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拉起他的手,扶她起來,問到“什麽沒時間了?”
“快跑…”話一說話,就掙開我的手臂,拼了命似得向前跑去,倒是我看了半陣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你…張夢吧!快走,後面那東西不好惹,快跑。”
我登時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恐懼,這恐懼不知道是來自于感覺還是來自于那女孩的吓唬,我還是一口氣飛奔起來,沒多久趕到她了。
黑燈瞎火,兩人根本看不見前面的路,一直飛奔過去,兩人就一頭撞在一頭凸起的石柱上,登時感覺到眼冒金星,頭暈腦脹,耳朵也嗡嗡作響,但是在女人面前不能掉了面子,掙紮起來,四處摸着黑去尋她,等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撞暈過去了。
沒辦法,自古英雄救美是應該的,不過前提是美女,希望救出去的是美女,而不是醜女…
我把背包吊在胸前,背上他,漫步蹒跚的向前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我身後慢慢的有了動靜,開始時昂了一下頭,然後再我耳邊悄悄的說道“爲什麽對我這麽好,你好像還不認識我吧?”
我自嘲的說到,“自古英雄救美女,天經地義,你就安心的省點力氣,我們應該能出去的。”
“嘿嘿,也許吧,不過你現在放我下來,我能走了。”
“不用客氣,我能背的動你”
“放我下來!!!!”我背上的女人聲音突然提高了十八個分貝,弄的我耳膜欲裂。
我慢慢的放下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你走吧,再向前走2公裏,有一扇門,你得小心的摸一下機關,就能逃出這條密道。”
聽她的聲音似乎有點點感激,有點點沮喪。
“你不走麽?你對這裏很熟悉?”我試探性的問道。
這女人沒吭聲,看樣子是慢慢的蹲下去了。
“那我更不應該走了,你對這個地方這麽熟悉,我放走了你我找誰當導遊去啊?”
這女的等我說完話,就大聲叫道:“我看你是好人行了吧,不想害你,剛才我蹲下來就是想你一個人暴露目标,讓那東西把你逮走,我就能逃脫了!”說完,這女的像是要哭了起來,完全激動了。“SB,你還對我那麽好,你背着我兩個人都逃不掉,你讓我怎麽活啊!”
我懂了….心碎了一地。
我從腰間掏出槍打開保險,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把拉其他,就拽着她向前走。她掙紮了幾次,硬是沒犟過我的手,她才乖乖的跟着我帶着嗚咽聲向前走動着。
她叫鍾念,老媽生下他的時候就難産而死,老爸爲了紀念母親,就起了名字叫鍾念,寓意終身不棄,一身念念不忘。
因爲自己沒有母親,很羨慕别人家的母親,直到有一天一位算卦的高人看到自己,說是這女孩子一看就是克母的命,八字橫生,将來還找不到婆家,這命不改,那個婆家想娶她,就要斷子絕孫。
老爸嫌他口頭不吉利,把他趕走了,自然也沒人相信這個事情。不過自己長大後,找了好幾個男朋友,都是橫死街頭,有個男朋友是出了車禍。另一個是被火燒死的,那天下雨,隻是雨下的越大,火勢越猛。男朋友硬是打不開自家的大門,活活燒死,後來自己跑去他家一看,這男朋友皮膚一點沒燒壞,但是像是看見十分恐懼的東西,更像是吓死的。
之後自己也不敢找男朋友了,今年25歲。
就是在今年春天,她又遇見上次給我算命的先生,他說可以帶她改命,于是就連夜跑了出來,走了很遠的路,就到了這個地方,具體怎麽進來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像是弄暈了進來的。
醒來後,就到了一個石屋,裏面放着一排沾着血迹的磨盤,他告訴鍾念這就是改命用的磨盤…叫她繞着磨盤推幾圈,剛推了四圈,磨盤的轱辘裏就流血出來了,等鍾念把這一排磨盤推完,這高人已經得了一桶的鮮血。
“然後呢?”我聽的剛帶勁,這女孩停止了說話,連腳步聲都停了下來。然後擡起頭說,“那東西已經到我們後面了。”
我慌忙回過頭,用槍對準後面,但是除了黑黢黢的一片,和死一般的寂靜,什麽都沒看見。
就在這時,我聽見前面傳來奔跑聲,那不是人的腳步聲,卻是向狗一類有四隻腳的動物,沖着我們奔跑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貼着鍾念身邊,猛的扣動扳機,“乒!”一發子彈急速射了出去,震得我虎口發麻,我看看這槍,心想這是什麽槍,小口徑的手槍,哪裏有這麽大的威力?
沒等我回過神,那急速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我便叫鍾念向後退幾步,再射擊。
我是當兵出身的,自然對槍械很了解,更對在黑暗中作戰了解,黑暗中,假若一槍沒打中目标,那麽極其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要換着方位再射擊。
這次,我不會主動開槍了,聽着他的腳步,探出他的位置,再給他緻命一擊。
等那腳步聲到了我面前,猛的跳躍起來,我猛的扣動扳機,“乒”的一聲,那東西騰空的中槍,掉在地上,哼哼起來。
虛驚一場,我踹了那東西一腳,毛茸茸的,感覺是一條狼狗。心裏頓時安穩起來,調皮的對鍾念說道“狼狗你也怕?”
“不是,這隻是一條,後面還有十多隻…”
“…”我擺了擺頭,一把抓住她的手就飛奔起來,身後,那四條腿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