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聲大叫胖子别過去,但是現在這貨似乎殺紅了眼,根本就沒聽我的,拿着古鐵揮動着膀子,一口氣就戳破了三具白屍的脖子,等頭上的白屍劃着弧線飛了過,胖子就一頭撞倒在地,硬生生的躺在了地上。
我慢慢爬過去,抓起他一把拖到城牆腳下躲起來,以防下面繼續抛射白屍。
胖子無大礙,暫時性的昏厥過去了,鍾念說要不要多久就可以醒過來,但是一想到身邊十幾頭白屍馬上要蘇醒,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拿過胖子手上的古鐵,微微戰栗,看着前面這白屍,隻要這些東西手指微微一動,就猛的撲過去,對準它的脖子用力刺去。一口氣連砍斷三頭白屍的脖子,正當我奔向第四頭白屍的時候,下面的洪水似乎又掀起波濤,咕咕的冒着氣泡了,我大頭一愣,馬上躲在牆角邊,就等白屍飛上來。
不過這次白屍并沒有飛過來,反而感覺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和鍾念面面相觑,心裏納悶,這下面洪水滔天,不可能有人能經過,在微微探出頭,無比驚奇的發現,下面的河水,一些牛身上站着一群人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話,接着他們微弱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看着,他們居然逆流而上!
我一把拉過文月想和他說幾句話,隻是現在的文月精神恍惚,根本就非正常人,一個勁的哆嗦。我還是帶着點點希望說到“文月,你知道這些人是誰?怎麽可能逆流而上?”
半晌,文月擡起頭,目光呆滞的看着我說到,“那群人就是老外團隊的。我們一直被他們在利用…”
文月說,其實他和小胖在一起聊天并非是讨論感情的事情,自己早已把小胖當着哥哥來看待,而當時文月就在問小胖這女人是誰,但是小胖一直不說,正當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聽見身邊的角落有人跑動的聲音,文月和小胖就知道自己說的話被人監聽了。
回來的時候,文月被老外的一個助手叫過去說話,稀裏糊塗的說了一頓話,自己也沒聽懂,也就是這時候,這群人發現魚被殺死,開啓了機關,然後那助手送給她一把槍,假若不想錢教授死,就幹掉我們幾個,隻是文月一直下不了手,而老外撤走的時候,在我們身邊一直作秀,表現的無比良好。
我擡起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大概知道是什麽問題了。
他們看見無形“陛”和打死魚陣的魚都完全是精心策劃好的,爲的就是讓我們來開啓這個機關,他們或許比我們知道的多得多,乘我們切割黃金棺材的時候,早已經預料到白屍出現,至于現在他們逆流而上,一定知道上面東西現在要出現了。至于爲什麽要我們開啓這個開關,我暫時還想不到。
現在要搞清楚的他們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
文月擺了擺頭說,本打算送你們上前面的高台,但是情況太緊急我隻能用這種方法和你們對話….
身邊小胖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摸了摸頭一臉尴尬的說道,“哎,文月妹子,哥錯了,你原諒哥一次…”
文月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個,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怕是錢教授要被活祭了…”
當即小胖就霍的站起來,對我說到,“夢哥,他們能逆流而上,我們也能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幹掉那個老外探險隊才是唯一出路,跑是跑不掉的。我并不贊成文月說的老外不知道我們在這裏,相反,他們絕對知道文月沒這麽聽話,所以才安排我們跑到這山洞裏,他們不是想在這裏置我們死地,就是想在這裏困住我們。或許,文月的舉槍救我們,反而害了我們。”
我聽小胖這一說,估計這裏有點講究,先是白屍像是知道我們在這裏,一個勁的飛過來,然後這群人似乎嚣張無比的從我們眼皮底下逆流而上,我對胖子說,還是先要看看這山洞是幹什麽用的,安全不安全再說。
而身邊的鍾念一把抓住我的衣角,說到,“不用看了,我們已經到了祭祀台…”
鍾念這一句話,如同一陣冷風抽空了這裏每個人最後的溫度,我頭皮一陣發麻,蹲下來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鍾念依偎在我的肩上,臉上露出一絲的遺憾,吞吞吐吐的說起來,“其實,我和那群老外一樣,也是想利用你和小胖,想奪取那邊的東西,隻是我騙過了那群外國人,我在想騙你們,我發現我已經…..”鍾念笑了笑,臉上有點點紅暈,“我真心的愛上你了,我下不了手,我說給你們的南北朝大将軍,是我故意說給你們的,而文月一直被我控制着,我就想你們去冒險,我想坐等其成,誰知道一隻老外探險隊捷足先登,還安排我們被活祭,我想我已經不配和你們在一起,我….用牻屍帶騙過了外國探險隊。但是我無法繼續騙你們了。”
我頭腦一愣,心想這女人真心歹毒,但是這女人似乎真心爲我在轉變,這次她說出這話,似乎又叫我們去幹掉探險隊,不會又是一個陷阱?
我臉上一直火辣辣的,不知道現在是悔恨還是憋屈,小胖一個勁的抽煙,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登時,這裏的空氣凝結了,我感覺到幾股力量都在利用我,我難道才是罪魁禍首?我身上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
鍾念說,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會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這個山洞是萬萬不能逗留了。
說到這裏,死一片的沉寂,胖子有點不信邪,打開手電筒,便四處掃射,前面如同A字形,如同一個帳篷,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塊掉在地上,而A字裏面卻黑黢黢一片,深不見底。
我看這胖子的臉色,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而正當這時候,A字形的最深處,傳出一串鐐铐拖地的聲音,那聲音極其的渾濁,像是有幾百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