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出石門,準備要分手的時候,求叔主動找小胖握手,然後我在看小胖的臉色,似乎不大對勁,但還是相互鼓勵了一下。我們便從左邊走去。
甬道狹長無比,三人拿着電筒向前面走去,鍾念站在我們中間膽戰心驚,她說他根本就不願意來這裏,前面不僅有狼狗,還有一些可怕的東西。
胖子問她是些什麽東西,這鍾念卻說不出,我便提醒胖子,鍾念說的東西極其有可能是最不起眼的東西,或許是最厲害的東西,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差點被狼狗吃掉了。
鍾念現在也不管我如何說,隻管我和小胖把他保護好。走到2000米的時候,也就在我上次殺死第隻狼狗的轉彎處,我似乎又聽見那四隻腳奔跑的聲音。心裏未免一怔,叫胖子小心,等兩人都端起搶對準前面,鍾念站在我們中間就沒了安全感,四處往往,就噗通一跤摔在地上,大聲的叫了起來。
我們正處于高度集中,卻被鍾念的尖叫聲吓的一跳,等我們把鍾念扶起來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的摔傷,兩人就擺頭了,帶個女人真是麻煩。
前面不遠處,轉彎時候,我就發現這裏的狼狗屍體怎麽不見了,我詫異的看着地上的鮮血,就對小胖叫了一聲,說道“我之前在這裏打死一隻狼狗,但是現在的屍首如何不見了,莫非是什麽東西搬走了?”
小胖一看地上的血迹,就說我大驚小怪,這洞裏面的東西多的是,你小子都能找到這裏遇見海市蜃樓,這一條狗的屍首不見了還有什麽奇怪的,說完隻管跟着血迹繼續走下去。在回頭說了一句“或許那陰陽師煮好了狗肉,就等我們去吃呢。”
他剛說完,我就罵他沒文化,陰陽師不吃狗肉的,吃了它的陰陽術就不靈了。雖然我對這些鬼怪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些常識還是知道的。
再向前走上一段路,地面上漸漸淌出水,細膩的黃沙早已不知去向,左右的甬道突然豁然變的寬廣許多。我們打算四處摸索一下,鍾念告訴我們,這裏雖然有石屋,但是裏面空無一物,按他的習慣,應該躲在最前面的那個石屋在煉丹。
我們滅掉手電筒,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胖子叫我趴下來走,他告訴我,這些石門一般上面沒有任何的光亮透過來,但是石門下面一般要做滑輪或者是支架,這或許會有點點的光亮透出來。
我大頭一愣,趴了下來慢慢的匍匐前進着,心想後面跟着一個美女,兩個大爺們學狗在地上爬,有點意思。
在匍匐一陣,鍾念就悄悄的叫我們起來,指了指前面的一塊石頭,說道:“這老頭估計就在裏面,但是我告訴你們,他很厲害的,對這裏特别的熟悉。”
我小聲的對鍾念說道“沒事,你放心了,我們有槍,有炸彈,還怕他幹嘛。”
等我們在石門附近找機關,胖子就猛的打了我手,然後遞給我一個紙條,我也不吭聲,料定是求叔吩咐下來的事情,應該是不能當着鍾念看,不然胖子不會這麽隐蔽的給我。
等我們在石壁上胡亂摸了一陣,我就在左邊找到了一個凸起來的石塊,我悄悄的對胖子說道,你去在門口擺上POSS,那老頭要是出來的話,就瞄準他,不老實就幹掉他。
等這一切都弄好,我在左邊猛把凸出來的石塊壓進去,胖子早已在門口瞄準上了,就等着石門轟隆一聲打開了。
石門一打開,小胖的手電就亮了起來,向裏面照射着,我看着小胖的臉色,感覺不太對勁,那邊的鍾念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門裏。我甚是奇怪,兩人更像中魔一般,一動不動。
等我走過去一看,這石門是打開了,裏面出現了另一條黑漆漆的通道,并且在通道的每一寸的地上都灑滿了血,這些血迹在幹燥的通道中結成了血痂,實在讓人惡心了一把。
在通道的最中央,豎起來了一塊石碑,小胖說,看着石碑的成色倒是不錯,白玉材質,有點年代了,要是能順走比黃金還值錢呢。隻是這碑上的文字倒是不認識。反過頭看穩我,這南北朝的字你認識不?
我擺了擺頭說,我就隻是高中畢業,你娘的當我是考古的啊,再說了。
胖子也沒說什麽,把我的肩背一搭,用兩隻手指在我背上輕輕一彈,就叫我先進去探路,他去找美女聊聊天去。
我知道這是胖子叫我馬上看字條,才故意去說去聊天的,等我一腳踏進全是血痂的甬道,轉個彎就打開字條看了起來。
紙條上面果然是求叔的筆迹,寫着“鍾念有危險,一定要小心。”這字條寫的十分的快,字迹也不工整,我懷疑是求叔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寫的。
但是這紙條是叫我們保護她呢,還是說他是危險人物?我到時一時間不知所措。
等走出石門,就看見胖子逗得鍾念呵呵笑,還故意問她,這老頭是不是在這裏面,鍾念一個勁的點頭。
等我剛走出去,就感覺着身後一陣冷風刮過,像是一人猛的從我背後跑過一般,在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黑影從剛才我站的石屋裏跑進了血色的甬道。
“誰…”我轉過身拿着槍對準前面,隻是這背影早已消失。
等胖子跑過來一看,就捶胸頓足的大叫道,你個夢哥啊,你還叫毛啊,那老東西已經跑了!
這還了得?在我眼皮底下逃跑,等下逮住他了還不扒了他的皮?三人想都沒想,直徑沖向了帶血的甬道。
等我們順着帶血的甬道一口氣奔跑了十多分鍾,就感覺這地方有點詭異。追了十多分鍾,人影子都沒看見,這裏還陰森森的恐怖。胖子叫我們停下來,怕中了圈套,我看着前方的甬道,心裏有點拿捏不準。
“你确認看見有人沖進這甬道麽,我們追了十多分鍾也沒看見人。莫非這人比我們速度快得多,還有他的腳步聲應該也要有啊!”
這句話提醒了,對呀,要是人跑過這幹燥的血痂地,應該會踏碎這些血痂,那麽地上應該有碎了的血痂痕迹。
當即三個人蹲下來四處尋找這腳步痕迹,等尋找了一番後,胖子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極其小的血痂碎片,看着碎片的痕迹,這根本不像是人的腳步,反而像是闆凳腿揉碎的痕迹,正方形,長寬不過5厘米。
我和胖子站起來兩人面面相觑,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所措。
許久,胖子就說到“你看見過這像是什麽痕迹來的,我總感覺這是木條碾碎的痕迹。”
我點了點頭說到,“按道理應該是的,你看這塊血痂已經被碾壓的很破碎,着力點很集中的。”我想了想說到“會不會某個人踩着高跷走過去?”
胖子點了點頭說到,“就算踩着高跷走過去,這人爲什麽要踩高跷呢?難道自己的腳跑起來不比高跷跑的快?說不過去啊?”胖子攤開手說到。
我轉身問鍾念,問她是不是到過這裏。鍾念就說到過一次,但是上一次就在開門那個石屋裏,他一個人拿着一個鼎在煉丹,今天石屋裏面什麽都沒有了,這裏我确實沒到過。
我且先相信鍾念的話,陰陽師或許已經發現了我們,所以特别提防,更可能在前方布下陷阱。
直到鍾念提醒我們,時間不多了…
我們三人繼續向前走,我驚奇的發現這甬道的格調和外面的甬道一點不同。
按照古墓朝代不同,區别也不同,到了南北朝墓穴大都模拟宮廷建築,更是那些達官貴族、皇親國戚都将自己身前生活的建築格調一一模拟到墓地。所以南北朝的墓穴通占地面積比較大。
另外南北朝甬道頂部都是半拱形,寓意蒼穹爲天的意思,兩邊的石壁用大青石砌成,打磨的十分的光滑,若是晉朝或者南北朝,這麽大的墓穴必定是精打細磨出來的,大部分還會在主要的甬道刻上壁畫或者放上石雕,守護着主人。
但是當我擡頭看着頭頂,就發現這裏的頂部居然是平滑一片,身邊的石塊雖然是大青石砌成,但是根本就沒有加工過,像是在慌忙中砌成就完事了。
最關鍵的還不在于格調的不同,而是在我們又走了十多分鍾的時候,前面就發現一處血紅的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當胖子用手摸了一把石門,就對我說,“夢哥,你過來看,這石門上的鮮血還沒幹呢,殷紅色的。”我走過來也用食指點了一下,果然,這石門上的血迹像是剛剛被人灑上去的,還順着石門慢慢的流淌着。
三人也沒多少時間研究。胖子說既然我沒看錯的話,剛才跑過的人應該是進了這石門,我們現在隻能打開這石門,說完四處先去找一下機關。
隻不過我們在石門的四周尋找了好一陣,也沒發現任何機關,我們就在想莫非這機關在石門後面?
沒找多久,身邊的鍾念對我說到“我記得在陰陽師口中聽到一個故事叫血祭,有的石門或許要澆上血才能打開的,血結成痂之前要出來。”
我給胖子說丢了一個眼色,說到,這如何是好,哪裏去找血。一陣沉默後,我和小胖不約而同的看着鍾念,鍾念驚恐的擺了擺頭,後退幾步說到不要..
我和胖子商量無果,鍾念也不肯,我蹲下來對胖子說到“鍾念小姑娘家家的,我們就不要欺負她了,既然他不願意,我自己放我自己的血,總比在這裏困死強得多,要是石門裏面要有什麽動靜,都要靠你胖爺撐腰了。”
沒等胖子回過神,我早把之前愈合的傷口猛的拉上一刀,這鮮血就咕咕的流了出來。胖子見我早已動手,驚慌失措的止血,我卻叫鍾念在背包裏面找個塑料口袋,把血搜集起來然後潑上去。
等了幾分鍾,這血也有一小袋,我打上止血藥,小胖拿着血對着石門猛的潑過去。
隻是幾人又等了幾分鍾也沒見這石門有打開的痕迹,我心想是不是哪裏有差池了,或者說根本就不是鍾念所說的那樣。站起身準備和胖子商量一下,這胖子一聽還要放血,就來火了,一言不發,從口袋裏掏出求叔給的那個手雷,就要去爆破了。
我一看大事不好,慌忙阻止,誰知道小胖早已拉環,手雷還絲絲的作響。我一把抓住身邊的鍾念,作死的向後跑去。
沒等上30秒,随着一聲轟隆聲,甬道強烈的晃動着,轟隆隆的作響。頂端的細沙落在我們頭頂上,我一看大事不妙,一把抓住鍾念的脖子就把他按到,然後撲在她身上,剛躺下,身後大小不等的石塊崩了過來,噼裏啪啦的打在我身上,一陣飛沙走石的黑色灰浪過後,我們才慢慢起身,回頭一看,那石門早已被炸的粉碎。
沒等胖子站起身,老子就發火了罵開了,“你他娘的沒長頭腦?你要爆破也得先和我們說一聲,會炸死人的,再說了,這….”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我們甬道另一頭傳來幾聲沉悶的落地聲,像是石門重重的落下的聲音。
我擺了擺頭說到,胖爺,以後都仰仗你的光彩了,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了。
胖子似乎有什麽難言之處,漲紅了臉也不說一句話,隻是我也感覺他這個手雷丢的太快了,根本就沒和我們商量一聲。
說歸說,還是要去裏面去看看。
我們在外面等了幾分鍾,小胖就要進去看看,我手和腳步都受了點傷,鍾念便扶着我慢慢的在後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