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鼎摸了摸脖子,指着船上雙目噴火望着自己的薛希捷等人,道:“月娘,我還是留在這裏好了,我脖子上的家夥,還想留着多吃幾天飯呢!”
武月娘看了旁邊薛希捷一眼。薛希捷立即站起來,拔出手中單刀,揮舞着高喊:“放箭!射死他!放箭!”
立即,大船上的兵士抽出長弓,搭箭朝着蕭家鼎射出,頓時間箭如雨下。
蕭家鼎吓了一跳,罵了一聲瘋婆娘,趕緊縮頭進入船艙,把木塞扣上。
當當當當!
一連串的飛箭射到了他們的樹樁船上,可是,沒有一支箭杆能插在上面,全部都反彈回來,落入了水中。
長孫嫣然俏臉微變,對武月娘道:“姐姐,是鐵樹!這淫賊用鐵樹造船!太硬了,射不進去!”
“上去!用刀劍砍!”武月娘惡狠狠道。
立即,大船上放下一艘艘滿載兵士的小船,很快劃到他們的鐵樹樹樁船前,兵士們有的登上船頂,用刀斧猛砍,有的坐在船上用刀斧砍。
刀斧砍在鐵樹樹樁船上,除了留下淺淺的白痕之外,沒有任何損害!反倒是他們的刀斧都卷口了。
武月娘他們已經登上大船,站在船頭,看見兵士們廢了半天勁,也沒能撼動那鐵樹樹樁船分毫,不僅皺眉,道:“這東西怎麽這麽堅硬?”
長孫嫣然道:“這是鐵樹。這種樹普通的斧鋸根沒有辦法,我聽師父說,除非是用極強的内力加注斧鋸之上,才能砍鋸。要不叫龍婆婆上去試試?”
武月娘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搖頭道:“不用!他們躲在裏面,咱們那是甕中捉鼈!把他們這船系在咱們大船後面,等登島之後,架火烘烤!也不要燒爛,就這樣慢慢的烘,把他們烤成一堆爛肉!方解我心頭之恨!”
其他幾人拍掌大笑:“此計大妙!”
當下。兵士們将一張大魚将樹樁船住,拖在大船後面。武月娘他們登船之後,下令繼續尋找那些小船碾壓。無數的小船就這會毀在武月娘他們大船之下,落水的人慘叫呼救,卻沒有人理睬。
等到差不多的小船都被摧毀之後,大船繼續開拔,朝着湖心小島而去。濃霧之中他們是看不見那仙果島的,隻能靠司南指引方向。大緻的方向确定之後前進。
蕭家鼎将船艙裏的一盞燈籠點亮,漆黑的船艙頓時一片光明。玉露抱着弟弟害怕地蜷縮在角落。
蕭家鼎他們都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說話。心中對這武月娘的狠毒這才有了深刻的認識,心想幸虧自己來了這一趟,認識了這個蛇蠍女人,要不然。了巴結武則天就娶了這樣一個女子,那到頭來隻怕得到靠山的同時,卻要飽受折磨,甚至被這蛇蠍女人奪了性命!算了。還是不走這條路,就在益州逍遙自在好了。
玉露已經吓得花容失色,放開弟弟。一下子撲過去抱着蕭家鼎的胳膊,急聲道:“他們什麽要燒死我們?你跟他們有仇嗎?他們是什麽人?”
“是朝廷的人,他們太霸道了,不把别人當人,從剛才他們用船碾壓别的船就知道,了他們的利益,可以随意殺人。要殺咱們那也不需要理。”
“可是我跟他們無冤無仇啊?”
“那些小船上的人跟他們又有仇嗎?隻要是登島的人,隻怕都是她們要虐殺的對象!你們姐弟倆也不例外!”
“怎麽辦?那咱們怎麽辦?就這樣等死嗎?”玉露急得都快哭了,緊緊抱着蕭家鼎的胳膊,嬌軀簌簌發抖。
蕭家鼎拍拍她的手臂:“放心,先讓他們拉着咱們走一段路,等到了仙果島,咱們再想辦法脫困!”
“怎麽脫困?他們那麽多兵士!”
“你會遊泳嗎?”
“不會。”
蕭家鼎叫了一聲苦,其實自己的遊泳技術也不怎麽樣。在水裏其實還不如在岸上機會大。現在隻有等上岸之後,再突擊強行突圍,以自己的柳絮步,要脫困根不用擔心的。但是,要帶兩個他們兩個,那就比較麻煩了。
他正琢磨該怎麽辦,突然,玉露纖纖素手一緊,已經扣住了他的脈門,頓時整個身子麻痹,動彈不得,玉露手裏已經多了一柄匕首,架在蕭家鼎的脖子上,低聲道:“對不起,蕭郎,了活命,我隻能把你獻出去。”
蕭家鼎淡淡道:“果然最毒婦人心!越漂亮的女人,往往心腸越狠毒!”
玉露咯咯嬌笑:“弟弟可真有眼光,可惜晚了點。”
“你以把我獻出去,他們就會放過你們,就會讓你們登島?”
“會不會,試了才知道。我們隻是去看熱鬧,他們那麽多人,又怎麽會介意我一個弱小的女子?”玉露轉頭對狗狗道:“把塞子打開!告訴她們我們已經抓住姓蕭的了,要獻給他們。”
狗狗答應了,想去開那塞子扣,可是他太矮了,夠不着。玉露罵了一聲沒用,将蕭家鼎拉了起來,手中匕首一緊,道:“把木塞打開!”
蕭家鼎二話不說,擡手将木塞扣打開了,用力推開了木塞,船艙裏立即一片光明。他側臉盯着玉露那絕美的容顔。
玉露嫣然一笑,道:“怎麽這麽看我?”
“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機會了。”
“這倒也是。把你交出去,你隻怕很快就會被殺掉,别說美女了,母豬也看不到了。咯咯咯咯”
蕭家鼎歎了口氣,道:“是啊,原來以你是美女一枚,卻不成想是母豬一頭!有你這麽笨的人嗎?”
“我笨?嘻嘻。走着瞧就知道了。——上去!”
“是你先上去還是我先上去?”
這窟窿太小了,兩個人無法同時通過,玉露甜甜一笑,道:“這點事情難得住我?——狗狗,你上去,跟他們說!”
狗狗爬出船艙,手抓漁,稚嫩的聲音叫着:“我們已經抓住姓蕭的了!要獻給你們,請過來拿人!”
武月娘等人聞訊過來,站在船尾觀看。長孫嫣然道:“要不要派人去抓人?”
武月娘冷笑:“隻怕是陷阱,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們甕中之鼈,沒必要冒險,我更願意慢慢烤死他們,嘻嘻。放箭!射死那孩子,再派人守在出口,以防他們出逃!”
“漁着的,他們逃不了!”
“那也不能大意,萬一他們割斷漁呢?”
“對對。放箭!快放箭!”
頓時,箭如雨下,狗狗動作突然猶如狸貓一般迅捷,嗖的一下便跳進了船艙裏。飛箭射在鐵樹船上。還是沒有一支能紮入,都被反彈落入海中。其中幾支射在通道邊上,調入窟窿之中。玉露吃了一驚,趕緊對狗狗道:“你沒事吧?”
就在她一份神的瞬間。蕭家鼎的手掌已經抓住了她架在脖子上的那柄匕首,用力一擰,喀嚓一聲。匕首折斷!
玉露想不到蕭家鼎能空手奪白刃,大吃一驚,她的反應也是極快,擡腿一膝蓋撞向蕭家鼎的下陰!蕭家鼎身子下沉,手肘重重砸在她沖過來的大腿面上!
這一肘,用了四成力道,玉露感覺大腿骨幾乎斷裂,失聲慘叫,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蕭家鼎先講木塞拉上扣好,然後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單手掐住了她的脖頸,将她了起來,盯着她,冷冷道:“你說,我是就這樣掐死你?還是把你這漂亮的臉蛋劃***幾百刀,然後放你去吓人?”
玉露幾乎要窒息了,她美麗的大眼睛已經翻白,全身無力,想說話卻說不出。
蕭家鼎在她幾乎要閉氣的時候,才重重将她掼在角落。
玉露不停地咳嗽,蜷縮成一團。狗狗哭着抱着姐姐,猥瑣而恐怖地看着蕭家鼎。
蕭家鼎上前一把抓住玉露,開始在她凸凹有緻的嬌軀上搜索,将她身上所有的東西搜出來,都扔出了船艙外面,又搜查了狗狗身上,沒有發現兇器,這才抽出玉露的褲帶,将她雙手反綁,捆了個結實。
玉露一直哭着哀求,說自己剛才太害怕了,并不是故意要出賣他,求他原諒。
蕭家鼎道:“你要再說話,老子就用你的鞋子塞進你的嘴巴裏!”
玉露再不敢說,低聲抽噎着。狗狗也隻是哭,蜷縮在姐姐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家鼎坐在地上生悶氣,***,怎麽遇到兩個絕色美女都是瘋婆子,兩個都想要了老子的性命,真是無趣。
過了一個多時辰,突然,蕭家鼎聽到了外面傳來模糊的聲音,同時,他感覺他們的樹樁船開始搖晃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
怎麽回事?
蕭家鼎打開了木塞,立即,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下!他趕緊又把木塞塞上,就這麽片刻功夫,船艙裏已經積水到了腳踝!可見外面的暴雨有多大。
很快,他們的鐵樹樹樁船搖晃越來越厲害,最後竟然倒轉過來,挂着的燈籠脫落熄滅了。
蕭家鼎從天翼真人那裏知道海上會有狂風暴雨,驚天巨浪之後,在造船的時候,就已經做了兩根安全帶,可以将自己固定在船艙的牆壁上,另外,食品袋也可以拴在上面固定。
此刻暴風雨巨浪來臨,蕭家鼎立即一把抓住狗狗,用牆上的交叉安全帶将自己固定在牆上。同時左臂緊緊抱着孩子。這孩子還太小,不懂事,所以蕭家鼎并不怪罪他,準備救他一命,至于玉露,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很快,他們的樹樁船就成了花式調酒師手裏的酒瓶,以各種不同角度方向速度在旋轉着,被反綁雙手的玉露無法自救,慘叫着被甩來撞去,頭破血流,幾次重重撞在蕭家鼎身上,但是蕭家鼎早已經運氣防護,将她彈開。
玉露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狗狗哭着哀求道:“大哥哥,救救姐姐,求你了。”
蕭家鼎歎了一口氣,在玉露又一次被甩向他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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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窟海已經變成了煮開的水,天上下着暴雨,刮着足以将人吹飛的狂風,湖面翻卷着幾層樓高的驚天巨浪。武月娘他們的幾艘大船,很快便被巨浪砸碎!無數的兵士被狂風卷走。
龍婆婆單手抓住了武月娘,另一手卻抓住了拴着蕭家鼎他們鐵樹樹樁船的漁繩索。她知道,能扛住這場巨浪狂風暴雨的,恐怕隻有蕭家鼎這鐵樹船!這是他們救命的最後稻草。
長孫嫣然等人卻不知道,隻是死死這抓船舷,驚恐地看着這驚天巨浪将船艙一一拍碎!他們聽說了這湖上有風浪的危險,可是想不到确實這麽危及生命的危險,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會來的。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龍婆婆用力将漁繩索收攏,讓鐵樹船靠在已經大半沉沒的船舷邊,大聲道:“那小子的鐵樹船能抗風浪,你們趕緊順着繩索滑到那小子的鐵樹船上去,想辦法打開木塞進去,才能保住性命!快啊!”
薛希捷最先反應過來,他趕緊抓着繩索滑到了鐵樹船上,緊接着,柴玉軒、房無諱也跟着滑下去,長孫延被毒針所傷,全身麻痹,所以他妹妹長孫嫣然抓着他滑下去了。還有幾個兵士也想過去,卻被龍婆婆踢飛了。
此刻,又一個數層樓高的驚天巨浪拍下來,終于,他們的大船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巨響,龍骨斷裂,整條船成了兩截,迅速下沉!穿上兵士驚叫聲也被風浪湮沒。
龍婆婆抓住武月娘,騰身躍下,穩穩落在了鐵樹船上。
鐵樹船在巨浪中不停翻滾,他們也是時而沉入水中,時而冒出頭來。好在這鐵樹船被蕭家鼎弄成了不倒翁,所以很快就能翻正,讓他們露出水面,而緊緊裹着的漁又讓他們有了抓手,這才勉強避免葬身魚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