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庫内的報警系統其實是非常敏銳的,隻不過之前陳陽一直通過人工智能在進行幹預,讓報警系統處于被欺騙的狀态。
直到此時此刻,将整個金庫全部一掃而空後,這才解除了那種屏蔽。
做完了這一切的陳陽,則是等候在鋼筒大門内,等待着鋼筒大門被銀行的人主動從外打開。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大門便從外打開,露出了狹窄的、三米長的通道。
五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一臉戒備的持槍走了進來,互相之間還保持着戰術姿态。
三名銀行的高級管理人員,則是滿臉焦急之色的跟在這五人的身後,在五人的保護下,直奔金庫裏最近的一處存放金條的房間。
每一個房間其實都有着三層密碼鎖,需要三名持有密碼的人員同時在場,才能夠将之打開。
隻不過這種安保措施,對于陳陽起不到任何作用罷了。
陳陽沒有理會這群人的舉動,随着他們進了金庫,陳陽便輕手輕腳的順着鋼筒大門走了出來。
在大門外,同樣有十名以上的安保人員,目光警惕的盯着大門的通道,以确保哪怕是一隻蚊子,都别想從通道裏出來。
可惜,沒有人能察覺到陳陽的存在。
在十名安保人員的眼皮子底下,陳陽大搖大擺的就這麽離開了。
同時在陳陽的身後,則傳來了那三名銀行高管的驚叫聲。
沒有任何停留,趁着整座銀行的注意力,全都被集中在了金庫的間隙,陳陽非常順利的來到了銀行之外。
接着走進了附近的一處公共廁所,在裏面脫掉了隐身衣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往機場而去。
他定了最近的一班從大蘋果城飛往路易威爾的飛機,既然已經對聯邦儲備銀行的金庫動了手,那麽相關的情況,無論銀行自身做出怎樣的隐瞞,鷹國上層也必然會第一時間知曉。
因此可以想象,聯邦儲備銀行的金庫突然間全面失竊,這會對鷹國上層造成多大的震動。
由此産生的延伸影響,最直接的一點,便肯定是會對其他儲存黃金的地點,提高安保級别。
這無疑會加大陳陽前往諾克斯堡盜取黃金的難度。
再加上諾克斯堡本身的安保體系,遠在聯邦儲備銀行之上,所以陳陽對于自己後續行動的安排,相對來說比較靈活。
如果能成,那當然是最好。
若是無法成功,或者說難度太大的話,他也沒打算硬來。
一次性的将亞空間提升到了六百立方米的容積,勉強已經足夠他使用了。
很快抵達了機場,陳陽不漏痕迹的四下裏觀察了一番,明顯發現機場的安保力量,有了非常隐蔽的增強。
除了明面上的安保人員以外,還有一些身着便衣、可氣質和普通人差距頗大的特工,混迹在機場的人流之中,正在暗中搜尋什麽。
陳陽收回了目光,很是自然的完成了上機之前的一系列流程,由始至終,也沒人将懷疑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上萬噸黃金忽然間憑空消失,鷹國方面最優先考慮的,一定是如何将這些黃金追回。
從任何正常的、合理的角度去思考,上萬噸黃金都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被從金庫中運走。
這些黃金太沉了……占據的體積也着實太大了。
金庫外始終有安保人員值守的情況下,任那些人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明白,黃金究竟是怎麽消失的。
因此迅速的做出反應、在各個交通樞紐處進行人員的安排,這應該隻是随手爲之的舉動。
如果真的發現了可疑人員,那便順手抓了,但真正的重心,肯定還是要放在追回黃金上。
任何沒有攜帶黃金迹象的人,估計都不會成爲重點目标。
當陳陽登上了飛往路易威爾的飛機時,鷹國權利核心的白房子裏,也陷入到了激烈的争吵當中。
“上萬噸的黃金,絕對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哪怕換一個白癡來,用他的腳趾頭去想,都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黃金一定還在銀行!隻是不知道被什麽人,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從金庫裏掉包了!”
一名上了年紀的白人,在白房子的會議室裏咆哮着。
與會的其他幾人,也盡皆是跺一跺腳,就能讓鷹國顫三顫的大人物。
聯邦儲備銀行的地下金庫忽然失竊,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們,這些大人物在震驚之餘,緊急召開了這場會議。
沒辦法,事态過于緊急,如果不能将那些消失的黃金全部找回來,對于鷹國來講,很可能會造成動搖國本的危機!
“生氣是沒有用的,失竊的黃金裏,隻有百分之五左右,屬于咱們。剩餘的百分之九十五,全部屬于其他國家。一旦消息走漏,并且咱們還沒有将黃金尋回,你猜其他國家會怎麽想?這樣的嚴密安保措施下,黃金竟然直接消失,沒有人會相信的!哪怕這是事實!
所有的國家,都隻會認爲,是咱們自己用了手段,想要将黃金吞掉。哪怕這其中有諸多不合理之處,有諸多無法解釋的細節,其他國家也隻會相信這一點,因爲就連咱們自己,都沒辦法解釋,上萬噸黃金,是怎麽就從金庫裏消失的。
因此現在必須封鎖消息,務求讓金庫内的情況,沒有絲毫洩露!同時做兩手準備,若是能夠尋回黃金,那自然最好。可若是無法尋回黃金,咱們也必須在表面上進行僞裝!讓其他國家相信,黃金依舊在金庫内,并未失竊!
反正黃金交易,都隻在金庫内進行,我們說它存在,它就依舊存在!其他國家哪怕有所懷疑,隻要黃金交易仍然不受影響,那麽就可以敷衍過去!”
另外一名上了年紀的白人,沉聲開口道。
“根據銀行提供的情況來看,在黃金失竊的一個小時前,大蘋果城資深參議院議員,查爾斯惠普曼,完成了對金庫的參觀,所以……優先從他的身上開始調查吧。”
坐在上首主位上的年老白人,忽然開口道。
“是,閣下。”
與會的其他幾人,齊齊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