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麽樣?素質如何?若是後續給他們注射強化藥劑的話,他們的戰鬥力能達到什麽程度?”
算是正式肯定了曹行舟的加入後,陳陽扭頭同曹行舟問道。
此時的曹行舟,已經讓他之前正在訓練的那些武裝人員,原地開始了休息,自己則是陪着陳陽以及李璐,在曙光基地的外城漫步起來。
“其實從大災變爆發到現在,整整十年的時間,幸存者的個體素質,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别。赤色軍團的士兵,同樣也是用這些方法訓練出來的。相比于其他勢力,赤色軍團的士兵更加強大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強化藥劑的注射。”
曹行舟頓了頓,接着說道:“軍團内部,最普通的下等兵,也會進行一階強化藥劑的注射。然後根據士兵是否有立功表現,來決定要不要給相關士兵提升軍銜,注射更高階的強化藥劑。
這是一筆非常恐怖的投入,盡管軍團内部有強化藥劑的生産能力,并不需要同醫生協會進行購買,可相應的原料消耗,仍然無比的誇張。也就是赤色軍團勢力龐大,這才能承受的住。
若是咱們基地也執行和軍團類似的策略,甚至猶有過之的話,那我可以保證,咱們基地的武裝力量,在同等數量下能夠形成的戰力,一定會超過軍團。隻是……需要消耗的資源,将是海量。”
“沒關系!”
陳陽擺了擺手,笑着繼續說道:“隻要是食物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全都不是問題!咱們對于武裝人員的投入,平均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肯定會遠在赤色軍團之上!别的不說,即便隻是最普通的士兵,咱們也會給予三階強化藥劑的支持。
如果有立功表現,進而提升軍銜的話,那麽強化等級自然也會有相應的提升,除非士兵的身體,無法支撐更高等級的強化。有賀醫生在,至少強化藥劑咱們是不需要擔心短缺的。至于制造強化藥劑所需要的原料,我也都能夠搞到。”
曹行舟聽的雙眼發亮,點頭道:“那就沒有問題了,軍事技巧、素養,各種武器的使用,士兵互相之間協同作戰的能力,這些我都有辦法!老闆,我像你保證,曙光基地的武裝力量,将會比赤色軍團的更加精銳!”
“好,我相信你。武裝部門交到你的手上,便任由你施爲,我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陳陽伸手拍了拍曹行舟的肩膀,笑着開口說道。
曹行舟沒再多說,隻是用力的深吸了口氣,眼神則無比的堅定。
“說起來……行舟啊,咱們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所以……能不能滿足下我的好奇心?你爲什麽會離開赤色軍團?既然能夠在赤色軍團做到上校,那麽以你的年齡,早晚是可以挂上将星的吧?到時候,即便是在赤色軍團内,你也必然屬于真正的上層大人物了,這時候離開赤色軍團,有什麽好處嗎?”
陳陽開口問道。
曹行舟怔了下,扭頭看了李璐一眼後,開口道:“其實我的事情,之前都已經和李璐說過了。但既然是老闆您問,我便再講一遍吧。我之所以離開赤色軍團,最直接的原因,是由于我的父母,被赤色軍團處死,并做成了肉罐頭。”
“咳咳咳咳……肉罐頭?!”
陳陽一臉震驚,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對,赤色軍團是一個軍事集權的組織,在西北方占據了大片的領地。軍團内部,實施的是精神洗腦和肉體威懾的高壓統治,軍團的正式成員無疑擁有着絕對的特權,而軍團統治區中生活的幸存者們,則是被統治的對象。
所有的幸存者,都要接受來自于軍團的統一教育,内容則無外乎領袖崇拜、無私奉獻、一切以軍團利益爲優先、要懂得爲了軍團去犧牲,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洗腦内容。而幸存者們在軍團内的生活,也一切都處于絕對的秩序和軍團的掌控之下。
每一名幸存者的住處、食物、工作、甚至許多情況下配偶的選擇,都要服從軍團的安排。個人沒有任何隐私,對于軍團的任何命令,都必須無條件執行。互相之間有着彼此監督的義務,一旦發現有人存在可能危害軍團的行爲又或者負面的言論,發現者都有舉報的義務。
曾經隻存在于書本中的道路以目,在軍團統治區内,是普遍存在的現象。哪怕是曆史上最嚴苛的文字獄,都沒辦法和軍團統治區内的情況相比。而一旦有人被認定做了危害軍團的事情,又或者說了否定軍團的言論,那麽這個人……就會被扔到食品工廠,通過機器被加工成肉罐頭……”
曹行舟面露悲傷之色的說道。
陳陽聽得更加震驚了。
但仔細的想想,這種絕對集權高壓的統治方式,在廢土世界,還真是有足夠的生存土壤和存在空間。
畢竟,對于廢土上生活的絕大多數幸存者來講,隻要有一口吃的,能夠不餓死,他們便願意接受任何其他的條件。
“所以,你的父母是做了什麽危害赤色軍團的事情嗎?還是……僅僅說了一些否定赤色軍團的言論?”
陳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的父母都在軍團内任職,隻不過和我不同,我任的是軍職,他們兩人任的是文職。算是一次私下的閑聊吧,我父親同他認爲關系最好的一個朋友,說了一些對軍團當下制度不滿的言論,被這個朋友第一時間舉報了上去。經過測謊,确定舉報無誤,我父親和我母親就一起被抓了起來。
抓我母親的理由,是同床夫妻,肯定平時也有聊過相關的話題,可我母親卻沒有舉報過,這說明我母親也有反動思想。事實上,在軍團統治區内,夫妻互相舉報,甚至孩子舉報父母的情況,都不鮮見。”
曹行舟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作爲軍團的中層軍官,也不能避免被審查。而審查過程中,他們并沒有發現我存在問題,可依舊把我父母扔進了食品工廠、加工成了肉罐頭,同時把用我父母的肉加工成的肉罐頭,拿到了我的面前。”
說到這裏,曹行舟的身體明顯顫抖起來,雙眼也控制不住的有眼淚開始打轉。
兩隻手緊緊握拳,聲音略微哽咽的繼續說道:“他們讓我吃掉用我父母的肉加工成的肉罐頭,以此來證明自己對軍團的絕對忠誠。
我吃了……不是爲了證明什麽。而是爲了解除隔離,然後伺機尋找逃走的機會!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殺回去……爲我的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