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這鐵骨铮铮的聲音,硬是頭皮發麻,我回頭一把抓住鍾念的手,粗魯的說到,“你還知道什麽,快點說啊!”
鍾念一臉委屈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還能對他兇,半晌才開口說道,“這下面便是祭祀台,古代時候用來祭祀通靈的地方,下面那個鐵鏈便是祭司…”
我心想這怎麽可能有幾千年不死的祭司,再說了,古代人打仗的确是迷信了點,未必還真的造的出不死之身?超自然了!
鍾念看着我,想必我也不會相信他的話,抖了抖精神說到,“這并不是人,而是被機括所喚醒的惡靈。這種惡靈,我沒傷痛也隻能避而遠之,何況現在…”
等鍾念這句話一說完,小胖就拉着我過去商量對策。胖子的意思就是說叫鍾念帶隊,我帶着三人先走,他斷後。而我的意思就是要麽一起跑,要麽一起幹掉惡靈,下面洪水滔天,根本沒得落腳處,掉下水裏,和遇見惡靈的結果好不到哪裏去。
正當兩人商量未果,這鐵鏈拖地的喳喳之聲已經響徹整個洞内,幾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一時心慌意亂。我拿着古鐵繃緊各個關節,就要開打,而胖子背着地上的女人就要叫我跳水。
我這次想通了,并不需要任何人來指使我做什麽,假若我是正義的一方,這惡靈也未必能擊倒我,假若我生來就是一個悲劇,還不如讓他早發生,以免我禍害他人,自己良心過不去。
胖子看我半天沒動,放下手中的女人,怒不可遏的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大聲說道“張夢,你給我聽好,這個女人就知道我們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帶着她離開這裏,讓鍾念帶着你們走出這個墓穴,好好過日子。”
我一臉茫然的看着小胖,感覺這貨的确是有義氣的人,不是狡詐之人,同時也感覺到他焦急萬分的神态。
沒等我思考完畢,小胖一手奪過我手中的古鐵,雙眼一瞪,抄起家夥就沖了過去,邊跑還便叫道“張夢,我艹你祖宗,你還不走,要我死在你眼皮底下是不是!你對那女人好點,老子死了都心甘情願!”
我托起地上的女人,就等着鍾念文月一起跳下去,突然背後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摩擦聲,那是石頭相互摩擦而發出來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那A字形的洞穴裏面,一個滿身血淋漓的人正在推着一副石棺沖着我們過來,叮當的鐵鏈聲和石頭刮擦聲讓人毛骨悚然。
我刷白着臉,看着身後推着石棺的人,而身邊的鍾念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說那東西不能看,不然會産生幻覺。正當我舉手無措的時候,身後的小胖就轉身跑了過來,嘴裏還嚷嚷的說到,“老子來幫你解脫!”
我知道他要踹我下去,也罷!我憋足一口氣,沒等小胖跑到我身邊,就跳了下去。
三人如同落地的皮球,一個接一個跳了下去。
我剛如水,手本打算抱住懷中的女人不放,誰知道水中的浮力猛的向上卷起,兩手不得不向上一托,這女人随着水流就飛快的漂走了。等我啪嗒着水,剛探出一個頭,一個猛浪襲滾過來,灌的滿口黃湯。
就短短幾秒鍾,我已經被沖下了十多米,而身邊的鍾念和文月早已不隻去向,我心想這次壞菜了。小胖的女人沒了,等下他知道了,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這河裏的牛屍特多,幾次探出頭都是被屍體擋住,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一具漂浮的牛屍,抱着鼓鼓的肚子才穩定下來,現在問題是他們人都去哪裏了…
我順着河流一直向下,四處伸手不見五指,我估計這長廊已經完全被誰淹沒,也不知道他通向哪裏。正當我無助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就看見一束燈光在四處的晃動。我便大聲的叫起鍾念的名字,等那邊一答應,我再次用力全力遊了過去。
鍾念抓住了長廊中的石柱,懷中還夾着那個女人肩膀,右邊則是文月死死的抱住石柱。兩人見我來了,便大聲叫我抓住石柱,要是被卷下下遊,就沒得救了,按鍾念的說法,下面由于地勢的原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大瀑布。
我一隻手抓住石柱,任憑洪水沖刷着身體,另一隻手還要摸着臉上的水。
鍾念關掉電筒,大聲的對我說,這根石柱,就是通往上遊的路,你爬上去,在跳下來,就可以踏着牛屍前進了。
我心想爬上這個凹凸不平的石柱是沒問題,但是這三個人怎麽辦,按着現在的水流,隻要半個小時人的體力就會消耗殆盡。鍾念說,你帶着這女人先靠岸,我們都在岸邊等你,你在上去。
說完一把将女人的手遞給我,然後鍾念指了指對面大約十米處,哪裏是一個回轉流水,相對來說,水流十分的平緩,也就是說我隻要奔出三米遠,便可以逃脫身邊的激流。
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隻能祈求這女人命大,我隻能以最安全的方式托她過河。說到這裏,抓住他的手,猛的向前面的激流撲去,然後側身單手啪嗒着水。
這水流還是湍急,我硬是被沖下将近八米左右,才慢慢的抓住身邊第一塊石頭停了下來,然後一把抱住這身邊的女人,讓他能自由呼吸,我在把手發在他鼻腔邊,就感覺大事不妙,這女人一點呼吸都沒了。
那邊的鍾念也遊了過來,離我就三米左右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大叫一聲,倒黴,整個人就突地沉入了水底,我一看就慌張了,這難道是之前抓小胖腳的牻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