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入中原,李牧的神經就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最近這些日子,随着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魔道的襲擊也越來越多,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大戰就會爆發。
看着手中搜集到的情報,李牧望着衆人神色凝重的說道:“諸位,魔教的實力恢複很快,不能再這麽放任下去了。”
峨眉掌門飛揚道人:“盟主,少林寺的人還沒來。我們現在就和魔教決戰,恐怕赢了也會損失慘重啊!”
在對待魔教的問題上,名門正派最喜歡打群架。若非和少林達成了聯手協議,決戰早就開始了。
怎奈計劃沒有變化快。誰也沒有想到,當着天下人的面,少林寺居然會放鴿子。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結果還在半路上墨迹。雖然給出了借口:魔教襲擾。
且不說真假,少室山距離開封也就三百多裏,普通人趕路都要不了十天,一幫武林高手居然折騰了快半個月。
“真人,非李某沉不住氣。隻是少林寺一直在故意拖延時間,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到?
魔教的人也不是傻子,等實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怕就要搶先動手了。”
窗戶紙總是需要捅破的,各派不肯直接說出來,無非是擔心得罪少林寺。
之前的少室山之戰,少林寺爆發出來的實力,着實震撼了不少人。對這個天下第一大派,大家還是忌諱莫深的。
其他人可以裝糊塗,作爲除魔聯盟的盟主,李牧卻不能一直裝下去。
少林寺擺明了想要坐山觀虎鬥,以報複之前大家不救援之仇。
魔教還在不斷拉人入夥,時間拖得越久,局勢對除魔聯盟就越發不利。
萬一正道聯軍輸了,那就是一個永恒的污點,往後他都不好意思到江湖上行走。
何況華山派爲了這次行動也下了血本,若是戰敗損失就大得去了。搞不好二三十年才能緩過來,還談什麽東出?
見氣氛有些尴尬,長青子勸說道:“再派人催一催吧,若是少林再拖延就不用等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少林寺放鴿子。沉下心來一盤算,都明白少林爲什麽會這麽幹。
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正是少林最虛弱的時候,如何能夠逞英雄?
诓正道聯軍入場,主要還是擔心魔教再次攻山。抗住了第一波攻勢,不等于還能抗住第二波。
站在少林的立場上,這個時候和魔教火拼,縱使能夠獲得勝利,除了獲得一些虛名外,半點兒好處也沒有。
哪怕和除魔聯盟聯手,最起碼也要犧牲幾百武僧。對元氣大傷的少林來說,這也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反正盟友都是用來坑的,各派可以看少林的熱鬧,他們也可以坐視聯軍和魔教火拼。
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鬧開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爲了各自的名聲,遇上這種事情通常都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按照以往的慣例,等雙方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就會出現在戰場上摘桃子,搶奪戰後的話語權。
“禀盟主,外面一魔教妖人前來送戰書!”
迎視着衆人投來的詫異目光,李牧知道這口黑鍋自己背定了。剛提出決戰,魔教就派人下戰書,實在是巧合的有些過分。
背黑鍋就背黑鍋,解釋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情隻會越抹越黑。
不理會衆人的想法,李牧若無其事的說道:
“帶他進來吧!”
……
“聽說正道諸位高人駕臨,獨孤教主特命任某前來拜會!”
“哎呀,怎麽是一毛頭小子在主事?”
“莫非是任某眼拙,上方是哪位前輩功力通玄,已經達到了返老還童的地步?
還是說正道無人,隻能忽悠一無名小卒來送死?”
任我行故作驚訝道。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原本李牧出任盟主,很多人心裏都有想法,隻是自家門派實力有限,不敢争這個燙手位置。
現在被人挑破了窗戶紙,大家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魔教妖人休得放肆!”
“賊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豈容你撒野!”
“小魔頭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還有什麽遺言就快交代吧!”
……
李牧正在觀察這位未來的魔教教主,衆人的喊打喊殺似乎沒有影響到他,依然在哪裏笑看着。
别的不說,光這一份膽氣,就足以令人佩服。
佩服歸佩服,李牧可沒有絲毫效仿的意思。不作死就不會死,萬一碰到幾個愣頭青直接動手,死了豈不冤枉?
見有人想要動手,任我行冷笑着說道: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莫非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連江湖規矩都不懂了?”
提起江湖規矩,剛剛起身的幾人,又坐了回去。
名門正派自有名門正派的行使規則,暗地裏瞎搞沒關系,明面上大家都要遵守江湖規矩。
既然魔教按江湖規矩遞交戰書,爲了自己的名聲着想,他們就不能動送信的使節。
見任我行一副欠揍的樣子,在内心深處,李牧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要找機會弄死這個讨厭的家夥。面上卻是輕蔑的問道:
“任我行是吧?”
“正是任某!莫非李盟主聽說過我的大名,那就不勝榮幸了,實乃……”
不等任我行裝完逼,李牧就打斷道:“好了,不管你是任我行,還是任你行。
在場的諸位前輩不和你一般見識,就要學會知趣。
江湖中人就要有江湖中人的樣子,耍嘴皮子那是窮酸書生。
既然獨孤青雲派你來下戰書,那就趕快說時間、地點。
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某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一程。”
或許是意識到裝過頭,任我行的眉梢微微一緊。顯然他也是怕死的,以正魔兩道的仇恨,要是不講江湖規矩,他又上哪裏說理去?
“奉獨孤教主令,邀請諸位明日開封城外一決雌雄,以了結江湖恩怨。
如果你們還是條漢子,就準時過來領死!怎麽樣,李盟主敢接否?”
說話間,一封書信就向李牧迎接面飛去。
隻見李牧衣袖輕微一晃動,信封就改變了方向,準确的落在了茶幾之上。
“戰書李某接下了。回去向獨孤教主帶一句話:既然風水寶地都選好了,那我們就勉爲其難送他一程!”
論耍嘴皮子,誰怕誰啊,李牧好歹也是經過互聯網時代摧殘的,還能被幾句話就擠兌了不成?
任我行冷笑着說道:“好,李盟主夠大氣。既然如此那就明日開封城下見,希望你們到時候也笑得出來!”
“恕不遠送!”
……
多了一個小插曲,接下來的會議畫風完全變了。
票票啊票票,你在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