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石梯上不敢動彈,四把手電筒齊刷刷的對準前面通道的盡頭,求叔和村長的手槍隻管對準前方,但也不知道對準哪裏。我們目不轉睛的看着通道的四壁,隻是這四壁金燦燦一片,并沒有看見任何東西慢慢爬過來的痕迹。
聽着這帶着節奏的爬行聲慢慢的向我們靠近,而我們四處卻找不到任何東西,頓時感覺危機四伏,驚恐不已。我身邊的張融輕聲的說道,“求叔…你見過會隐身的東西麽?
而求叔正定自若,看看四處的石壁說道,“想必這石壁有夾層,或許在我們頭上一層,或許在腳下,這也未嘗不可。”這話說的簡單,但是也沒人敢向前走動一步。
等這“吧嗒吧嗒”的聲音已經停再我們前面,我就感覺着東西未必像求叔說的那樣,偏過頭吞吞吐吐的說道,“求叔…要是這東西在夾層,他怎麽知道我們在哪裏,停了下來?”
明叔沒有回答我,拿着手電筒四處打量一番,說道“現在也沒好的辦法,要是是隐身的什麽怪物,我們可能都要送命到這裏,現在隻能賭一把,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左邊應該有一條通道,等下我數一二三,大家就向左邊跳下去,别回頭直接跑就是。”我當時的心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手腳哪裏聽使喚,全神貫注的聽求叔喊話了。
誰知道求叔剛數到“一”,村長和張融早就從一人多高的石梯上蹦了下去,我腦袋一懵,還在等他數三,下面的張融一個勁的向我打手勢,叫到,“你還等什麽,快下來。”
我一腳跳下石梯,跟着張融拼命的向左邊的通道跑去,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感覺速度已經極快,這才想到求叔還沒來,回頭就想看看求叔,求叔倒是沒看見,卻看見我身後不遠處一束白影,披頭散發的跟着我們追了過來。
這心裏一謊,就奔命了。憋上一口氣,邁開大步子,跟着張融後面加快了速度,就飛奔出幾十米遠,前面的張融更是越跑越快,也沒停下的意思。
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過了幾個石門,估計是村長累的跑不動了,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剛停下來,幾人上氣不接下氣,我用手扇着風氣喘籲籲的說道,“村..村長…求叔沒過來啊,還有,剛才我再跑的時候,身後有..個白影…”
村長早已累的動彈不得,一屁股坐在大青石鋪的地闆上,也上起步接下氣的說道,“你…小子就别吓唬老子了,剛遇見一個隐身的,現在又遇見一個穿白衣…”等他喘了幾口氣又說道“你們也坐一下,等等求叔,要是他沒來的話,隻能我們自己向前走了。”
這一等待就過了半個小時,也沒發現求叔趕過來,張融站起來便要回頭去找求叔,村長拉住他說道,“你就别去了,人找人,找死人,或許他從其他的甬道走了也未必,現在我們還是關心一下我們自己吧。”
剛才慌不擇路的四處奔跑,連我們自己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兩邊是大青石砌成石壁,黑漆漆的甬道向兩頭無限延伸。地上,盡是蓬松的黃沙。
三人一商量打着手電筒繼續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就感覺這甬道根本沒有盡頭,張融叫我繼續堅持,有些墓道就是考驗人的意志力。
前方,大青石砌成的石壁換成了黃色的沙石岩,甬道出現了下坡路,腳下的黃沙也慢慢的少了許多。前面不遠處有一道黃色的石門,我們三人大喜,剛才低落的情緒一掃而光,張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還好老子勸你沒回走,不然你現在到哪裏都不知道了。”這句話讓我感覺心頭一暖,随着石門找到,說明我們沒走錯路,之前我對張融的抱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人用力推開虛掩着的石門,我就感覺這石門應該有人來過,但又不敢說出口,怕是村長說我多嘴。剛放松的心又撲騰的緊張起來。
走進石門,借着手電筒的光線發現這石屋放滿了石棺,多少也有十來副,隻是這些石棺模樣比較奇怪,張融更是懷疑,這并不是現代的石棺。
等我們幾人慢慢的走到最近的石棺,就看見這石棺棺椁頭朝東,尾朝西,幾人細細觀察石棺外表也沒發現任何文字和圖案,隻是張融撈着頭思考着什麽,我和村長對考古倒是一點不懂。
等我蹲下想剝落一塊石棺上的石塊下來,打算細細觀察,就聽見身後的張融說道“别碰石棺!”我回頭一看,張融就說道“你别碰那石棺,我懷疑我們進了石棺陣了,你們站在這别動,我去數數有多少石棺。”
等張融剛走開,我就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問村長,什麽是石棺陣?
村長陰着臉看着我說道,“按着風水上簡單來說,就是此處不适合葬人,假若執意埋葬的話,就會起屍…”
村長話還沒說完,張融就在前面的角落裏大叫着讓我們過去,估計是發現了什麽東西。
我和村長走過去一看,地上堆滿了發幹的屍骨,胳膊、腿,腦袋丢的到處都是,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二十來具的屍體。
我們放下背包,蹲下來細細的看,張融看了半天說道,“爲什麽這些人會丢在地上,難道石棺已經塞滿了屍體?”我打着手電筒細細的看着這些骨頭棒子,感覺這絕對不是張融說的那麽簡單,我指着一塊手骨說道“你們過來看,這人的手骨和軀幹距離差的太遠,按着常人的距離,就算你手伸直了躺下,這距離也到不了那邊去..”我還做了個手勢,差不多這距離有2米左右。
“小夢,若是這人被砍斷了手…情況就不一樣了”村長說道
“難道說這些人都被人砍斷了手?”我指着身邊的屍骨說道,“你看另一個人,這人的腳骨,也和軀幹分開了至少一米八,莫非被腰斬?”
張融聽得有點不耐煩了,抓起我的手說道“别說了,還是找路口出去吧,也不知道明叔和求叔怎麽樣,我們在墨迹怕是難找到出口。”
三人站起身,打着手電筒摸着四周的石壁找出口,這偌大的空間,硬是被我們生生的摸了個遍,也沒找到另一個石門或者機關。
等我再一處昏暗的角落摸完最後一快石塊,就聽見身後發出一陣石頭摩擦沉悶的聲音,回頭一看,村長和張融已經推開一具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