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逍遙侯的情婦?”
傅淵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
他倒是知道伊嫣兒三十多歲,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但萬萬沒有想到背後居然是她師尊逍遙侯的情婦。
伊嫣兒看到傅淵的反應,自嘲一笑,“怎麽?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打心眼裏鄙視我?”
“怎麽會呢?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沒有親身經曆,又如何能夠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傅淵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資格去嘲笑任何一個爲了活下去,而苦苦掙紮求生的人!”
說到這兒,傅淵似乎又想到了自己以前苦苦掙紮爲了活下去的一幕幕,嘴裏緩緩吟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但願初相見,不負有心人!”
伊嫣兒聽着傅淵的話,其中蘊含的惆怅,讓她的心情也頗爲沉重,“我就知道連堡主不拘小節,是個成大事的人!”
“你這般小心謹慎,卻還背叛逍遙侯,不怕事情敗露,殃及自身嗎?”傅淵再次問道。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況且伊嫣兒還是和逍遙侯穿同一條褲子的親密關系!
“呵~,殃及自身?”
伊嫣兒一聲苦笑,“我本就是一個孤兒,一個全家都被逍遙侯殺了的孤兒,又怎麽會甘心呢?”
好吧,又是一出狗血的孤兒複仇記!
對此傅淵也沒有多問,因爲懶得聽!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麽會選我?我自問一向行事循規蹈矩,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傅淵說着,再次看向了伊嫣兒的眼睛。
伊嫣兒莞爾一笑,目光正視傅淵,說道:“你的确是沒有露出破綻,但我也沒有将賭注全壓在你一人身上!”
“哦?”
傅淵心中驚奇,心中雖然有了猜測,但依舊還是問道:“還有誰?”
“蕭十一郎!”
隻見伊嫣兒嘴裏清晰的吐出四個字,而後繼續說道:“他多次落入逍遙侯陷阱,幾次生死危機,皆是我偷偷暗中出手幫他,這才幾經化險爲夷!”
果然是他!
傅淵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私下接觸過嗎?”
“沒有。”
伊嫣兒輕輕搖了搖頭,“但我估計他也已經猜到了,有好幾次我奉逍遙侯之命去對付他,其中有一次我大意失手,可他卻是故意放我離去!”
傅淵玩味兒的盯着伊嫣兒,“你作爲女人難道就不能專一一點嗎?既然下了我的注,那又何必再壓别的男人?”
伊嫣兒聽到這兒,沒好氣的白了傅淵一眼,“我當時怎麽知道你這麽厲害,我要是知道你這麽厲害,我早就直接挑明關系,又何必遭今日之罪!”
傅淵笑着随意挑了挑眉,沒有一點大佬的姿态,“你的意思是還怪我喽?”
伊嫣兒嘿嘿一笑,抛了一個媚眼,“嫣兒不敢。”
雖然隻是短短幾句話的交流,伊嫣兒按照這麽多年伺候逍遙侯的經驗,伴君如伴虎,她已經大緻猜到連城璧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喜怒無常隻是表象,唯利是圖才是真理!
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麽就能獲得足夠的優待,自由自在,跟朋友一般嬉笑怒罵!
但是你一旦沒有價值,那肯定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殺你都怕髒了自己的刀!
伊嫣兒喜歡這樣的老闆,因爲她自認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一個無用的廢物!
“哈哈~”
傅淵暢快大笑。
他其實也更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聰明人一點就懂,愚蠢的人解釋半天都費勁!
“主上,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麽要一直僞裝自己,我看你的武功,怕是比逍遙侯那個老家夥一點都不弱!”
伊嫣兒對于自家大佬的武功自是深有體會,僅僅隻是一招,便将她給制住!
當然,這也有部分她沒有抵抗,隻想着逃跑的原因。
如果她拼死抵抗的話,她有自信撐個五招!
呵~
五招?
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講,完全沒有抵抗必要!
“張嘴!”
忽然,傅淵沖着伊嫣兒喊了一句。
“幹嘛?”
伊嫣兒有些呆呆的望着傅淵,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
“送你一個好東西!”
傅淵從袖中拿出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盒,打開裏面有一個乳白色的藥丸。
看到這一幕,伊嫣兒如何還不明白其中含義,楚楚可憐的望着傅淵,“主上這麽不放心嫣兒嗎?”
“沒什麽放心不放心的,隻是這樣你我都安心而已!”
傅淵随手将玉盒扔了過去,繼續說道:“這裏面有一隻蠱蟲,你每日以精血喂養,它亦會反哺于你,延你壽命,在你受到緻命傷害的時候,更是能犧牲自己一半的生命能量,保你三日不死,維持瀕死的狀态!到時候我這邊的母蠱自有反應,我會立馬趕來!”
“這麽厲害?”
聽了傅淵的解釋,伊嫣兒也知道這隻蠱蟲的用處。
不說别的,延長壽命,瀕死續命三日,這是何等的能耐?
再配合剛才自家大佬展示的斷指續接,簡直就是開了挂一般。
隻要不當場被殺,之後便可無性命之憂。
想到這兒,伊嫣兒也不猶豫,一口将那白色藥丸吞了下去。
滿意的點點頭,傅淵通過手中的母蠱感應,他知道被伊嫣兒吞下去的子蠱已經吞食了她的精血,被激活。
伊嫣兒是個聰明人,無須太多口舌,再加上其聰明才智,能有大用!
這蠱蟲是由蘇櫻的母親毒後蘇如培育出來的,被傅淵取名爲性命蠱,分爲子蠱和母蠱,子蠱有三,母蠱唯一。
母蠱在傅淵手中,母蠱死,子蠱皆亡。
子蠱亡,宿主命絕!
也是因爲蘇櫻的母親毒後蘇如是的重要性,傅淵這才給了他們一家許多優待,隻要不是太過分,他一般都不會多管,比如蘇櫻執意庇佑那個廢物一般的小魚兒!
“因爲逍遙侯是我親二叔,從我父輩開始,他就一直心心念想要覆滅連家堡!”
既然伊嫣兒已經是絕對的自己人,傅淵也将自己和逍遙侯的因果關系簡單的向她闡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