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探聽

才旺打斷了他的話,道:“蕭兄弟,你不願意當驸馬,這已經得罪了公主了,再要不答應,隻怕公主一生氣,你腦袋可就難保了!甚至還會連累你的家人呢!還是答應了吧!當了公主的驸馬,那可是一步登天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啊!”

蕭家鼎見無法用語言解決這件事情,那就隻有先答應下來,然後找機會偷偷溜走。.

見蕭家鼎點頭,才旺才舒了一口氣。

那些侍女老媽子已經開始給他們更衣打扮了,蕭家鼎隻得把野豬放在一邊,也任由這些女子幫着打扮。那個侍女對蕭家鼎說了一通吐蕃話。才旺趕緊對蕭家鼎翻譯:“她說你這野豬不能放在這裏,既然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她會讓人幫你送去,并說是你送的就是,不會貪了你一頭野豬的。”

反正裏面的匕首已經取出來了,野豬也就無關緊要,蕭家鼎便點頭答應了。于是進來幾個仆從,把野豬擡走了。

收拾打扮一番之後,這五位本來就精神抖索的,經過這一打扮,就更加的氣宇軒昂了,看得那些小丫鬟們兩眼放光,吃吃笑着議論着。

接下來,他們被送到了一個院子,這裏面已經慢慢的都是人了,一個個衣着華麗,卻是拓旁部落的方方面面的人物。

院子正屋前的月台上,有一桌酒席,已經坐了一些人了,其中就有那位超級肥碩的旺姆公主,她一個人就炸占了三個位置!旁邊還有這個幹瘦的老者和一個富态的老婦。

他們五個被送到了那桌前分别坐下,蕭家鼎是故意磨蹭到最後,不象幾個争先恐後的搶在前面,挨着公主坐。所以蕭家鼎坐在了下首最後一個。

司儀開始叽裏呱啦的說唱着,衆人不時的哄笑。接着,司儀又讓他們起來,跟着那一個頂他們三個的胖公主進行着各種古怪的儀式。最後在回到座位上。

才旺一臉的興奮,對蕭家鼎道:“行了!咱們已經是旺姆公主的丈夫了!按照年紀排行,你是最小的,是五驸馬爺。”

蕭家鼎也裝着一臉的興奮。接着,才旺告訴他說要去給酋長和夫人敬酒。

蕭家鼎這才知道,坐在旺姆公主身邊的那個幹瘦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拓旁酋長!旁邊的貴夫人,就是酋長的老婆。他們也就是旺姆公主的父母。

敬酒的時候,拓旁酋長對他們這五個女婿似乎并不在意。隻是淡淡地抿了一口。

接下來給旺姆公主敬酒,這公主倒是豪邁,酒到杯幹,跟他們每人喝了一杯酒。輪到蕭家鼎的時候,旺姆公主眯着眼睛看了,蕭家鼎竟然感覺那裏面有一種殺氣,不由心中案子警覺,這肥豬不會像搞什麽花樣吧?

接着給賓客們挨個的敬酒。客人很多,這一通敬下來,有兩位驸馬已經有些站立不穩,有一位已經當場出彩了。

蕭家鼎的酒量自然沒事,他眼睛不定地四處打量,尋找逃脫的機會。可是現在院子裏都是人,他們又是衆人注目的對象,雖然其間他上了兩次茅房,可是都有人跟着,哪裏又機會逃走。

正在挨個敬酒,蕭家鼎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的,非常的威猛,他用流利的漢語對蕭家鼎道:“五驸馬爺!我是江村,多謝你送給我的野豬啊!”

這位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蕭家鼎心中暗喜,要是能探聽了那件事情的真實情況,自己這一番折騰也不白費了。當下大抱拳道:“原來是江村護衛長,失敬失敬,那個不算什麽的。隻不過是小事情,不用挂在心上。”

江村笑嘻嘻道:“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還要仰仗五驸馬爺多多關照啊。”

“哪裏哪裏。”

看樣子這江村倒是刻意巴結蕭家鼎這位五驸馬,所以連着跟他喝了三大杯。又去給那四位驸馬敬酒。蕭家鼎本來有心問那件事情,可是現在這場面,根本沒有辦法談事情,隻能等等再說,反正看樣子這江村有意巴結自己,或許會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的。到也不擊在這一時。

酒宴一直持續到天黑掌燈時分,賓客這才漸漸散去。他們五個除了蕭家鼎,差不多都醉了,有兩個堅持不住吐了的,已經被攙扶回了洞房。

他們五個驸馬都有各自的院子,不過所有院子都是挨着的,蕭家鼎在最後一間,有幾個侍女伺候着。

其中有個侍女名叫曲珍,懂漢話,身材嬌小,容貌也很清秀,蕭家鼎便跟她攀談,她很興奮,時不時用愛慕的眼光偷偷看蕭家鼎。通過攀談,蕭家鼎從曲珍嘴裏得知,旺姆公主要挨個臨幸五位驸馬,他是第五個,所以要等四天之後才輪到他。這幾天可以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蕭家鼎于是倒頭就睡,既然已經遇到了那江村,該吃的苦也吃了,不弄明白這件事情,就這樣逃走了,那也太虧了,反正跟那超級肥女旺姆公主還有五天才會遭遇,争取在這五天的時間裏,把事情搞清楚,然後開溜。于是,暫時也有收起了逃走的心思,安心睡覺。

第二天早上,曲珍告訴他可以去吃早飯了,問了才知道,原來每天他們五位驸馬是要陪同公主吃飯的。

去了之後,公主還沒有來,其他幾個已經到了。

蕭家鼎他們四個一眼看見昨晚受到肥碩的旺姆公主臨幸的那位大驸馬爺,頓時吓了一跳,隻見他眼窩深陷,鼻青臉腫,一條胳膊擡不起來,已經腫了,忙問怎麽回事。那大驸馬爺都要哭了,隻是搖頭不肯說。越是這樣,其他幾個越是心驚。還要再盤問,旺姆公主已經到了,坐在正中,目不邪視地專心吃飯。也不說話,她這個“食不言”還是做得不錯的,隻是這“寝不語”就難說了。

吃完飯,公主這才叽裏呱啦說了一通。一旁的才旺低聲對蕭家鼎翻譯,他才知道公主要去寺廟上香,讓他們五位陪同。

接下來,五人分别騎馬,公主坐着四匹馬拉的一輛鐵架子的車辇,在親兵護衛下,出了内城。前往城裏的一座寺廟上香。

這一路上,蕭家鼎才知道爲什麽才旺他們四位一聽說要當驸馬,都是興高采烈的,原來當酋長女兒的老公,不僅錦衣玉食,而且還很拉風,這一趟出門,前呼後擁,兩邊的百姓都是跪在地上匍匐着,連頭都不敢擡。

寺廟裏上香之後,公主又要在草壩子上玩,喝酒說話。他們幾個說得是眉飛色舞的,蕭家鼎一句都聽不懂,隻能幹坐着喝酒。那公主也不跟他說話,隻是時不時冷冷瞟他一眼,每一次都讓蕭家鼎有一種寒意。

耍壩子一直到傍晚,他們才返回了城堡,又陪着變成一本正經的公主吃飯,然後各自回房。

這一天就沒有見到那江村,他是酋長的衛隊長,所以也不跟随公主出來。

當天晚上,旺姆公主臨幸二驸馬爺。

入夜之後,蕭家鼎便聽見了遠處傳來男人的慘叫聲,還有哀求聲,聽聲音好象就是二驸馬爺。不由大吃一驚,趕緊叫曲珍來問,曲珍吃吃笑,說沒事,讓他放心。

蕭家鼎見她們見怪不怪的樣子,更是心驚肉跳,難道這位肥碩的公主,在折磨那位二驸馬爺?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看見那位二驸馬爺,蕭家鼎又吓了一跳,隻見他同樣也是鼻青臉腫,手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問他怎麽回事,他同樣不肯說。而那大驸馬爺則一付同病相憐的樣子。

這一天,旺姆公主要陪母親去一個親戚家作客,他們五位驸馬作陪。這樣又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回到城堡已經是晚上了。還是沒有見到江村。

這一晚,換成了三驸馬爺嚎叫,因爲他的宅院跟蕭家鼎的挨得要近一些,所以聽得更真切,那聲音的凄慘,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次曰,這位三驸馬爺同樣也是鼻青臉腫,身上滿是瘀青,同樣也不敢說怎麽回事。

而這一天,這位旺姆公主倒是沒有出門了,而是在城堡的園林裏擺酒招待一幫子貴族男女,吃酒說笑遊戲。他們五位自然是要作陪的,就這樣又費了一天的時間,還是沒有見到江村。

而這一晚,是才旺這位四驸馬爺受到旺姆公主的臨幸,結果,他比其他幾個叫得都慘,或許是因爲他的宅院就在蕭家鼎的隔壁。

聽到他的慘叫聲,蕭家鼎都無法入睡,心想如果明天白天還見不到江村,自己就開溜。管他什麽錄囚平反,自己的小命要緊,可不願意跟他們一樣慘叫吓死人。

似乎是他的決定影響了老天爺的決定,次曰早上,他們吃完飯,旺姆公主告訴他們說,今天他們要跟她一起去陪酋長會見幾位貴客。

蕭家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既然要見酋長,就肯定能見到江村護衛長!如果今天還探聽不到消息,那自己隻有馬上想辦法逃走了,要不然晚上可就慘了。

跟着公主來到王爺的院落,在一個大廳地藏式坐榻上盤膝而坐,靜靜等着。過了一會,酋長帶着夫人來了,他們趕緊起身見禮,然後又坐下。等了一會,說牙谷部落的客人進外城堡。酋長這才帶着衆人,來到裏城的城門口等着。

等了一會,終于來了一行人,都身穿軍裝,爲首一位魁梧将軍,騎馬到了城門口,這才翻身下馬,大笑着跟酋長見禮。

問了才旺才知道,爲首的這位身穿铠甲的将軍是吐蕃軍隊駐牙谷軍的統帥,名叫刺松。

牙谷軍隊的統帥跑到拓旁部落來做什麽?不會是來旅遊吧?

蕭家鼎心中嘀咕。

酋長把蕭家鼎把門給那作了介紹,這人态度很傲慢,愛理不理的,隻是拱拱手,并沒有别的表示,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一句。但是見到肥碩的旺姆公主之後,很是獻殷勤。

蕭家鼎并不在意他怎麽樣,他一直在注意江村的動向。江村跟随在酋長身邊,這時候當然是沒有機會跟他說話的。

不過,很快機會就來了,中午的時候,酋長設宴款待刺松将軍。蕭家鼎作爲酋長的女婿,陪同末席。而江村則是護衛,在外面一桌。

席間,蕭家鼎借着敬酒的機會,來到了江村他們一桌,敬酒之後,對江村道:“護衛長,我有件小事向跟你打聽一下,行嗎?”

江村很熱情地跟着他出到門外一旁沒人的地方。蕭家鼎一付很爲難的樣子,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堂哥在大唐拓旁軍鎮當一個小小的夥長,上次跟随韓校尉巡邏,誤入吐蕃境内,結果被咱們的大軍重重包圍,繳械投降了,後來回去之後,不僅被撤職,還被判處了徒刑。他一直覺得很委屈。”

一聽是這件事情,江村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看了蕭家鼎一眼,沒有說話。

蕭家鼎便知道他有些警覺了,但是不得不接着往下說,道:“他覺得這裏邊有甚麽陰謀,因爲他覺得韓校尉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被人誣陷了,所以想翻案。本來我不想過問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喝酒了,想起他妻兒哭哭啼啼的樣子,正好你又在,我堂兄說當時你參與了談判的,所以随便問你一下,當時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當然,要是涉及到軍事秘密不方便說就算了,沒關系的。反正他知道了真實情況也沒有用,誰也幫他翻不了案子,反而多了一塊心病。”

江村低頭想了想,道:“對不起,五驸馬,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能說,不僅僅是因爲涉及軍事秘密的事情,而且,說了你也幫不了他,因爲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不是他一個小小夥長能翻的了的。很抱歉啊。”

蕭家鼎忙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我也就想起來的随口這麽一問。不方便說就算了。”

江村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給這位驸馬的面子,便又低聲道:“我可以透漏一點給你,以便讓他死心,——這件事情,連那韓校尉都白白冤死的,他隻是判了徒刑,保住命了,應該知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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