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一次正邪大戰的刺激太大,重立日月神教之後,任我行并沒有将老巢放在經濟更發達的廣東,反而選擇了地形複雜的十萬大山。
相比擺在明面上的黑木崖,日月神教現在的老巢明顯要隐秘得多。若是再次遭到正道聯軍圍攻,光這個地形就能将敵人繞暈。
望着還在施工中的大本營,任我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來不及指點江山,胡子就不小心紮到了懷裏的寶貝女兒,瞬間響起了清脆的哭聲,搞得任大教主手忙腳亂。
這一幕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殺伐果決的任大教主,在自己的寶貝女兒面前從來都沒有脾氣。
絕頂高手獲得子嗣不易,作爲唯一有産出的存在,這是任我行驕傲的資本。
任盈盈的降生,還被日月神教視作天命所歸的體現。當然,如果能夠再增加一個兒子,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等任大教主哄好了孩子,交給侍女帶走,一衆親信才走了過來。
“教主,在你的英明領導之下,五毒教同意和我們結盟了。雲貴之地,已經是神教的囊中之物。”
見任大教主有點兒小郁悶,書生打扮的劉文好果斷送上了一個好消息,外加一擊馬屁。
既有能力,又擅長溜須拍馬的人,總是能夠出人頭地。
在來到兩廣之後,原本還是邊緣人物的修羅書生劉文好,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爲了任我行頭号親信,扮演着軍師的角色。
若非魔教講究實力爲尊,劉文好的武功在人才濟濟的日月神教并不拔尖,左右使的位置肯定少不了。
即便是如此,劉文好還是獲得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大總管。
“哈哈哈……”
任我行大笑道。
“文好,你還是這麽會說話。不過這可不光我的功勞,還有諸位兄弟們的功勞。
若非諸位兄弟鼎力相助,神教豈能這麽快複興?
兄弟們大可放心,大家立下的功勞,任我行都記在心裏。
隻是現在還沒有到享樂得時候,和正道相比我神教還是太弱了。
若是不思進取,我等一輩子都隻能窩在這十萬大山,飽受毒蟲侵害之苦。
解決了五毒教,我神教的後方已經穩了,接下來又到了抉擇的時候。
現在和神教接壤的也就福建、江西、湖廣、交趾,算上五毒教的話還可以加上巴蜀。
交趾首先可以排除掉,窮鄉僻壤的化外之地,隻可作爲退路,不能引以爲根基。
現在我們四選一,事關我神教接下來的發展,諸位兄弟大可暢所欲言。”
事實證明,社會毒打還是有用的。經曆了被正道追殺的逃亡歲月,任我行遠沒有原著中那麽嚣張。
哪怕是吸星大法已經大成,也沒有選擇四面出擊,而是老老實實擇一個方向爲突破口。
作爲頭号馬仔的向問天,率先開口說道:“教主,湖廣怕是不能去。武當派現在如日中天,神教怕是占不到什麽便宜。
何況湖廣還有衡山派在,我們一動恐怕五嶽劍派也會被牽扯進來。同時對上正道兩大勢力,很有可能引起正道武林群起而攻之。”
這是最沒有争議的提議,慫是慫了一點兒,可是同時惹上兩個大勢力,日月神教确實兜不起。
上一次正邪大戰敗北,就是四面樹敵惹得禍。現在他們還沒有恢複到巅峰,那就更不能幹了。
“問天兄弟說得對,湖廣就先排除掉。武當和五嶽劍派暫時先往後放放。正道各派最好内鬥,我們先剪除他們的羽翼,最後再和他們決戰。”
說歸說,任我行現在可沒有同正道決戰的想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現在的日月神教可不是之前的日月神教,根本就沒有同正道争鋒的實力。
能夠在兩廣立足,實際上也是打了正道一個措手不及。等各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穩了腳跟。
現在的日月神教已經沒有威脅正道安排的事情,在這種背景之下,正道各派自然不能齊心協力。
沒有利益牽扯的北方各派,現在都在看着熱鬧。真正想要将他們剿滅的,隻有臨近兩廣的正道門派。
可南方各派,大都是名門正派中的軟腳蝦。真正能打的也就一個武當派,連五嶽中倒數第二發衡山派都能混成南方第三大派,其它門派的實力就可想而知。
武當派非常矛盾,一方面想要将壞了規矩的日月神教抹去,另一方面又不想太過損耗自家的實力。
現在任我行就是要利用武當糾結的心裏,盡可能的壯大自身實力。不然等武當派下定了決心,他們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最近這些年,武當派在江湖中的形象不錯,同各派都有幾分交情。隻要舍得付出代價,憑借武當派的面子,還是能夠組織一次正道聯合行動。
剛剛嶄露頭角的東方勝,順勢接下了話:“教主英明,現在我們确實不便和正道決戰。
福建、江西、蜀地其實都不錯,以神教的實力也都能夠拿得下來。
隻是相對而言,蜀地武林的名門正派數量更多,實力也更強橫一些。
即便是近些年,也有江湖同道在那邊立足,可實力還是太弱了,給不了我們多少助力。
最麻煩的是華山派也對蜀地有興趣,雖然最近幾年李不牧上位後改變了戰略,但我們還是不得不防。
若是我們給蜀地武林施加的壓力太大,沒準他們就向華山派妥協了。幸幸苦苦的忙活,最後替敵人做了嫁衣,那神教就成了江湖中人的笑柄。
江西之地有廬山派、三清派、梅嶺派、九江幫,勉強算是一流門派,實力都不怎麽樣。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龍虎山,他們雖然不是江湖門派,可是作爲道門領袖,想來實力應該不弱。
福建有武夷派、仙都派、莆田少林寺、巨鲸幫、福威镖局,值得重視的是莆田少林寺。
他們雖然在上一次正邪大戰中損失慘重,可莆田少林寺仍然是正道明面上擁有絕頂高手的門派之一,同北少林聯系密切。
據我們搜集到的情報,莆田少林寺還有兩千僧兵,同他們正面作戰神教怕是占不到便宜。”
看似什麽都說了,實則什麽也沒有說。顯然年輕時代的東方不敗,也是玩弄心計的高手。
在沒有弄清楚任我行的想法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表态的。否則,要是同教主意見相左,豈不是悲劇?
看了看衆人,任我行無奈的搖了搖頭。日月神教能打的不少,可是腦子好使的真沒有幾個。
讓他們玩玩陰謀詭計還成,上升到了戰略層面,那就純粹是在扯淡。
在任我行眼中,在場這麽多人,真正有能力制定戰略計劃的,也就東方勝和劉文好。
不同于修羅書生劉文好已經垂垂老矣,東方勝可是年輕的過分,二十來歲一身修爲就到了一流巅峰。
這樣的天賦,突破絕頂的概率最少也有五成。要說不忌憚,那是不可能的。
魔教可不是正道,這裏講究的是實力爲尊。若是教中有人的實力超過他,内亂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隻是忌憚也必須要用,甚至還要重用。原因非常簡單,誰讓他日月神教無人呢?
看看正道三大巨頭,誰家沒有幾個絕頂高手?唯獨他們日月神教,一直都是教主一根獨苗。
這種情況要是不改變,未來同正道對上的時候,吃大虧是必然的。
對吸星大法的信心再大,任我行也不認爲自己就能以一敵衆了。要是遭到數名高手圍攻,他想吸也吸不過來啊!
沉思了一下,任我行問道:“文好,可有什麽不同見解?”
不能壓制東方勝,那就隻能擡舉劉文好。起碼這個老家夥實力有限,再怎麽能算計也翻不了天。
“教主,在下認爲還是先拿下福建的好。我們完全可以先禮後兵,隻要肯承認神教的霸主地位,我們大可保留他們的傳承。
這麽一來,仙都派和武夷派很有可能會選擇封山。至于福威镖局和巨鲸幫本身就是中立陣營,根本不屬于正道。
南少林名頭雖然大,可畢竟在上一次大戰中損失慘重。如果他們肯封山的話最好,要是不識時務,直接滅了就是。
相隔萬裏之遙,北少林根本就鞭長莫及。武當派也不會全力救援他們。
江西太過敏感了,不僅有道門魁首的龍虎山,距離湖廣也太近了。
當地還是白蓮教的老巢。若是不小心,我們很容易被卷入造反隊伍中,對神教的大業非常不利。”
……
日月神教一動,平靜的江湖再次激起了波瀾。首當其沖的就是武當派,任我行在南方這麽搞事情,擺明就是不給他們這個老大的面子。
不待任何猶豫的,沖虛道長立即發出了江湖令,号召天下正道抗擊魔教。
看完了沖虛道長的親筆信,李牧知道自己該下山了。抗擊魔教這種武林公益活動,華山派怎麽能夠缺席呢?
“師妹,你不是要闖蕩江湖麽?現在機會來了,隻是到時候不要哭鼻子哦!”
說話間,李牧已經将沖虛道長的求援信,遞給了甯中則。
帶着家眷參加正邪大戰,擺明了華山派這就是要打醬油。不過華山派現在已經有了劃水的資本。
随便帶上幾個弟子,糾集一幫西北武林的同道,加上其它四嶽的人馬,就是一支龐大的隊伍。
要是運作的好,沒準西南武林各派也會跑過來和他這個盟主彙合。畢竟,大家合作過了一次,相互之間比較了解。
帶了這麽多小弟,需要老大親自動手的機會明顯就不多了。吸星大法的名頭雖然大,可是對李牧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莫說是任我行手中的半成品,就算是全版的北冥神功,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不讓任我行近身,隔空吸功隻能欺負弱者,面對強者敢那麽玩兒,順勢一招就能夠把他給帶走。
或者是學習原著中的方正,隻要自己的内功足夠精純,吸星大法就吸不動。
現在的李牧就能夠做到。如果想要坑人的話,故意送一縷内力過去,估計任我行就要急得跳腳。
新版的紫霞神功,已經和普通内功發生了根本性改變。修煉出來的内力,看似充滿了生機之力,可同時也擁有了強大的排斥性。
多了一條強龍進去攪局,任我行體内那麽多股内力,不發生爆炸都是老天保佑。
考慮到門人弟子的安全,李牧根據混元功的特性專門創造了一門“混元如一心法”。不僅可以固本守元,更重要的還是能夠精純内力。
“師兄,你可不要看不起人。真要是遇到魔教賊子,我定要讓他們嘗嘗我甯氏一劍的厲害。”
看着甯中則那副認真的表情,李牧就想笑。不知道是那路神仙保佑,專屬于甯中則的“甯氏一劍”還是誕生了。
這是他親自驗證過的,雖然算不上頂尖劍法,但是在一流劍法中也算不錯。
最重要的是能夠和甯中則完全契合,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可以說是最适合甯中則的武功。
伸手摸了摸甯中則的鼻子,李牧繼續調笑道:“我知道了,甯女俠最厲害。定會讓魔教賊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隻是擔心某些人濫發善心,在戰場上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最後害人害己!”
畢竟是掌門的女兒,甯中則從接觸修煉,就沒有爲資源發愁過。嫁給李牧之後,修煉資源同樣也沒有短缺過。
加上三顆小培元丹的幫助,甯中則的修爲已然到了一流中期,在同輩弟子中都算拔尖。
若非擔心過量服用丹藥,影響未來突破絕頂,否則剩下的四顆小培元丹也進了她的肚子。
這樣的修爲,還有李牧在旁邊照看着。隻要她自己不作死,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畢竟,李牧奉行的就是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根本就不會往危險的地方湊。
“哼!”
冷喝一聲之後,甯中則的眉毛一下子翹了起來,滿臉都寫滿了不高興,仿佛再說:你惹怒了我,快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