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一看,胖子懷中的女人胸前插了一把長長的尖刀,鮮血咕咕的往外冒,我登時吓的白煞着臉,而文月早已不知去向。我還是叫鍾念去看看,畢竟這女人的傷口男人還是别看爲妙,更何況是胖子的朋友。
我轉過頭,用力壓低切割機,切割機發出低沉的“咂咂”之聲,沒幾分鍾,左邊的一塊黃金棺椁轟隆一聲,便切割下來,借着四周的強光,從側邊流出一些粘糊糊的紅色液體。隻是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打着手電筒,蹲下來看裏面的夾層。希望找到胖子鍾情的鬼心玉。
夾層裏面,五公分左右的厚度,裏面居然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的屍骨,全身泛紅,如同剛撈出來的鹵肉,甚是讓人惡心,而我還要伸進手,抓一下鬼心玉是不是掉進了這屍骨裏面。
那邊,胖子已經嗷嗷大哭起來,我不知道這女人和他是什麽關系,但是絕對不會比我和鍾念的感情差,這貨也不顧自己的形象…
我手在泥漿裏四處亂摸,最後在左邊摸到一個菱形的石頭,,攤開手一看,一手鮮紅的液體中包裹着一道微微發紅的石頭,新柳一陣高興,至少胖子沒這麽沮喪了。
等我把鬼心玉洗幹淨送給胖子,對面石柱那邊已經停止了響動,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安靜,我們已經感覺到不祥之兆,一臉恐懼的看着四周。
身邊,微微的刮起了一道風,有點猛烈,有點刺骨,然後一陣清新的水汽在我們面前飛舞,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站起來就感覺這裏要出大問題了。
耳邊,傳來微微的轟隆聲,細細一聽,就全身發抖起來,這是洪水海嘯之聲。我大叫不好,厲聲對着他兩說道“海嘯,快跑!”
沒等我話說完,兩人站起,慌忙撿起東西,就拔腿飛奔而去,我抓起地上的背包跟着兩人,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也不管前面路況如何,憑着前面的腳步聲,一口氣就奔出幾百米。
最終,胖子抱着那女人停了下來,我一把抓住氣喘籲籲的胖子就說道,“我來抱,你帶着鍾念快點跑,要是遇見了文月,就直接幹掉他。”
不知道是胖子不願意還是胖子氣喘的不能說話,擺了擺手,然後猛的指一下身後。我回頭一看,三層樓高的巨浪夾雜着石頭鋪天蓋地的卷下來。前面的鍾念停下來大叫道,“快點,前面有高台可以躲,在等就來不及了。”
我抱着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憋足一口氣,奔命的跑去,沒跑上幾步,後面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那像是炸藥被引爆了的聲音。登時,整個地面微微的顫抖一下,我一個踉跄跌倒,剛貓腰繼續抱住這女人,這滔天巨浪已經到了我腳後跟。
借着燈光,前方出現一棟類似于烽火台的城牆聳立在我們面前,我稍微估計這家夥足足有三十高,要是爬上去,這洪水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三人喜出望外,拼命的向前跑去,最前面的鍾念突然停了下來,我心想這女人那裏又犯神經了,怎麽停了下來,邊跑邊叫他快點上去,隻是鍾念紋絲不動,等我和胖子全身濕淋淋的跑到鍾念身邊,就看見文月就拿着手槍對準了我們幾個。
文月白煞着臉,全身微微顫抖,厲聲的叫道“誰上去,我就開槍打死他!都給我向左邊跑。快點!!!!”
這聲音簡直就是歇斯底裏的吼叫。
胖子和我手上無一物,我唯一的武器古鐵也插在腰部,雙手抱着一個女人,根本無法去偷襲,胖子對我擺了擺頭,叫我按着他的意思走吧。
四人便進入了左邊螺旋狀的石梯,淺黃色的石梯落着厚厚的灰層,而身後天崩地裂的洪水聲不絕于耳,大有拉朽摧枯之勢,等我們一口氣登上最後一個台階,身下一陣狂風夾雜着水汽襲來,腳下沒站穩,頭部被狂風一陣猛吹,幾人便摔倒在地。
我一倒地,放下懷中的女人便去抓文月的頭部,胖子硬是從我身上騰空撲過去,想壓住文月,隻是沒等他落地,文月舉着槍已經對準了小胖的額頭。
我的手停在了文月的頭部上方,而胖子雙手撐着地,頭部一動不敢動,我心想,這女人太他媽的精靈了…
文月那白煞的臉似乎多了幾處邪惡,嘴角泛起的笑容也讓人惡心,對着胖子說道“胖子,自己站起來,亂動一下叫你頭腦開花,”然後斜着眼瞄了我一眼說道,“張夢,滾到一邊去。”
我和小胖慢慢起身,站在一排,小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翻滾着,牙齒咬的吱吱作響,看的出來胖子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點了。我拍了拍他的肩,叫他忍耐點…
這文月站起身後,舉着槍,剛才泛起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癟着嘴,全身微微顫抖的指着地上的女人說道“其實,她不是我殺的,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我隻能用這種方法和你們說話。”
胖子和我瞪着大眼輕蔑的看着她,并不相信他的說詞,或許這種說法的方式并不能讓我們接受。
文月繼續說道,“那群外國人,你們以爲他們是什麽好人?人家半路上跑路,就讓你們去淘寶,然後守在剛才的高台等你們過去,一槍打死你們,他們就賺了。”
我和小胖并沒有做聲,隻是腰部以上刮來的風讓人有點站立不穩,四周是被挖空的石洞,淩亂的石塊堆滿了這個石洞。
鍾念看着文月,慢慢的蹲下去,抱住地上的女人,我心想壞菜了,我剛才幾次摔倒,這女人可能都魂歸小西天了。
身邊的胖子看了看下面,長歎一聲說道,“在這裏,我們誰都跑不掉,下面的東西已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