月?莫非這老頭子已經有意的說出來我的結果,隻是我當時沒聽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