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側過頭,往那堆屍骨邊看去,不料用手電筒照了幾次,盡然什麽也沒看見,這心裏不免頓時緊張了許多,想到求叔,我心裏就盤算着,這裏的怪物都是隐身的?
三人大氣不敢出,全神貫注的聽着腳步聲慢慢接近,我側身問村長小聲的說道“村長,你…見多識廣,難道沒聽說過這能隐身的東西麽?”
話剛說完,村長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突的聽見那隐身的東西加快了腳步,我在回頭一看,更是兩眼空空,而身邊的村長和張融早已蹦起兩米高向剛來的石門飛奔而去,張融嘴上就叫道“快跑,問你個死人頭,在問你就等在這裏過年...”等他們蹦出幾米遠,我這才意思到自己反應太遲鈍,馬上起身沖向那道石門。
我剛跑出石門四處一看,發現村長和張融早已無影無蹤,身後那石棺處又在吱吱作響,順着剛走來的的甬道直徑跑回去,直覺的耳風嚯嚯,瞬間就飛出了幾百米,等我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就感覺自己能跑那麽快,再好好一想,尼瑪老子大叫一聲不好,剛才慌忙中我的背包忘記拿了,那裏面有食物和繩索還有各種藥品。
我僵直在哪裏半陣,漫無目的向前走了幾米,也不知道村長和張融兩個人去了哪裏,心裏暗暗的問候了他兩祖宗十八代幾次,逃跑也不告訴老子一聲,太不夠義氣了,這還不算完,現在感覺肚子又咕嘟咕嘟抗議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就感覺左邊的腦袋頂着一樣硬邦邦的東西,再轉過身來一看,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早對準了我的腦門。
這槍指着我的頭半陣,這人才開始發話….
“是人吧?”這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應該是個男人。
“你才不是人。”我這次火大了,剛逃過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鬼,沒走上幾腳,又遇見拔槍來的了。
“是人就别得瑟了。”這聲音剛說完,頂着我腦門上的那把槍就收了回去,我再擡頭一看,就看見一個胖墩墩的青年男子蓬頭垢面的看着我,聽見我說話後便把槍塞進腰間,不過我這次這火大的去了,一把丢下手電筒,逮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就沖着他頭部的太陽穴一拳揮過去。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并非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我這一拳出去,他硬是用手臂給擋住了。再反過來一手就逮住我的衣領,瞬間轉身背對着我,就想把我人托在背上摔出去。
不管怎麽說,我也在部隊做了三年的戰士,早些年在雲南大理做武警,我這一米八五的個子也不是吃醋的,這擒拿格鬥訓練了足足三年,心想難道你一個胖子能弄過我?
他逮住我一隻手,背對着我,正要把我撂倒的時候,我才意思到自己有危險,迅速用另一隻手一把拽住他的後腦勺的頭發,猛的向後一拉。他整個頭都仰了起來,他已經沒有力度将我從他背上摔出去了,我再提起一隻膝蓋頂住他的屁股,這樣我的下盤又穩固了。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占了下風的他,居然猛的收起屁股,兩手從他的後背逮住我的兩隻手臂,這就等于背着我猛的向地上倒去。
老子當時愣是沒想到這貨會玩這陰招,這一倒地,兩人就都不輕松,他頭部壓着我的胯部,那硬是活生生的疼,我腳揣着他的肩膀夾着他的頭,隻要雙腳對着他兩邊的太陽穴猛的一夾,估計這人也就去的差不多了。
不過兩人倒地之後,他也沒有在用頭去壓我胯部的意思,自然我的腳也慢慢放松了…
“我說你這個死人,别打了行不,你他媽的在哪裏學的武術?老子差點被你幹死。”這人發話了。
我也早已身心疲憊,放開兩隻腳,讓他慢慢站起來,我卻躺在地上一點也不想動。
他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漫步蹒跚的走到我身邊躺下,我轉過頭看看他,他也看看我,兩個人似乎是在同一時間笑了,那是和解的笑聲.更可能是找到活命的夥伴的笑聲。
“我叫李志陽”胖墩伸過來一隻手。
“我叫張夢”我緊緊的握着他的手。
“你那招叫什麽來着的?”他躺在地上摸着後腦勺說道。
“這叫擒拿術,我當兵時候學的,不過你那招叫什麽,老子小弟弟現在還在疼。”
“叫什麽我哪裏知道,隻是湊巧罷了。”
“你妹,我看你這招叫笨豬跳,搞的老子現在還疼的厲害,等下撒尿的時候看看我小弟弟受傷了沒,要是弄沒了,老子這一輩子就找你麻煩了。”
倆個人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
我和小胖躺在石闆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他說他是湖南張家界人士,家裏還有一個妹妹,自己剛滿19歲老爸就死了,爲了給妹妹湊學費,每天去做苦力,之後參加了張家界開發,那也是做小工,每天早早起床扛着鏟子就出去搬磚,挖石頭,自己總想多做點,多撈點,天黑也沒回家,一次在黃石寨挖道路,就挖到一個墓地,趁着夜晚沒什麽人就扒開墓穴,把裏面陪葬品盜了去。
第二天自然不敢去了,怕追查,然後賣了一個好價錢,家也搬了,一直搬遷到一個小縣城才安定下來,又遇見村裏個盜墓的師傅,這學了點雞毛蒜皮的本事,就開始倒鬥起來。
我也把自己介紹了一番,最後兩人都是無業遊民,臭味相同。
他站起身從背包裏拿出一些幹糧送給我,我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吃,想必這兩天也沒睡個安身覺,更是别說吃了。我和小胖狼吞虎咽的吃着,心裏就奇怪這人是怎麽進到這個墓穴來的,他一聽見我問他這個事情,就愣住了,我看着他半陣沒回過神來,就說到,你小子不想說就算了,估計這是你們道上的規矩吧?不肯給别人說自己的來路?”
他擺了擺頭說道“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的清楚的,隻是你是怎麽下來的?”
“我和你不同,我一個退伍軍人,起碼知道挖别人祖墳是缺德的事情,我是被他們騙下來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拿我做什麽用,剛經過幾次危險,他們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誰知道我話一出口,他臉色大變,丢下手中的饅頭,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我。
我看着他灰不溜秋的樣子,心想,你又是吃錯什麽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