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猶豫,一旦猶豫,那就會産生心魔!
一邊是強力的外援,一邊是賣女求榮的名譽損失,孰輕孰重,一切都早已命中注定!
最後蕭長風心中僅存的善念親情被消磨幹淨,用女兒換取今後的安穩,其實對他來講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他這個祁武門門主,依舊還是那個在宗門内一言九鼎的門主!
現在所有一切的煩惱,終将煙消雲散!
當時僅十六歲蕭紫鸢得到這一消息,心若死灰,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悄悄下了山去,準備找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躲起來!
她要逃婚!
結果,很不幸,她最終被父親派來的人發現,給捉了回去。
但她也很幸運,她在被抓之前,遇到了傅淵這個超級天才!
她相信,隻要傅淵展現足夠的潛力,那就有打動父親的理由,也是她掙脫命運的唯一機會!
回到宗門内,她又跑去求她的哥哥蕭無衣,讓蕭無衣出面幫忙求情,最後才讓蕭長風退讓一步,得了一個爲期三年的緩和時間。
現在三年之期已經過了兩載,彭躍海也重新派了人過來催促,父親蕭長風最後的那一點點耐心也逐漸消磨殆盡,一切又将邁入人生的至暗時刻!
在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的時候,她希望,她的如意郎君能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迎着萬丈霞光來救她!
這是獨屬于她的英雄!
而這一切,一切的希望都在傅淵身上!
當初偷偷下山,蕭紫鸢也不知自己該往哪裏去,隻想要離這狠心無情的父親越遠越好。
結果路過青石城的時候,正巧聽說了傅淵的傳奇故事,好奇之下就想去看看這僥幸吃下帝品七階寶藥極炎果而不死的奇人是個什麽模樣?
那時青石城外的杏花初開,好似下了一場大雪!
蕭紫鸢初見之下,就頓感驚爲天人,瞬間就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如意郎君!
至于什麽金甲聖衣,什麽五色雲彩,瞬間抛之腦後,這是到底什麽神仙俊容啊!
他上輩子是拯救了整個天瀾大陸嗎?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就算沒有修煉天賦,我出錢養着他也行啊!
當時的傅淵坐在小亭當中輕輕拂動着琴弦,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一根一指粗細的紅色綢緞,束着一半以上的黝黑發亮的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
眼睛清澈透亮,不含絲毫雜質,嘴角始終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身穿紅色長袍,腰間束了一條雲紋繡金腰帶,上面繡了一幅不知名的圖案,腰帶上還系着一塊乳白色的環佩,左手邊放着一把青色古樸長劍,再加上身前身後偶有杏花灑落,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
當然,傅淵身後還有個剛撿來不久的小丫鬟慕惜,盡顯俏麗可愛,一直靜靜的在旁邊伺侯着。
一聲聲悅耳動聽的古琴聲從小亭傳向四方,其中仿佛有着魔咒一般,讓所有聽到這琴聲的人,都伴随着琴音裏面的感情而産生心靈波動。
歡快,幸福,喜悅,悲傷,絕望,輪回不止!
這就是蕭紫鸢和傅淵的第一次相遇,美得就像是一副畫卷一樣。
蕭紫鸢永遠都不會承認,她對傅淵的第一印象是見色起意,觊觎于他的美色!
之後的事情就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在蕭紫鸢毫無底線的承諾和威脅之下,傅淵半推半就的被她忽悠進了祁武門,作爲她不甘命運的棋子,替她搏命!
而她,隻需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給傅淵提供修煉所需的足夠資源。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關系,無關利益,隻是不肯向命運低頭罷了!
當然,這一切也不過是傅淵的順水推舟而已!
他也需要一個合理的方式進入祁武門或者無極派,蕭紫鸢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的巧合罷了!
至于修行資源,他從不或缺,隻是爲了掩飾他特殊的身份!
僅此而已!
……
日子流水般悄悄走過,等到沐雄回來,傅淵憑借自己的強悍實力,毫無意外,輕松就擊敗了他,成爲核心弟子大師兄,潛武堂排名第一。
玄月洞天的門票資格徹底到手!
對于傅淵這個突然冒出來六階就領悟勢之境的天才,祁武門内不管是上到宗門長老,副門主,門主,還是下到普通宗門弟子都是很高興和期待的!
因爲在天瀾大陸,弱肉強食,自身所在宗門勢力的實力強大與否,都和他們往後的命運息息相關否!
現在自家宗門又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那隻要傅淵不中途隕落,修爲高深之後,至少又能庇佑他們幾十年!
當然,有人歡喜,那自然就有人愁了!
祁武山脈,一處隐秘絕頂!
“事情你打聽的怎麽樣了?”一個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望着遠處斑駁的雲彩。
“主人,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基本屬實。傅淵,二十一歲,就已突破六階劍尊初期修爲,初步掌握勢之境領域的運用,是爲百萬中無一的天才。”旁邊一個黃衣老者微微俯首,不敢直視自家主人,“就是年少輕狂,不懂得收斂,個性有些張揚,出手亦不留情面!”
“年少輕狂者,必有天縱之才!試問這天下英才,有幾人能夠三年修至六階劍尊?”黑衣中年男子面色嚴肅冷酷,不見喜怒,“還真沒想到紫鸢那小丫頭居然自己真就折騰出花來了。”
“那我們接下來?”黃衣老者試探着問道。
黑衣男子虎目微閃,泛着絲絲殺意,“我祁武門幸得天眷,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奇才,安排個人悄悄跟着,小心有人狗急跳牆,我擔心那個小家夥會有危險。”
“諾!”黃衣老者點頭應諾,“這件事屬下親自去辦!”
黑衣男子沉吟片刻,接着說道:“玄月洞天即将開啓,事關三大宗門利益分配,一切不容有失!”
“諾!”黃衣老者回道。
“就這樣,你下去安排吧!”黑衣中年男子一個眨眼,直接消失不見。
緊接着,黃衣老者也是幾個跳閃,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