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嫣然氣得俏臉通紅。
癱軟在地上的長孫延全身麻痹,但是嘴巴還能動,急聲道:“小心,這厮在故意氣你,讓你亂了分寸,好乘虛而入!”
長孫嫣然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道:“嗯。——姓蕭的,動手吧!”
蕭家鼎背着雙手,道:“我從來不主動打女人。”他武功不行,主動出手反而被動。這樣倒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那好!看招!”長孫嫣然亮了一個很漂亮的架勢,玉掌翻飛,空中頓時掌影飄飄,雪片一般落向蕭家鼎。
蕭家鼎分辨不出那一掌是真哪一掌是假,正猶豫不定時,一直蹲在地上捂着手腕不說話的薛希捷,已經悄悄摸到了蕭家鼎身側,突然騰空而起,全身勁力灌注雙拳,帶着絲絲的嘯聲,朝着蕭家鼎額頭兩側貫擊而去:“雙峰貫耳!”
武月娘驚叫一聲:“蕭公子小心!”
薛希捷的雙拳帶起的拳風,吹拂過蕭家鼎額前的發絲,露出他冷峻的雙眸,在這緊要關頭,他甚至還朝武月娘微微一笑,随後,他後腳一跺,身體猶如躍起的一頭獵豹,迎着對方猛沖而去,雙拳朝着他額頭貫擊:“雙峰貫耳!”
他竟然用薛希捷的招數對付薛希捷!隻不過,他的速度要比薛希捷快很多,後發先至,會在薛希捷擊中他之前擊中對方!
薛希捷吓了一跳,撤拳閃避。
望見他這一招,龍婆婆跺腳道:“笨蛋,那是虛招……!”
沒等薛希捷聽到龍婆婆這句話,蕭家鼎的雙拳已經怪異地并攏,重重地擊中了薛希捷的胸膛!
砰!
薛希捷倒飛出空中。落地,連續滾了幾下,這才停住,卻一動不動,鮮血從他嘴角沁出。
蕭家鼎這一下,不僅躲過了長孫嫣然的攻擊,還借機重傷了薛希捷!看見地上吐血的薛希捷,長孫嫣然驚呆了,一時忘了進攻。
龍婆婆那三角眼,再次嗖的一下縮成了針孔大小。死死盯着蕭家鼎,緩緩道:“好狠的手段!”
蕭家鼎聳聳肩,道:“對于暗中偷襲的人,我從來不會客氣。”
長孫嫣然蝴蝶一般飛起,空中玉掌翻飛,再次撲向蕭家鼎。蕭家鼎使出柳絮步躲閃,但是這一次,長孫嫣然的拳掌并不是針對他去的,而是沒有自己施展。這樣蕭家鼎的柳絮步也就沒有了用途。砰砰砰,他身體連續被長孫嫣然玉掌擊中。打得他連連倒退,最後長孫嫣然**斜飛,将他踢得倒飛出去。在船甲闆上打了一個滾,這才站了起來。
武月娘驚聲道:“蕭公子,你沒事吧?”
蕭家鼎笑了笑,道:“多謝姑娘關系。她這點力氣,也就給我撣撣塵土。”話是這麽說,但是蕭家鼎身上中的這些拳腳。着實痛入心扉,隻是勉力譏笑而已,心中駭然:“這小妮子先前牛逼哄哄的,卻還真的有些事。”
長孫嫣然比他更驚詫,剛才那拳掌,她已經用了十成功力,足以開碑裂石,想不到卻被蕭家鼎若無其事承受下來,這樣下去,如何取勝?
長孫嫣然回身從仆從手裏取過一柄長劍,抽出,嘩啦一下,分成兩柄,竟然是雌雄雙劍。長劍一高一低,指向蕭家鼎,冷聲道:“亮兵刃!”
蕭家鼎見她沒有趁着自己手上沒有兵器而突然進攻,而是等待自己取兵刃,對她的印象不好了幾分,雙手一攤,道:“我就用雙手接姑娘的雙劍!”
一聽這話,武月娘又急聲道:“蕭公子不可大意,長孫姑娘這雙劍十分厲害,你還是亮兵刃吧,要是沒有,我讓人送你一把,你使劍還是使刀?”
“多謝姑娘。”蕭家鼎微笑道,“他的雙劍厲害,我的雙手也很厲害,看我空手奪她雙劍!”
“狂賊!你這是自己找死!”長孫嫣然厲聲道,手中長劍舞出無數劍花,朵朵翻飛,猶如彩蝶,飄向蕭家鼎,隻不過,這彩蝶雖然好看,卻是緻命的。
蕭家鼎并不接招,而是凝神觀看,步步後退。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跟剛才的拳掌一樣,并不是直接攻擊對方,而是了防着自己的柳絮步逃脫,用一種擠壓式的攻擊方法,舞動的同時沒有目标的往前推進。這種情況下如果還用柳絮步,就會與對方進攻陣地相碰撞而中招,所以,他學會了以靜制動,先冷靜觀察,反正對方沒有進攻目标,也就沒有必要躲避。
長孫嫣然的武功要比哥哥長孫延還要高出一籌,又是使用的兵刃,蕭家鼎不得不集中精力應對,長孫嫣然見到蕭家鼎隻是後退并不施展柳絮步,立即猜到他的用意。于是,她手中雙劍忽而朝着蕭家鼎主動進攻,在蕭家鼎施展柳絮步躲閃的時候,又立即變成自行舞動擠壓進攻。這一來,蕭家鼎便陷于被動,幾次險些被她的長劍傷到。
武月娘滿臉緊張地瞧着,嘴裏不時叫喊着:“小心!蕭公子小心!”
見到武月娘如此關懷這小子,地上躺着的長孫延,旁邊站着的白面書生,都因妒忌而把一張臉氣得都綠了。隻有龍婆婆,嘴角挂着一絲神秘的冷笑。
望着東躲西藏非常狼狽的蕭家鼎,長孫嫣然紅唇微翹,滿是得意,手中一緊,雙劍劍勢更加淩厲,頓時間,蕭家鼎險象環生。
武月娘緊張的小嘴都圓成了鴿子蛋了,一雙美麗含情的鳳目此刻滿是關切,望着蕭家鼎。
就在蕭家鼎狼狽不堪躲過長孫嫣然又兩劍的同時,驟然間,他身體猶如彈簧似的竄出,就在長孫嫣然雙劍力道用盡,準備撤回的同時,砰的一下,快如閃電一般抓住了她的雙劍劍刃,猛力一鉸。将雙劍擰彎,卻沒有折斷!
長孫嫣然大驚,修長的**擡起,又是一腳,踹向蕭家鼎的胯下!
好狠,想讓老子斷子絕孫?蕭家鼎也擡腳,迎着來腳踢出,嘭!長孫嫣然被震得倒飛出去,手中長劍脫手,後背着地。滑出老遠,直到被哥哥長孫延躺在地上的身體擋住。
蕭家鼎倒轉兩柄長劍,握住劍柄抖了抖,道:“好劍!真好好劍!這麽擰都不斷。”
長孫嫣然漲紅着臉爬起來,跺腳道:“還我鴛鴦劍!還我!”
蕭家鼎一抖手,長劍用力擲出,卻是扔向海裏,撲通兩聲,落入水中。含笑道:“自己去取吧!”
不用長孫嫣然吩咐,他的十幾個仆從紛紛抓着軟梯下船跳入海裏尋找那鴛鴦劍去了,可是長劍遠遠落入深水區,加上湖上風流水流。哪裏還能找得到?
長孫嫣然氣得泫然欲滴,指着蕭家鼎:“惡賊!我,我一定要你的命!”
她嘴上說得兇巴巴的,可手中沒了雙劍。靠拳頭也無法取勝,便不敢再攻擊。
武月娘大喜,張開雙臂撲向蕭家鼎:“蕭公子。太棒了!你真的能空手奪白刃,刀劍都傷不了你的手,你是我見過的最棒的武者!愛死你了!”
她張開雙臂跑動間,豐滿的**上下颠動,當真是波濤洶湧,猶如兩座山峰朝着蕭家鼎胸脯撞了過來。
長孫延、白面書生的眼睛都要因妒忌而噴火了,武月娘卻全然不顧,小鳥投林一般撲進蕭家鼎的懷裏。就在她的波濤澎湃的雙峰即将撞到蕭家鼎胸膛時,卻被蕭家鼎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
“哎呀你怎麽摸人家這裏!”武月娘害羞地伸手推蕭家鼎的身子,卻推不動,因她的雙峰已經被蕭家鼎牢牢抓住。
蕭家鼎右手拂過她乳峰之巅,手心裏已經多了一根小小的尖刺,藍汪汪的,一看就淬了劇毒!
武月娘一對**巅峰上,竟然藏着一對毒針!
這是龍婆婆給武月娘的防身利器,暗藏在抹胸裏,需要的時候按動機關,毒針便會刺出抹胸,在色狼摟抱她的時候,便會刺入對方胸膛!毒針淬的毒,不僅跟長孫嫣然的一樣能讓人瞬間癱瘓,還多了一項功能就是三個時辰内,若不用解藥,便會七竅流血而死。——膽敢侵犯皇族女眷者,死有餘辜!
“蕭公子,你……,你手裏的是,是什麽……?”
武月娘裝着不懂,望着蕭家鼎。
蕭家鼎将那尖刺倒轉,放在武月娘的白皙的脖子上,道:“我刺一下,馬上就知道是什麽了。好嗎?”
那白面書生沖上前幾步,指着蕭家鼎道:“放開武姑娘,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家鼎斜眼看他:“你這小白臉,叫什麽名字?又是哪個名臣的子弟?”
“我叫房無諱,我爺爺是當朝宰相,我父親是房遺則……,你才是小白臉!”他說半截,這才反應過來,漲紅着臉補了一句。
姓房?宰相?蕭家鼎哦了一聲,道:“房玄齡是你爺爺?”
“真是!怕了吧?”
蕭家鼎笑了笑:“房遺愛是你什麽人?伯父還是叔叔?”
“是我伯父!我伯母是高陽公主!我外公是荊王!”
房無諱得意洋洋獻寶似的把家族顯赫都擺了出來,蕭家鼎一聽是房遺愛家族的,便撇撇嘴,心想别現了,再過幾個月,你們就家破人亡了!對房無諱道:“你這小白臉一邊站着,别來打擾我跟月娘說話!不然要你好看!”
房無諱吓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說。
蕭家鼎把手中尖刺在武月娘嫩如花瓣的玉頸上輕輕滑過,道:“月娘姑娘,你的脖子真好看,我很想用這尖刺給你雕個花。”
武月娘咯咯嬌笑,半點沒有害怕的神色,一雙美目不時給蕭家鼎飛着媚眼:“我知道蕭公子是個憐香惜玉的君子,不會做這樣焚琴烹鶴的煞風景的事情的,嘻嘻,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胸前有這東西的?”
蕭家鼎臉上也滿是微笑,仿佛兩個促膝談心的好友在聊天:“很簡單,你對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突然如此傾心,如此關切我的安危,最後又主動投懷送抱,這個不能不讓我懷疑。因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偏巧我的眼睛又非常的尖,你胸前刺破衣衫的尖刺雖然細小,卻還是被我看見了。如果是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或許我就發現不了,就着了你得道了。你很有心計,不愧是武婕妤的妹妹。”
“你認識我姐姐?”武月娘笑得很甜,絲毫沒有被人揭穿把戲的尴尬,“這麽說,你也是朝廷的人?你爹爹是做什麽官的?幾品?”
蕭家鼎微笑:“已經知道你如此陰毒,我還會把我的身份告訴你嗎?”
“哎喲,那就放開人家嘛,你老抓着人家那裏,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武月娘扭着身子,粉面桃花的俏臉上滿是少女無助的羞澀,讓人看着便生憐惜,要是換個男人,隻怕在這眼神羞意中便放手了,偏偏遇到了對女人熔點很高的蕭家鼎,于是,不管她如何扭動嬌軀,那隻**卻還牢牢地在蕭家鼎的掌控中。
蕭家鼎看了一眼陰森盯着他的龍婆婆,還有下面重重包圍了木船的侍衛兵士,道:“很抱歉,我需要你做人質離開這裏。所以暫時不能放開你。”
武月娘莞爾一笑:“你剛才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出海,到仙果島去摘仙果嗎?那就留下,明兒個一起走吧。”
“嘿嘿,”蕭家鼎掃了一眼眼中噴火一般的房無諱、長孫延,“追你的男人太多了,我可還想活命,還是自己走的好。你送送我吧。”
龍婆婆陰恻恻道:“小子!現在放開武姑娘,老身可以留你一具全屍!否則,将你挫骨揚灰!”
蕭家鼎撇撇嘴,道:“左右都是個死,我又何必放開她?”
龍婆婆一步步逼近,她不敢貿然出手,因剛才的比試中看得出來,蕭家鼎内力強勁,現在他就在武月娘胸前,隻要掌力一吐,武月娘心脈寸斷,立斃當場!所以她隻能威懾,伺機而動。
武月娘歎了口氣道:“既然你不願意留下,那你走吧,我下令不殺你就是。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蕭家鼎想了想,道:“這樣好了,你當衆宣布,讓出一條路讓我離開,不許任何人阻攔,也不許有人來抓捕我。如果違反,不管是誰下的命令,你就必須嫁給我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