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胖坐在暗紅色的石門一言不發,過了幾分鍾,遠處石頭垮塌聲不絕于耳,揚起灰塵漫天,我對小胖說到,“我還還是要下去看看,下面的石門不會無緣無故的被堵死。”
小胖擺了擺頭,歎息到,“其實這個鬼心石就是這個風水陣的陣頭,當這個陣頭的寶物被拿走,這個風水陣自然會破壞,各種機關都會被打開,現在就隻能祈求下面的水能快速的漲起來,我們好遊過去,要是想從過來的地方穿過去,基本上不可能了,别說下面石門被堵死,就算沒堵死,現在水流太急,我們憋不住那麽久的氣,根本無法過去。
我點了點頭,小胖分析的有道理。心想,這樣也不行,要是我們所在的這塊石頭先傾斜倒掉,而水還沒漫起來,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過了半個小時,等外面的石頭相似多若米骨牌一樣慢慢的傾倒,我站起來,打着手電筒一看,就感覺頭腦在發懵,再傾倒一個石頭,就會到我們這塊石頭,而腳下的水,還泛着綠色咕咕的向前冒,離我們想象中的水位差得遠。
我初略估計一下,按着這個高度跳下去,基本上算是從五樓上跳下去,不死也是殘廢。
小胖和我站起來看着對面的石頭,就感覺外面風聲呼呼,剛才的瀑布聲已經變成了一道洩洪壩,從我們的頭頂直噴對面的石頭上,那些傾倒的石頭上也開始彌漫出黑霧。沒多久,這裏将要霧蒙蒙的一片。
我兩個人臉色緊繃,站在石門邊,胖子還時不時的丢下石頭看看水面有多高。而我心焦似焚,哪裏還有心事丢石頭下去。
正當我們發呆的時候,右邊,就聽見一聲霹靂的垮塌聲,我伸出頭一看,就大叫不好,右邊的石頭已經傾斜,不要幾分鍾便會砸過來。
兩人頭上早已分不清那些是水,那些是汗,我摸了一把臉說到,“我們這石頭還算大的,那邊的石頭砸下來,估計我們這裏可能隻是傾斜一下,不如在放繩索下去先跳水走啊?”
胖子想了想說到,“你沒忘記那個白臉的女人?那是個什麽東西你知道麽?”
我擺了擺頭,胖子歎了一口氣說到,“我上次聽蕭喻說過,他說這女人就是風水守靈人,隻要你在哪裏,沒出這個洞穴,他會一直跟着你,除非你把鬼心石還給他。”
我想了想這都什麽破爛玩意兒?老子還是張葵後人呢,說到“假如還給他,并不代表他能放過我兩,相反我不給他,并不代表我們沒逃生的機會,”我又說到“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是出去,能穿皮鞋還是穿草鞋就看我們這一把了。”
胖子說,“你要不把鬼心玉給我,你去逃生,我們出去後,順走的東西自然不會少你的,這點,你做兄弟的不會說想不通吧?”
我其實也不是不願意,但是看着胖子一臉煞白的樣子,我知道他想逞能,想引開那個白臉的女人,讓我先脫險。自然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我叫他别說這話,老子帶着鬼心玉上去,也分你一半。
兩人整理東西,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霹靂般的轟隆聲響徹整個石屋,我大叫不好,這石頭要砸過來了,兩人站在石門處更是一身發顫,大家心裏都沒底,對面的石頭一垮塌下來,我們是連房子帶人沉入水底,還是當場被砸成肉餅,這也不是不可能。
我對胖子大叫一聲說道,見機行事。
話一說完,石屋就開始天崩地裂的搖晃起來,身後,石屋内大大小小的磚石“噼裏啪啦”的落了下來,我們回頭一看,右邊,轟隆一聲爆裂如雷貫耳,石屋已經被砸開一個超大的窟窿。我和小胖兩人抓住石屋前面的石頭,硬是活生生的被甩了幾米遠,一頭撞在石門的左側,全身如同散架般的疼,沒等站穩,又随着慣性被推出幾米遠,甩在地上。
腦袋裏一片空白,我睜開眼睛就發現全身上下都是砰出來的石頭碎渣,白蒙蒙的一片,萬幸的是破裂的大石早先已落地,而我卻是晚了一拍落地,并沒有被大石頭砸傷。
等我起身的時候已經是滿身傷口,全身火辣辣的疼,胸口上錯綜複雜的傷口如同塗鴉一般的多。這石屋已經面目全非,由原來的長方形已經變成了菱形。
我大聲的叫着小胖,蹲下來扒開四處的碎石,最後在一處大石頭後面找到了他,他蹲在地上舉着背包擋在頭部,隻是我隻顧着找他,外面水聲淹沒了他的回答聲。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兩人會心的一笑。他說,我兩都命大,都是盜墓的好材料,這樣垮塌下來都沒死,我們之後要有福氣了。我問他爲什麽這麽想,他憋了我一眼,笑着說,你難道沒聽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我擦,你這都是什麽邏輯啊?
兩人一瘸一拐的走出石屋,我和小胖說,這裏已經不能呆下去了,按着剛才的石頭倒下的速度,最多10分鍾我們這塊石頭就要傾倒了,下面是萬丈深淵,掉進石屋一下丢進水裏,你和我就沒後福了。
我唧唧歪歪的說了一片,就感覺小胖怎麽沒回話,在回頭一看,這貨雙眼瞪着石頭正中間的水面一眼不眨,驚訝的表情一展無遺。我懷疑他又看見什麽稀奇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