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白着臉,也不管下面的蟲子如何,反正都是一死,幾腳登上圓盤,就和胖子猛摳牛眼睛上的玉石,隻是這玉石如同生了根一般,指甲都摳彎了,玉石紋絲沒動,小胖便抽出古鐵準備對着牛眼睛戳了過去。
正當這時候,就聽見腳下的青銅柱轟隆一聲作響,腳下哪裏還有生根之處,兩人一個踉跄就摔倒在地,登時山崩海嘯的轟隆聲帶着水浪的拍打聲呼嘯在耳邊,我剛站起來,便逮住身前的牛角抓住不放,在回頭看小胖,這貨已經甩出圓盤,現在就剩下雙手死死的抓住圓盤的邊緣,我懷疑這貨要不到幾分鍾就要掉下去了。
腳下如同篩糠般的顫抖,我正想放開一隻手去抓小胖的手,誰知道,剛放開一隻手,這颠簸的青銅柱就将我抖出幾米遠,人就随着慣性飛一般的向圓盤的邊緣沖去。
我四肢趴在地上,死死的摁住地上的圓盤,這慣性還是将我推向了小胖的那邊,等擡頭一看,就大叫不好,這已經刹不到車了,人馬上就要落了下去。
我大頭一愣,慌忙調轉重心,将屁股對準後面,雙手瞄準圓盤的邊緣,就猛的抓了下去,随着一股重力沉下,我咬緊牙關,硬是抓穩了圓盤的邊緣,這人也如同吊臘肉般的挂在了圓盤的邊緣。
我看着小胖,小胖看着我,兩人都慘白着臉,萎靡不振一言不發,估計這次真的逃不掉了。
等轟隆的響聲稍微平息後,小胖一臉絕望的說了起來,“夢哥,對不住了,兄弟給你賠不是,是我害了你,你把背包丢掉,踏着我的大腿上去…以後逢年過節,給老子多燒點香紙就是了,認識你這種兄弟,死也算值得了。”
我一聽胖子這話,眼淚就啪啦啪啦的出來了,尼瑪的死胖子,好話不會說,就知道生離死别,掉在這半空中,我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死了,我豈能獨活?
我叫他别在說了,先劃破背包的背帶,這樣重力不會太大,然後候機爬上去。
我慢慢的松開一隻手,另一隻手翻轉去摸背包上的小刀,就祈求現在别來震動,不然我的小命就要在這裏交代了,當我戰戰兢兢的摸到背包的小刀,這他媽的運氣就太背了。剛掏出小刀,就感覺這青銅柱四處搖晃起來,我大叫不好,沒等我拿小刀的手抓上圓盤邊緣,整個人的重心早被銅柱甩了出去!
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下意思的張開雙手猛的向小胖身上撲去。我發誓當時不是我怕死,這隻是一種求生意思罷了。等我雙手一把抱住小胖的腰部,一股沉重的向下落地感硬是将我的雙手從小胖的腰部滑到了小胖的大腿上,這才慢慢的停止了下滑。
上面的小胖咬緊牙關,雙手青筋崩起,已是大汗淋漓,瞪大着眼看着我說到,“夢哥你可要抓緊啦…”這話簡直就是從牙縫裏一字字憋出來的。
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全身麻木了,随着一陣風吹過來,我和小胖都要蕩來蕩去一陣,我感覺求生已經無望,要是我放手,小胖估計還有生還的機會,要是兩人一直這樣蕩着,估計兩人都要摔下去,這就把眼睛一閉說到“你出去了,就給鍾念找個好婆家,把文月送回科考隊,畢竟别人是搞科研的,你也别忘記,逢年過節多給老子燒點香紙,還有,老子沒結婚,你多燒點美女給我。”我頓了頓,估計也差不多了,這便想放手了。
等我剛說完,這小胖就厲聲大罵起來,孬種,膽小鬼,你胖爺吊你一個瘦猴還掉不起,這不是好好的...
話還沒說完,青銅柱下面又傳來雷打的轟隆聲,青銅柱又搖晃了幾下,就突的下降起來,這種感覺如同從十八層電梯上直接墜下,一身的向下重力,讓我和胖子扯着嗓子尖叫起來。
沒等這青銅柱下降十秒,我就感覺胖子渾身已經打顫,全身都是汗珠流淌,或許,我張夢就在這裏了斷此生。
我最後還是放開了雙手,半空中,睜眼就看見小胖轉過頭,怒瞪眼赤的看着我,大聲的叫罵起來。
我似乎一句都聽不到,耳朵盡是風聲呼呼,早已不在乎了,閉上眼睛,這就等着去見自家的老祖宗那裏請罪去了。
剛閉上眼,就聽見頭上傳來殺豬般的尖叫聲,我睜開眼擡頭一看,尼瑪!!!這死胖子什麽時候也放了手,兩人現在一起要落了下去送死。
等我看着下面迷霧消失,在細細一看身下,不覺的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這玉璧之處早已是洪水泛濫,汪洋一片。
随着我們尖叫聲,我腳部就落入了水中,接着渾身裹着一團水紮進了水中,頓時感覺胸口慌悶,四肢火辣一般的疼痛,腦袋似乎也摔的迷糊不清,還是下意思的蹬了幾腳上去換氣,剛探出頭,就看見頭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随着尖叫聲落了下來。
雖然當時吓的半死,不過慶幸的是這二貨沒落在我頭上,不過他是橫着下來的,這不摔死也要疼死,等我四處扒拉着水到處找他,就在一團水泡中撈到了他一隻手,這貨渾身通紅,已經昏迷不醒。
我剛逮住他一隻手就要向前遊,身後的青銅柱已經泛起滔天的大浪,耳邊盡是轟隆的水汽碾壓聲,我回頭一看,就大叫不好,這青銅柱已經從最頂端急速的縮了回來,這便會掀起千丈巨浪,我和胖子就不知道要沖向何方了。這還有得救?
正當我光着全身,渾身顫抖的扒拉着水,感覺逃生無望,前面甬道處,傳來一聲悠揚的笛子聲。我更是打了一個激靈,這不是鍾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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