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癡梅和丫鬟忙着給蕭家鼎準備行囊的時候,蕭家鼎拿上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帶的手機,來到了益州客棧找冷雪。
想不到,冷雪竟然在客棧裏。隻是身形有些疲憊。
冷雪并沒有着急着拿出判官筆譜,而是對蕭家鼎道:“我找到了海姆佬和她師弟,趁他們分開的時候,我暗中偷襲,廢了海姆佬的一隻眼珠,傷她師弟海瓜夕,雖然被他們逃掉了,不過也算是報了一點仇。可惜的是她身上的仙果沒有得到,這段時候她也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我要盡快找到她,奪取仙果。要不然……”
蕭家鼎好奇地問道:“前輩這麽着急着要仙果,有什麽急用嗎?”
冷雪歎了一口氣,道:“你救過我的命,跟你說也無妨。——你猜我多少歲了?”
“不到三十。”
“我已經八十三了!”
蕭家鼎眼睛都瞪圓了,暗叫一聲乖乖,幸虧那天沒有跟她咻嘿,要不然,傳出去說自己跟一個八十三歲的老太婆圈圈叉叉,那不笑掉大牙!臉上卻是一付驚詫之極的表情:“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因爲前輩修煉了某種武功嗎?”
“是。”冷雪點點頭,“我是童子身,修煉的一種功法可以讓我保持容顔,但是,這種功法是有極限的,目前,我這功法就已經到了極限,要是我弄不到仙果,一旦功**效用盡,我立即就會變成老太婆!而且功力會大減,用不了幾年,就會老死!所以,我必須找到仙果,才能提升我的功力空間。同時。聽說仙果本身就能讓人容顔不老。我預計我的功力最多還有一個月就到極限了。我必須在一個月裏找到仙果。要不然……”
冷雪一想到自己會變得老态龍鍾,功力大失,便是不寒而顫。
蕭家鼎手裏有四個仙果,不過,他可不願意拿出一個給這位美麗的老太婆保住青春,仙果既然有特殊的供銷,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而不能用在美麗上。雖然對于女人來說,可以爲了美麗而付出一切。但是對于蕭家鼎來說,這個太不值得了。于是蕭家鼎沒有接腔。
冷雪出神半晌。這才拿出了那判官筆譜遞給蕭家鼎:“可以看一個時辰。”
“好!謝謝。”蕭家鼎接過,走到屋子中間的圓桌前坐下,背對着冷雪,慢慢地一頁一頁看了起來。冷雪仍然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蕭家鼎已經把手機的攝像功能打開了,無聲無息将一本判官筆譜每一頁都錄了下來。整個過程隻劃花了不到十分鍾。錄完之後,他馬上将手機關閉。然後,轉身把那一本判官筆譜又還給了冷雪。
冷雪有些奇怪:“你不看了?”
蕭家鼎苦笑狀:“我看不懂,太複雜了。看來我學不會這東西。還是不學了。”
冷雪接過判官筆譜,猶豫了一下,這本判官筆譜真的太珍貴了,她能借給蕭家鼎看一個時辰作爲報答。她估計這一個時辰蕭家鼎應該可以學會至少一招,即便是這樣,那也是受用終身的,一般的一流高手便已經敵不過了。想不到蕭家鼎隻看了這麽一小會兒。就不看了,這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冷雪道:“我限于師門祖訓,不能修煉這套絕世筆法。我自己也不會。要不然我可以直接教你一兩招。你不想學這個,那我如何報答你救命之恩?”
蕭家鼎笑了笑,道:“前輩不用挂懷,前輩不是已經教會了我一套拳法嘛,便已經算是報答過了。”
蕭家鼎知道,他越是這麽說,冷雪就越會給自己好處。
果然,冷雪猶豫了片刻,道:“這你的救命大恩我是必須報答的。既然你不想學這玄武判官筆法,而我又教了你我獨創的拳,而你施展這套拳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教的,肯定會問我們的關系,要不,我就收你入我門派好了。本來,我可以收你爲徒,隻是,你是我救命恩人,這樣,我就代家師收你爲徒好了,你算是我師弟。你願意嗎?”
蕭家鼎當然不會拒絕一個美女的要求,雖然這個美女已經八十三歲,可外表上跟二十三歲沒有什麽區别,巧笑嫣然瞧着他,哪裏還能拒絕,便躬身道:“哪有不願意的道理,多謝師姐!”
冷雪又道:“你要是學了那玄武判官筆法,反倒不能入我門了。現在不學正好。”說罷,亮出自己的兵刃,九環飛龍,放在桌上,道:“我們門派就叫天道門。我們師父名叫天道老尼,已經去世多年了。當年橫行江湖,名氣僅次于那留下玄武判官筆法劍聖風雲飛。這兵器九環飛龍,是師父留給我的。你就叩拜它,相當于叩拜師父了。”
蕭家鼎趕緊撩衣袍跪倒,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好奇地問道:“爲什麽入我們天道門就不能學那玄武判官筆法?”
“這涉及到師父跟玄武判官筆法的主人風雲飛之間的恩怨,以後再慢慢跟你說。反正師父下了嚴令,我派中人,不習練風雲飛的武功。所以我揣着這本判官筆譜,卻一直沒有習練。”
“哦。”蕭家鼎心想,莫非又是一段因愛成仇的孽緣?那自己學還是不學呢?
他念頭這麽一轉,便已經下定了主意,不學是傻瓜!這風雲飛不是橫行江湖,孤獨求敗嗎?武功肯定絕頂的,他的判官筆譜不學,那才是豬。至于師父定的規矩,師父都死了若幹年了,自己連面都沒見過,何必遵循她的遺訓?人必須學會與時俱進,這是時代的要求嘛。已經拍下來了,當然是要學的,偷偷的學不讓師姐知道就是。
冷雪可不知道他腦袋裏轉的念頭,拉着他的手,道:“好了,今後我有了你這個親人,也不至于孤孤單單在這世上。我的命也許就半年了,我的功力一盡。隻怕便會老死,那時候也有人送終了……”
蕭家鼎聽她說得凄然,心頭一熱,便想說仙果在自己手裏,送她一個,可是這關系太重大,話到嘴邊,就停住了,先等等看再說。
冷雪眨了眨淚眼,取出了冷雪從随身的一個小小的錦囊。遞給蕭家鼎:“這個送給你。算是收你入門的賀禮。”
“這是什麽?”蕭家鼎好奇地打開盒子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隻見盒子裏是一隻小孩拳頭大小的貂,毛茸茸的很是可愛。
蕭家鼎笑道:“這個東西好好玩啊。”
冷雪道:“這貂叫飛貂,因爲它非常的敏捷,動作快得跟飛一般。而且非常忠于主人,你隻要讓他嘗一點你的血,它就永遠終于你,隻聽你的話。這隻飛貂是我曆盡千辛萬苦才弄到的幼貂。還沒有喂血的,也就是說它還沒有主人。”
蕭家鼎大喜,這可是個好寶貝,便掏出匕首劃破手指。喂了一點血在飛貂的嘴唇上。那飛貂慢慢舔掉了,擡頭望着蕭家鼎,小眼睛滴溜亂轉,突然縱身一躍。跳到了蕭家鼎的肩頭。
蕭家鼎更是喜歡,道:“我得給你取個名字,你動作如飛。那我就叫你飛飛好了。”
飛貂小腦袋轉了轉,似乎聽懂了。
蕭家鼎問冷雪道:“我該怎麽指揮它,飛貂非常聰明,你可以用動作教他,它很快就能領悟,它作對了,你就摸摸它的頭,它就記住了,要是做錯了,你就搖頭擺手,它就會嘗試改正。試試看。”
“好!”
蕭家鼎拍了拍桌子,對飛貂道:“飛飛,到桌上來!”
飛貂歪着頭看着蕭家鼎,似乎在琢磨蕭家鼎這話裏的意思。蕭家鼎又說了一遍,拍了拍桌子。飛貂縱身一躍,輕巧地落在了蕭家鼎手掌拍過的桌子那裏,歪着頭回望蕭家鼎。
蕭家鼎趕緊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非常好!”又問冷雪:“如果我想讓它幫忙攻擊敵人,我該怎麽辦?”
“你跟人怎麽說就可以跟它怎麽說,我說了,它很聰明,領悟力很快,你多測試幾遍就行了。”
“好!”蕭家鼎指着靠窗書桌上的一支毛筆,“飛飛,把毛筆叼給我!”
飛貂縱身一躍,落在地上,幾個縱跳,就上到了書桌上,但是書桌上放着果盤,還有水杯、紙墨啥的,飛飛似乎還不理解蕭家鼎說的毛筆是什麽,回頭望着他。
蕭家鼎又道:“毛筆!把毛筆給我!”
飛貂前腳抓住果盤裏的一個水果,望着蕭家鼎,蕭家鼎趕緊搖頭,又說了一遍,飛貂試了幾次,終于咬住了毛筆。蕭家鼎大喜,點頭道:“對對!就是這個,拿給我!”
飛貂含着毛筆,縱身躍下,回到了蕭家鼎手心,輕輕放下毛筆。
這小東西果然夠精明。蕭家鼎非常高興。又問冷雪道:“它吃什麽?”
“人能吃的它就能吃。你吃東西的時候喂它一點就行了。平素你可以讓它睡在錦囊裏。”
“那它長大之後呢?”
“它長不大的,最多比現在稍稍大一點點。”
“那挺好玩的。”
蕭家鼎捧着飛貂,當真是愛不釋手。
飛雪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道:“我走了,你一切小心,有緣咱們姐弟自然會相見。”
說罷,飄然而去。
蕭家鼎也揣着飛飛,歡天喜地告辭出門,回到了家裏。
他說自己需要整理文件,讓人不要打擾,便進了書房,關了房門,拿出手機,播放錄像,定格了第一張前言和第二頁起手式,謄抄在了兩張紙上然後開始練習。
前言說得很簡短,介紹整套判官筆法的來龍去脈。
這套筆法名叫玄武判官筆法,玄武是龜蛇合體的神獸,這套筆法便因此分作三招,第一招叫“靈龜盾”,主要是防禦術,第二招是“玄蛇刺”,主要是進攻術,第三招則是“龜蛇合體”,是如何融彙前兩招達到至高境界的法門,主要是調解内息的心法。雖名三招,其實每一招都是變化繁複,這三招要循序漸進學習,不能跳躍學,不然就無法連貫。特别是第三招,在前兩招沒有清純之前,無法修煉第三招。
第二頁是第一招的起手式,講了招數的各種變化,還有内息的運行路線,蕭家鼎按照上面所寫在屋裏練了起來,冷雪估計他學會這一招起手式需要用一個時辰,但是蕭家鼎隻用了半個時辰就學會了。這自然得益于他吃了那仙果。
他也隻有這半個時辰的時間空閑,因爲癡梅不得不來打擾他,說客廳裏已經滿是來恭賀的客人了,都在等着他。
蕭家鼎隻好出來相見,來的客人裏,有杜二妞和黃詩筠,杜二妞還是唧唧喳喳的,而黃詩筠則沉默寡言,跟着父親黃棟坐在那裏,聽他們說話,時不時偷眼看看蕭家鼎。她本來就是個瓜子臉,現在變得更尖了,成了狐狸一般。
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黃詩筠整個人都好象變了,變得成熟,更有氣質。但是此刻,人很多,蕭家鼎想跟她說說悄悄話也是不方便的。
直到所有人告辭出去,他們兩也沒有機會單獨說話。
夜深人靜的時候,蕭家鼎來到了青風庵,見到了韓冰蝶。想不到,韓冰蝶已削發爲尼,正式在青風庵出家了。這讓蕭家鼎非常的意外。看見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光亮的腦袋上美麗的三千青絲已經蕩然無存,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陣怅然,道:“怎麽了?怎麽出家了?”
韓冰蝶道:“殺你和殺李恪,已經讓我心中的憤恨宣洩了不少,如今我沒有了武功,也就沒有了報仇的能力,反倒放下了這心思。這些天以來,整日聽到誦經聲,我的心漸漸清靜下來,什麽恩怨情仇,都是過眼雲煙,不去想它了。”
蕭家鼎也感覺有些黯然,原本李恪已經決定将他父親的案子找個适當的時候翻過來的,可是現在,李恪自己都自身難保,也就沒有餘暇處理這件事情。而他這一去,便是走上了不歸路,便再也找不到機會來辦這件事情了。所以,她父親的案子,隻能是永遠就這樣沉寂下去了。
蕭家鼎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說一聲感謝,要不是你送我的那絲綸手套,我此刻可能已經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